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八章 「假死」
2024-06-02 19:27:24
作者: 花枝·
大太監將自己和阿喜之間發生的事情和盤托出之後,整個人就像是鵪鶉一地縮在那裡用一種可憐巴巴還帶著些許怯弱的眼神看向晉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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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出整得晉帝就像是那個傷害了他的負心人一樣。
晉帝可沒有被他的眼神給感動到,大太監已經在他的身邊跟了這麼多年,究竟有幾分本事他還是知道的。
若說最開始的中記是被人陷害,那到了之後一而再再而三的纏綿和糾纏,那可不單單是人家一個阿喜能夠做得到的事情。
要是沒有大太監點頭,那那個床底下的一箱物件難道是阿喜自己一個人玩的?
不過對於這個,其實晉帝倒是有其他自己好奇的問題。
他揶揄但是又帶著點好奇的眼神看向大太監,不知道為什麼,大太監原本還在期待晉帝的關注,現在被真正看著的時候,背後卻有點發毛。
「我說,你是在下面那個還是在上面那個?」
雖然太監們已經沒有了男人的那個物件,但不還是有後面能用來取樂?甚至晉帝還有所耳聞,後面的快感較前面更甚。
他問這個問題倒不是為難大太監,只是多少也有幾分真心的好奇。
大太監對於晉帝的反應有過很多猜想,猜想對方可能會後悔這些年對自己的栽培,或者是勃然大怒。
而現在這種反應……是大太監從未想過的。
他結巴了一下,臉漲的通紅,最後在晉帝和徐止然二人的注視下,才默默開口:
「奴才……奴才是在下面那個……」
「感覺如何?」晉帝窮追不捨。
大太監原本還覺得被外人欺詐已經算是丟臉,但是沒想到更丟臉的竟然在這裡,被自己人詢問自己的感受,這是他從未想過的事情!
「挺……挺開心的。」
「所以你因為開心就幫襯著他們動手?」猝不及防,晉帝突然開始發難。
「你之前跟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從未有一時一刻懷疑過你的忠心。等到這一次徐將軍和我置氣的時候,我才發現不對。等回過頭來,才發現在身邊埋伏著的人竟然是你。」
「小狗子啊小狗子,你可知道朕對你有多傷心多失望?」
「小狗子」這三個字一出,大太監整個人愣在原地,冷氣從背後灌至前心。
俗話說,賤名好養活。在那個饑荒的時候,誰會在乎一個名字?巴不得自己若是能夠因為一個名字得到一口吃的而開心,活下去才是真正的道理。
到了皇宮後,老太監喜歡這名字,覺得這名字念著舒服,實際上就是將他當作是一條狗來看。
等大太監自己坐上了高位的時候,他才用了雷霆手段將他的這個小名眾人心中抹除。
因為和大太監的陪伴,讓晉帝對他所做的事情睜一眼閉一眼,「大太監」這個名諱也就一直到了現在。
而晉帝親口喊了他的小名,可見究竟是有多傷心和失望。
大太監此刻終於知道慌了,他的鼻涕眼淚直接流了下來,想靠近晉帝又只敢在原地摩挲。
「皇上……是奴才鬼迷心竅,是奴才貪圖享樂,才會中了敵人的奸計!請求皇上看在我們多年的情分和陪伴上,饒過奴才一命!奴才願意做牛做馬,贖清罪孽!」
面對多年身邊人的這般哭訴,晉帝只是掃了他一眼,便看向徐止然,問道:「若是在你們軍營當中,叛軍……應當如何處理?」
原本徐止然只是把自己當做在一旁看戲的,沒想到現在竟然還有自己的戲份。
他看著大太監和晉帝兩人的糾纏,也知道了晉帝的心思。
「抓回來,斬立決。」
他冷冷開口,沒有辦點的情分。
「你也聽到了,」晉帝沒有指清姓名,但是指的究竟是誰,大家也心知肚明。
「你若是想自己乾淨點,就自己想辦法撞死。若是想徐止然動手,也不是不行。他的刀很快,你也可以放心去。」
「至於你要是不想死……那我只能派人把你抓起來,讓你在千萬人面前凌遲。」
「唉,選一個吧。」
晉帝又何嘗不無奈呢,養在自己身邊這麼多年的一個人,竟然能夠為了這麼點東西來背叛自己,實在是可笑。
若是大太監真的想要,有什麼新鮮的小太監是得不到的?偏偏要劍走偏鋒,聽信讒言,只能說得上是一個「該」字。
大太監聞言便知道晉帝對自己已經失望透頂,到現在也算是給自己留下了臉面。
他……終究還是他錯了!
「多謝皇上這麼些年的栽培,小狗子……有負聖恩!」
大太監已經自己做了決定,他從地上撐起來,直直的沖向了最遠的柱子。
「咚」人倒了下去。
「你去看看。」
「是。」
徐止然神色微妙地站在大太監倒下的地方,看著頭上還流著血的大太監,陷入沉默。
晉帝察覺不對:「如何?」
「他……沒死,昏了過去。」
按照徐止然的計算,這麼遠的距離,若是想自己真的因此而亡,應當是容易的。
但是……大太監竟然只是昏了過去,只能猜測這個傢伙到現在孩子那邊演苦肉計。
晉帝那邊也沒有想到這個結果,最後也是無奈搖頭:「他真的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算了,你將兩人都押下去,只要能把他們知道的事情給全部套出來,不論手段!」
徐止然接令。
所以才說這個大太監事是的聰明反被聰明誤,原本晉帝還打算放他自己去了,結果他還想玩苦肉計。
不死可以,那就將消息都榨乾了再處理吧。
也不知道徐止然最後是怎樣從兩人口中套出來消息,只是最後到晉帝這邊來報告的時候,臉上有幾分難得的苦澀。
「這是怎麼了?」晉帝一看徐止然的臉色便知道不對勁。
「阿喜是容丞相埋伏在皇宮裡的奸細,很早便和大太監勾搭在一塊了。」
「只不過,是最近開始行動。」
「據他說,容丞相已經忘記了還有他這麼一個人,最近被打壓得也起不來,所以他才想著用這種方法在容丞相那邊能夠爭點什麼。」
可怕的不是這人竟然邏輯縝密,可怕的是這諾大的皇宮裡面,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