第13章 點睛之筆

  這龍一畫好，頓時吸引很多人前去觀看，並且都紛紛稱讚畫得好，太逼真了，簡直絕了。

  可是，當人們走近一點看，就會發現美中不足得是龍沒有眼睛，好好的一條龍，就因為沒有眼睛，少了許多生氣兒。

  大家紛紛請求他，把龍得眼睛點上，可張僧繇解釋說：「給龍點上眼珠並不難，但是點上了眼，這龍會破壁飛走的。」

  大家聽後誰都不相信，認為他這樣解釋很荒唐，牆上的龍怎麼會飛走呢？日子長了，很多人都以為他是在說謊。

  張僧繇最後被逼得實在沒有辦法，只好答應給龍點睛，當著眾人的面，提起畫筆，輕輕地給龍點上眼睛。

  這時奇怪的事情果然發生了，他剛給龍點上眼睛，突然天空烏雲密布，狂風四起，雷鳴電閃，在雷電之中，人們看見這條龍震破牆壁，凌空而起，張牙舞爪地騰雲駕霧飛向天空。

  人們被被眼前的一幕嚇得目瞪口呆，看著翱翔於天的龍，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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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畫龍點睛的故事一樣，這紙人點眼睛也是如此，不過紙人點眼睛之所以能活過來，並非指紙人本身會活，而是指會有一些孤魂野鬼趁虛而入，附入紙人身上，從而使紙人變活。

  廢話不多說，進入正題。

  一切準備就緒後，老頭又吩咐我媽找來九個瓷碗，並且每個碗裡盛三分之一小米，隨後他盤膝坐地，將碗擺在他身體的周圍，用一根紅繩將九個瓷碗纏繞，串聯起來成為一體。

  紅繩正好呈現一個紅色圓圈，把他的身體包圍起來，這時老頭又拾起三柱檀香點燃，放在頭頂，拜了幾拜，依次在每個碗裡插上，共計插上三九二十七柱香。

  這檀香點燃的不一會，屋裡便煙霧裊裊，白蒙蒙的一片，老頭的身影也變得若隱若離起來。

  做完這些，老頭就迫不及待的吩咐我媽，趕快把紙人紙轎依次放入事先準備好的鐵盆里點燃。

  不過當我媽拿起火柴劃著名，向紙人送去的時候，沒想到，奇怪的事情還發生了。

  只見突然自窗外吹進了一陣風，頃刻間，我媽手中的火柴瞬間就被風吹的滅掉了。

  我媽略一猶豫，就想再次劃著名一根，讓她吃驚的是，無論她怎麼劃，火柴就是不著，一時間，急的她是滿頭大汗，不知所措。

  「不用劃了！」老頭喊了我媽一聲叫她停手，隨即凝神注視著四隻紙人的其中一個，淡淡開口道：「沒想到我剛點上眼睛，你就鑽了進來，是你自己滾，還是讓我把你打個魂飛魄散？」

  說完，老頭右手抬於胸前，無名指和小指彎屈，拇指壓在二指的指甲上，食指中指併攏伸直，結成了一個手決，此手決名為劍指，有辟邪殺鬼之功效，還可以護自身不受惡鬼侵害。

  老頭的劍指剛一結成，其中一個紙人就發出莎莎的聲響，身子突然動了一下。

  它竟然抬起頭作揖求饒道：「道長息怒，我並沒有惡意，我本是孤魂野鬼一隻，路過此地，聞到了香火味，所以才附了紙人的身，想討點錢花，還請先生可憐可憐我，燒紙人的時候，順帶給我燒上一些紙錢。」

  說完，那個紙人不停地向老頭拱手作揖，看的我爸媽雙眼瞪的老大，他們何時見過這種詭異的事情，各自面面相覷，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原來是個窮鬼，你倒是會找時機趁虛而入，我答應你，不過只此一次，下不為例！」老頭啞然一笑，散了劍指，隨即吩咐我媽去找些紙錢，給它燒下，打發走便是。

  我媽連忙應了一聲，跑進廂房拿回一沓紙錢，蹲在火盆旁，顫抖著劃著名火柴，把那些紙錢點燃燒掉。

  等到紙錢燒成灰燼的時候，突然火盆里憑空捲起一陣風，帶著紙灰順著窗戶打個轉兒，向外飛去，隨之，那個紙人腦袋吧嗒一歪，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了。

  「好了，讓這個窮鬼耽誤一些時間，趕快把紙人紙轎燒掉，莫要在被其它過路的野鬼趁虛而入，到時候免不得還要費一番手腳打發它們。」老頭對我爸媽催促道。

  有了窮鬼這個插曲，我爸媽不敢怠慢，生怕紙人在被附身活過來，他們三下五除二把紙人紙轎全部扔進火盆，一把火給點了。

  等到紙人紙轎燃燒殆盡，全是黑灰的時候，老頭便一臉凝重的對我爸媽講道：「一會我走了之後千萬不可觸碰我的身體，以免破了我的法術，還有，這瓷碗裡的檀香為續命香，代表著我的性命，千萬不可令其滅掉！如果發現有滅掉的跡象，用最短的時間換上一根，切記，切記！」

  我爸媽聽完重重的點點頭，他們二人雖說不知這續命香雖為何物，但見老頭說的慎重，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之色。

  老頭見此深吸了口氣，雙手放在膝蓋上結了個法決，緊接著雙目一閉，便沒了聲息。

  隨著老頭閉上雙眼的一剎那，我爸媽看到九個瓷碗裡的小米發出嘩啦啦的聲響，豁然全部跳動了起來，那根紅繩更是發出刺耳嗡鳴之聲，崩崩的一個勁顫抖，就好像彈琵琶似得。

  據我爸媽當時回憶，那條紅繩每抖一下，我家的房子竟然也跟著搖晃一陣，可見那條紅繩的力道之大。

  不過令他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紅繩與九個瓷碗連在一起，按理說這麼大的力道，瓷碗早就應該被震飛了，可是讓人奇怪的是，那九個瓷碗就如同在地上生了根一般，任憑紅線跳動幅度再大，依舊紋絲不動，著實讓人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