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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帝後遊街

2024-06-02 19:07:57 作者: 露將熹

  沈觀瀾並不清閒。

  

  沈嘯威死了,宮裡亂作一團,他更多的時間都要去處理政事,而遲鶯則是在王府住了下來。

  沈觀瀾平常不管在忙,晚上也總是準時回來陪遲鶯用晚膳,還總是時不時的給遲鶯帶一些外面時興的小玩意兒,他的這份心意也讓遲鶯真正感覺到了被珍視的感覺。

  自從住回文宣王府後,沈觀瀾就讓人把小朝陽從沈聽潮的院子裡抱了回來,遲鶯每日便是逗逗貓兒,看看話本,日子無趣,倒也溫馨。

  如此過了有半個月,終於到了沈觀瀾的登基大典,而遲鶯也又一次換上華服入了宮,以沈聽潮表妹的身份嫁給沈觀瀾為後。

  說起這個,遲鶯本還有些擔憂的,畢竟這朝中見過自己這張臉的大臣也確實夠多,可是一路走來,遲鶯也見到了許多宮裡的下人,這些人沒有一個對她的身份生出好奇,就好像都篤定她就是沈聽潮的表妹一般。

  遲鶯也不知道沈聽潮是如何做到的,但有了這個合理的身份,她心裡的擔憂也就散去了。

  遲鶯出生在商賈之家,又是不受重視的庶女,平日裡更是沒讀過兩本書,就連字也不認識多少,對於這些繁瑣的禮儀,她更是半點不了解。

  自從入宮起,她便是跟在沈觀瀾的身邊,恍若提線木偶一般按著身邊禮官的吩咐進行著一項項儀式,大半天下來,遲鶯只覺得腰酸背痛,繁重的鳳冠更是壓的她連頭都有些抬不起來。

  趁著周圍的人不注意,沈觀瀾悄悄從袖子裡探出手來,塞到了遲鶯手裡一個東西,遲鶯低頭看過去,卻發現那是一顆剝了皮的糖。

  此時他們就站在搭起的高台之上,正在接受百官朝拜,便是那桀驁不馴的沈聽潮,亦是半跪在他們腳下,所有人嘴裡都高喊著「陛下萬歲,皇后千歲」,而那位披上龍袍的新帝卻不動聲色的在他手裡塞了一顆糖。

  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耍小動作的行為讓遲鶯心裡覺得很是新奇,正巧沈觀瀾揮袖對著百官道平身,而遲鶯也趁著這個空檔略微抬了抬手,將那顆糖送進了嘴裡。

  甜絲絲的味道在唇齒間溢開,她便也覺得今日這場典禮不那麼枯燥了。

  登基大典之後,就是帝後遊街,遲鶯和沈觀瀾一起上了車駕,望京城街道上早已是人山人海,這條街遲鶯也走過無數遍了,卻從沒有任何一次走的如此萬眾矚目。

  這樣過分莊重的場景總讓遲鶯覺得有些不安,她略微側身朝著沈觀瀾的背後躲了躲,沈觀瀾則很是自然的握住了她的手。

  男人的手心很熱很燙,遲鶯感覺自己的心也因此安定了許多。

  她知道,從今日起,她便是要和沈觀瀾共進退了,這是一個大日子,她必須在今日保持絕對的端莊,不能讓自己成為沈觀瀾的污點。

  大街上人聲鼎沸,百姓們都踮著腳,歡呼著,想要看看新皇新後的模樣,其中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盯著車輦上的遲鶯良久,才對身邊打扮的有些浮誇的女人道:「夫人,你可覺得那位皇后娘娘有些眼熟?看起來與我們姣兒有幾分相似。」

  那女人也看向遲鶯,她的眉頭皺的越來越深了,何止是像?她好像知道這女人是誰了!

  那分明就是遲鶯!

  是那個小賤人!

  她的姣兒死的蹊蹺,那日她去鄭府要說法,鄭磬犀那個沒擔當的傢伙三緘其口,只稱姣兒是得罪了人自食惡果,讓她不要聲張,免得惹火上身。

  關於姣兒的死,她一直都無法釋懷,更是想不通姣兒嫁入鄭府便是安分守己,到底如何惹上了大人物,如今看來,害死姣兒的那人恐怕就是她了。

  這遲鶯當初在遲府的時候便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前段時間姣兒和遲清瑤接連死亡,除去她有這樣的權利,遲夫人當真再想不到別人了。

  可是這賤人又是如何攀上的新帝呢?

  以她那卑賤的出身,又是如何被立做皇后的呢?

  這些繞是遲夫人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

  「夫人,我同你說話呢,你仔細看看她是不是像我們姣兒?」沒等到回應,遲員外又說。

  他是因為遲雲姣的喪事才回來的。

  對於自己女兒的死因,他這個做父親的更是一概不知。

  甚至他根本就不知道除去遲雲姣和遲清瑤以外,他還有一個女兒。

  「哪裡像了?不像,老爺,你真是糊塗了,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呢?」遲夫人回過神來,有些慌亂地回絕道。

  若是遲雲姣的死真的是遲鶯做的,以遲鶯現在的身份地位,絕對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甚至他們還得夾著尾巴做人,免得讓遲鶯想起了他們。

  女兒沒了,日子還得過,她可不想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遲夫人很清楚,當年遲鶯在遲府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這一切的根源都來自於遲員外的漠不關心,以及她的袖手旁觀。

  在這個節骨眼上,明知道遲鶯得勢的情況下,她是斷不敢出現在遲鶯面前的。

  「夫人說的是,倒是我糊塗了,怎麼能拿姣兒和尊貴的皇后娘娘作比?」遲員外深吸了口氣,有些心有餘悸的感慨了一句。

  他分明是誤會了遲夫人的意思,但是遲夫人也沒有解釋。

  離兩人不遠處,許微和許嬤嬤也站在人群里,看著車輦上相攜而立的沈觀瀾與遲鶯,許微臉上露出了些許釋然之色。

  許嬤嬤猶豫了良久,還是輕輕拍了拍許微的肩膀道:「微兒,你說小姐她當初那麼喜歡你,怎麼就…」

  「母親,今日是小姐的好日子,您又何必講這些晦氣話,而且您看,小姐和陛下很般配不是嗎?她與陛下站在一起,遠比與我站在一起要合適的多。」許微直接開口打斷了許嬤嬤的話。

  很早以前,他就在想,他的小姐應該配這世界上最好的男兒,那人應當芝蘭玉樹,應當滿腹經綸,應當溫柔體貼,而現在,他好像真的看到了那個可以站在小姐身邊的人。

  如此,他便也可以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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