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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章 言語之外不離愛

2024-06-02 19:47:51 作者: 絮笙

  他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緊盯著面前的人兒看著,什麼話也不說,可是卻不怒自威。

  換做是尋常人,如若見著元卜這般架勢,定是要被嚇得夠嗆,可是跪地不起的明月兒也依舊也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架勢。

  「有什麼話好好說,月兒,你看你這跪著作甚,這麼冷的天。」

  最終還是寧王看不下去了,於是乎,便出來打了個圓場。

  不過,似乎是沒什麼作用效果,明月兒和元卜兩個人,依舊還是那一副,對待對方態度冷冰冰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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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此景,寧王,又說道:「這件事,月兒你也不必記掛在心上,其實,陛下這也僅僅只是為了你好,為了你著想而已,生怕——你說說,這軍營裡面這麼多人呢,人人都要找你縫被褥,這得縫到啥時候去了。」

  寧王這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為的也就是能讓到時候寧王妃的心裡頭能夠舒坦些。

  只是——

  明月兒依舊是埋著頭,跪地不起。

  「她喜歡跪著,那便索性這般跪著好了。」

  元卜低叱了一聲,他的心底,就像是被什麼東西,一下,又一下的扎著似的,一陣陣的隱隱作痛。

  可即便是這般,他也是依舊選擇著,如冰一般的態度,將頭別過一側去,故意,不去看她。

  明月兒的性子一如既往般的,就是這麼執拗,如若要是她認準了道理的事兒,勢必,是要一條道走到黑。

  她就那麼跪在地上,連一個正眼都不曾給他……

  元卜時不時的用餘光朝著她的方向瞥上兩眼,可是,也是一如既往般的,什麼都不說……

  這兩個人。

  寧王乾巴巴的瞧著,心裡卻是一點轍都沒有。

  良久,聽著這軍營外頭,有人在小聲的討論著什麼……

  「月兒姑娘據說是因為幫了咱們去縫被褥,這才受罰的,陛下這人,向來都是賞罰分明,這件事情,事先的時候,我們和月兒姑娘都沒有提前知會陛下一聲,這豈不是要……」

  「我看,這件事,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咱們捅出來的簍子,不如我們去找陛下,替月兒姑娘受罰好了。」

  能來這兒參軍駐守西北的,全部都是那鐵骨錚錚的漢子。

  雖說,一個兩個的,稍微是有點一根筋了些,不過,他們這幫兵蛋子的心都是熱乎的。

  誰能見著人家一個和自己素不相干的姑娘,因為自兒個受了罰,還能心安理得的。

  一行人朝著龍帳的方向走去,只是,都還沒來得及進門呢,可就被劉思年給攔在了門外:「你們現下進去,這無疑是在給陛下,火上澆油。」

  「可是我們現在要是不進去的話,那成了什麼了,月兒姑娘她不是因為我們,此時此刻,這才在裡面受罰的麼。」

  「對啊,月兒姑娘她也沒有什麼惡意,完全就是好心而已,真要是陛下要罰什麼的話,來罰我們好了。」

  聽著門外的動靜,正在翻閱奏摺的那隻手,微微一頓,心煩意亂。

  這裡可是軍營,並非是在三不有村那個小山村。

  在這裡,他是君主,要顧忌的也多,不能像是先前的時候,那般的肆無忌憚。

  「月兒姑娘,暈過去了!」

  劉思年在心底醞釀了許久的話,終還是沒能說出口,便親眼目睹著明月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地面摔了過去。

  明月兒只覺得自己的身子冷的很,這營帳也大得很,四面透風。

  她穿著的衣裳保暖性實在是差了些,加上,周圍這冷風涮著,人若是不凍著,不受風,這才出了奇呢。

  「讓人把許成找來。」

  元卜神色緊張的看著地上的人兒,緊跟著快步朝著明月兒的身側沖了過去。

  他一把將地上倒地不起的明月兒給打橫抱起,放在了手邊上的龍榻上,見此景,還有人小聲想要說些什麼。

  元卜僅僅只是一記冷眼,那人便迅速的閉嘴,多餘的一句話,再也不敢說一句,僅僅只是悻悻的站在一旁,畢竟這可是陛下做出的決斷,誰敢多一句嘴?

  只怕是,命都不想要了。

  可這老許從外頭被劉思年帶著進來時,一見著眼前之景,驚了一跳。

  劉思年靜悄悄的走到了元卜的身側,他彎著腰,小聲喃喃了一句:「陛下,只怕是您這般,有些不妥,這若是被外人瞧見了……這該成何體統。」

  成何體統?

  「這天下都是朕的,有什麼好說的!」元卜冷叱了一聲,轉而抓起了一旁的毯子又給明月兒的身上加蓋了一層。

  換做是旁人誰見過這般的架勢。

  劉思年見著自己勸說無效,索性,也不敢再多說下去,只是站在門外看守著,以防止待會外面有人突然闖入。

  寧王方才也僅僅只是出去了一趟的功夫,再回來時,可就瞧見了明月兒這姑娘人已經躺在龍榻上了,小臉也凍得煞白煞白的。

  他撓了撓頭,甚是無奈的嘆息了一聲,也不知,這時候該說些什麼好——

  「只怕是,今夜,本王是沒什麼希望能回營帳里睡了。」

  寧王看向元卜時的眼神,是極其幽怨的。

  可是,這元卜畢竟是他的親皇侄兒,他當真能拿他如何?

  不過也就只是自己心頭幽怨些罷了。

  「有些話,我還是想同你講一講,對於女人呢,這方面,你是沒什麼經驗的,你也不懂,這女人啊,最是簡單,就是全靠哄著的,你越是跟女人硬碰硬,這到了最後……」

  寧王自己都擺平不了寧王妃,卻跟他這皇侄兒在這兒大道理一套又一套說的跟真的似的。

  元卜根本沒有心思理會寧王,而是心緒不寧的盯著老許把脈,良久,又望著他,沉重的開口問道:「月兒這般,情況如何?」

  「陛下,月兒姑娘她,身子最近這兩個月就不怎麼好,這再受了風,這麼一凍……」

  許成說完又意味深長的朝著元卜的方向掃了一眼。

  他說的話,字字句句都屬實。

  不過,有些病,倒也並非是僅僅只靠著吃點藥,扎兩針,就能給人治好的。

  正是所謂的,心病還須心藥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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