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生意紅火

  明月兒拿開了外祖母的手，自己先夾一塊蚱蜢放進嘴裡，又脆又香，她吃得一臉享受。

  剩下三人大眼瞪小眼，傻眼了。

  「……」元卜亦是不解，拿起一隻試探性的放進嘴裡，味道不腥，反而泛著香味，怎麼回事？

  有了元卜試吃，祖孫兩個也好奇的嘗了嘗。

  「哎，真不錯，能吃啊？」張老太太活了一輩子，快到頭了都沒吃過。

  明月兒點頭，「那些內臟我都擠丟了，乾淨的，而且我用油炸了，放心吃就行。」也就是看到了，沒有放過的道理。

  「遇到蝗災的時候，能吃完？」元卜忽然發問，正覺得不適當時，明月兒已經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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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吃得了那麼快，蝗災只要多養一些雞鴨的就可以了，方便省事，還少了餵雞的糧食。」

  這能行？元卜仍有疑惑。

  明月兒見明錢兒小眼睛一直轉，聽不明白，跟他解釋，也是告訴元卜，「蚱蜢就是蝗蟲，叫法不一樣而已，而雞鴨呢，是蝗蟲的天敵，只要數量足夠，要不了多久就能把蝗蟲吃個乾淨。」

  元卜埋頭吃飯，只是吃蚱蜢時，會忽然變成沉思的模樣。

  有點裝模作樣的感覺。

  祖孫幾個沒搭理，先大快朵頤。

  再一次明錢兒最後，流著兩行清淚控訴，「姐，我好累，我不想洗碗。」看著元卜進了房間，他急得想飛過去。

  「去休息吧。」這一天也確實夠累，明月兒打算明日再開始動工。

  明錢兒一聽，瞬間衝進屋子，結果看到他放在大床的被子此時丟在小床上，而元卜已經躺下。

  「賴子，欺負人！」他哭著控訴。

  元卜轉過身來，見他這可憐兮兮模樣，冷冷重複，「規矩是你定的。」

  明錢兒雖小，但也是說到做到，絕不反悔，咬著牙回自己的床上，默默流出委屈的眼淚。

  是夜，連狗都陷入深度睡眠，一道人影悄無聲息的從明家離開。

  次日大早，明月兒就開始砍竹子了，張老太太雖不知作用，但也坐了下來，把竹條上的節給剔掉。

  明錢兒起床時，見元卜還在睡，悄悄想爬上床，結果剛抬一隻腳，元卜瞬間伸手捏住了他的腿，瞬間動彈不得，「痛痛痛。」

  元卜冷漠的眼神恢復常態，起身疊被子，出門。

  剛出去，明月兒就搖搖頭，「晚上好好睡覺，別鬧那麼晚，看你們一個黑眼圈重得跟熊貓眼似的，一個腫得跟核桃一樣。」

  元卜揉了下眼睛，未曾想此處失策，見明月兒打趣並未懷疑，他點頭答應後去洗漱。

  明錢兒趁機縮到明月兒身旁，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咽了下去，委屈巴巴的跟著去洗臉。

  他是男子漢，怎麼能找姐姐替自己做主爭床？太丟人。

  鍋里有熱粥，幾人喝過後，開始忙碌起來。

  直到傍晚，才把竹條又分成筷子大小，刮掉了那層綠皮，結束後面明月又看向了自家的大水缸，一個不夠，花了點銀子，又買了五個別人家用的少的，都擺在了院子裡。

  三人看著她拿起牆角幾種不認識的草，都是一臉懵。

  上山砍竹子時，明月兒就摘了回來，幾人還以為餵兔子的。

  她洗了乾淨，然後生火，做好了飯菜後，她洗乾淨鍋，倒了大半鍋涼水，把幾個草藥扔進去，蓋上蓋，然後吃飯。

  不時需要來查看火候，明月兒慢慢熬到半夜，一鍋綠油油的草藥完美出鍋，再一分為六份，分別倒進了缸里，她才安心去睡覺。

  這東西要吃進嘴裡的，明月兒也弄不成現代的高級消毒藥水，只能簡單配一點，應該足夠。

  連續泡了一天一夜，筷子泛白，基本上色澤已經穩定下來，她再撈出，洗乾淨之後，開始用小刀打磨，將筷子刮的一頭大一頭小，小的一頭圓，大的一頭方。

  張老太太三人有樣學樣。

  又忙活了一天，總算有了成品。

  「元卜，家裡沒柴了，你去山上砍一點，儘量要大的，需要夠連續燒一天。」明月兒淡然吩咐。

  這燒一天的量，是一點嗎？元卜握緊砍刀上山，摩擦自己手上生出的一層厚繭，真是比批……累多了，一個是心累一個是身心累，他近來身材可是完美，硬生生被幹活練出來的。

  明月兒和明錢兒也不閒著，出門割草餵兔子，就在昨天，母兔生了五隻小兔，樂得一家人哈喇子直流。

  張老太太也被安排了活，看火。

  等著筷子自然曬乾太久了，烘乾比較快。

  於是家中每個人都忙碌了起來。

  地里，村西頭的小張嬸在除玉米地的草，笑著打過招呼後，問，「月兒，你們一家子最近忙什麼呢？砍了竹子後天天在家裡折騰。」

  明月兒可是聽說了，小張嬸啊，說別人閒話是打頭第一個，便笑著回答，「自然是忙著生計，一家人都等著吃飯，總不會天上掉餡餅。」

  「要我說啊，你爹也是夠狠的，為了新人棄舊人，可憐你們了。」小張嬸有幾分真心在里的，畢竟她姐弟倆是真可憐。

  明月兒笑而不語。

  明錢兒卻不受這份同情，「沒他我們過得好多了。」

  小張嬸只當孩子賭氣，沒放心上。

  次日大早，村頭就擺了個木桌子，上面擺放了整齊劃一的筷子，明月兒姐弟，還有元卜三人忙活著張羅。

  李阿婆是最閒的了，東家走完西家竄，往前伸長脖子瞅，「月兒，這個是筷子？」

  明月兒點了點頭。

  「吼，倒是真好看，你做的？」李阿婆又問，準備伸手摸被打斷。

  「李阿婆，這是乾淨的。」明月兒笑著解釋，畢竟要吃到嘴裡，別亂碰才好。

  可落到李阿婆的耳中，就成了嫌她髒，頓時黑臉走人。

  她剛走，就來了幾個嬸嬸，詢問下得知是筷子，瞅著模樣好看，也不貴，一個銅板十雙，就都買了些回去。

  到了手上，才發覺這筷子即順手又好看，一傳十，十傳百，來買的人越發多了起來。

  明月兒拿了三百雙，全部賣完，村里幾乎家家都有。

  但她清楚采家沒來，便親自登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