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四章 暗查

  「誰告訴你的？」賀念寒沉著臉問道。

  「這個不是重要的點！」唐巧巧急道：「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嗎？是有人故意造成這場自殺的，並不是裴懷卿自己想要自殺！」

  「」

  賀念寒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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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了眼角落窩著的沈悅研，拉著唐巧巧出了病房。

  「巧巧，你給我聽好，不管這個人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你都不要摻和進這件事裡面，知道嗎？」

  賀念寒的表情很嚴肅，連說話，都帶著不可反駁的威嚴。

  唐巧巧皺眉，疑惑道：「為什麼啊？警察都來問我們了，肯定是懷疑這件事，我們應該把這個線索告訴給他們吧？」

  賀念寒幽幽的看著唐巧巧，眸色漸深。

  「我說的有什麼問題嗎？」唐巧巧疑惑的問道。

  賀念寒搖頭，「沒有，只是你覺得，像你這樣單純覺得應該抓住兇手的人能有多少呢？」

  「警察難道不是這樣想的？」唐巧巧疑惑道。

  賀念寒笑而不語，鬆開唐巧巧，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

  「你太天真了。」賀念寒頭靠著牆壁，目光斜斜的看著唐巧巧：「只怕這件事就算是他們有心，也無力。」

  唐巧巧聽出來些名堂，在賀念寒身邊坐下來，低聲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那個酒吧我知道。」賀念寒眼裡閃過一抹陰翳，繼續道：「裡面會員的成分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能夠拿到VIP的，非富則貴，這樣的人，背後多少都有些勢力，難道警察能拿他們怎麼樣？」

  「那怎麼辦？」唐巧巧急道：「我們不能看著裴懷卿這麼就死了吧？」

  賀念寒揚眉，戲謔的看著她，「你不是挺討厭他的嗎？」

  「討厭歸討厭，但那是一條活生生的命，不能就這麼被無視，而且你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麼飄飄要在這個時候，張太太剛走沒多久，裴懷卿也跟著自殺了，這多少說不過去。」

  賀念寒若有所思的點頭，低聲道：「說不定是因為她們兩人知道了什麼不能說的秘密。」

  「你的意思是」

  「嗯。」賀念寒點頭，繼續道：「或許警察們手中還有什麼證據，是我們不知道的。」

  「嘖！」唐巧巧煩躁的撓頭，「怎麼感覺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所以我讓你不要插手。」

  「不行！」唐巧巧轉頭看向病房門，微微嘆氣，「你看她那個樣子，若是能夠證明裴懷卿並非是自己想要自殺，說不定還能好轉。」

  賀念寒沉默不語，靜靜的看著唐巧巧。

  「嘭——」

  兩人微愣，猛地站起來，打開門衝進去。

  只見原本蹲在角落的沈悅研，正趴在地上，臉朝下，看不清表情。

  她周圍的東西全都倒在了地上，水杯、桌子、還有椅子。

  唐巧巧連忙走過去，扶著她的手，「悅研你要什麼？」

  她的手剛觸碰到沈悅研，後者就開始瘋狂的掙扎，也不管身邊都是細碎的玻璃碎片。

  見狀，唐巧巧連忙收回手，喊道：「好！我不動你！你也別動！」

  沒有了別人的觸碰，沈悅研慢慢安定下來。

  她靜靜的趴在那裡，不知在想什麼。

  唐巧巧轉身看向賀念寒。

  賀念寒會意，朝著門外走去。

  唐巧巧小心的照看著沈悅研，見她一動不動的趴在那裡，甚至有種衝動去把人翻過來看看，還有氣沒有。

  過了好一會，醫生和護士來了。

  在眾人的強制下，沈悅研被按在床上，打了鎮定劑。

  看著熟睡的沈悅研，唐巧巧眉頭微皺。

  「太難了。」

  賀念寒沒說話，給她倒了一杯水。

  兩人就這麼守著，一直到晚上才離開。

  關於酒吧的事情，唐巧巧沒有再提。

  賀念寒也沒有再問。

  晚上睡覺的時候，唐巧巧做了個夢，夢裡沈悅研像是個瘋子一樣，不停的抓來轉去，不管唐巧巧怎麼勸都不聽，甚至在跑到高樓上，要跳下來。

  唐巧巧看見她出現在高樓上的時候，呼吸一窒，醒了過來。

  外面的天還沒亮，屋裡也是昏暗一片。

  唐巧巧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手情不自禁的放在胸口，感受著自己的心跳。

  還好，只是個夢。

  嘴裡猶如沙漠一樣，幹得很。

  唐巧巧起身，去樓下倒水。

  喝了口冰水，唐巧巧鬆了口氣，只是心悸的感覺還沒有消下去。

  「叮鈴鈴——」

  客廳里突然響起的鈴聲，嚇了唐巧巧一跳。

  看了眼時間，深夜4點，這個時候誰給打電話過來？

  唐巧巧疑惑的走過去，拿起電話。

  「餵。」

  廚房的光照在客廳的地面上，泛著黃。

  距離光線不到一米遠的地方，是唐巧巧穿著拖鞋的腳。

  她表情凝固，靜靜的站在那裡。

  「你說什麼?」

  眼裡的不可置信，呼嘯而出。

  良久，唐巧巧掛斷了電話，整個人滑落在地。

  「沈悅研跳樓自殺了。」

  電話里冰冷的女聲，像是一道魔咒，不停的在唐巧巧腦海里徘徊。

  她張了張嘴，試圖說些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口。

  眼睛泛酸，唐巧巧撐著沙發站起來，朝著樓上走去。

  「我們聯繫不上沈悅研的家人，只有您的聯繫方式，請問唐小姐可以過來一趟嗎？」

  「沈悅研留下一封遺書，上面寫著唐小姐您的名字。」

  「沈悅研小姐」

  唐巧巧加快了速度上樓，幾乎是跑著回了房間，匆忙的換上衣服，拿著鑰匙往外走跑。

  「巧巧？」

  似乎有人在喊她？

  但是那聲音太遠，太遠，遠得幾乎可以被唐巧巧忽略，她繼續往下跑。

  「巧巧！」

  手臂突然被拉住，唐巧巧的身子轉了一圈，回到原位。

  唐巧巧驚訝的抬頭，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

  賀念寒嚴肅的看著她，「怎麼回事？」

  不知為何，這張平時看來冰冷無情的臉，此刻在唐巧巧眼中，竟是那樣的溫暖。

  她眨了眨眼睛，嘴唇微微顫抖，「死死了。」

  賀念寒微愣，沒有再問，拽著唐巧巧的手往外走。

  「要是給我，我來開車。」

  說著，從唐巧巧手中拿過鑰匙。

  唐巧巧沒有反駁，任由賀念寒拉著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