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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你遠比蒼鷹危險

2024-06-02 19:07:54 作者: 露將熹

  「去御書房?」從御花園出來,沈觀瀾扭頭問遲鶯。

  遲鶯搖了搖頭,她眼珠微微轉了轉,有些狡黠的道:「我不喜歡御書房的環境,去王府吧好不好?」

  她笑的像只狐狸,意外的可愛。

  沈觀瀾並沒有什麼異議,他道:「那便回王府吧,在這之前你還要不要見見許微?」

  

  「許微?」遲鶯有些疑惑。

  她其實最了解的人就是許微了。

  宮裡亂了,確定她沒有事後,許微應該立刻帶著許嬤嬤離開才對,畢竟他是那樣迫不及待的同自己撇清關係。

  沈觀瀾點頭,他說:「昨日他讓我放他離宮,我總覺得你應該想見他,便把這件事暫時壓了下來,他現在同許嬤嬤以及你霖芷宮原來的下人一起,都在霖芷宮裡。」

  果然,她就知道他會避著自己的。

  遲鶯笑了笑,她搖了搖頭道:「算了,隨他去吧,之前也怪我不懂事,給他添了許多麻煩,他想要自由,便放他走吧。」

  理清楚了自己的感情之後,對於許微,遲鶯已經差不多釋然了。

  「聽你的。」沈觀瀾說,話說的平靜,他心裡卻是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對於許微這個人,他心裡或多或少都是介意的,但他也清楚,如果不是對方讓出這個位置,他永遠也得不到遲鶯。

  王府和遲鶯記憶里差別不大,若真的要說變化,大約也就是沈觀瀾的書房裡又多了許多遲鶯都沒見過的畫。

  兩個人回來的時候,祁裕看到遲鶯挽著沈觀瀾的那隻手簡直要驚掉了下巴。

  當初遲鶯尚還在王府里的時候,祁裕就看她極為不順眼,如今再見,亦是沒有多少好臉色。

  遲鶯這人本來就是一身反骨,祁裕表現的越是不耐,她反而越把沈觀瀾挽得更緊,還不忘在祁裕面前高揚起頭顱,一幅驕傲無比的模樣。

  祁裕被她這幅模樣氣的不止一次的暗自咬牙,奈何礙於沈觀瀾在場,他也不敢表現出來。

  還是那個熟悉的書房,這回坐下的人變成了遲鶯,研墨的人變成了祁裕。

  宣紙是沈觀瀾親自鋪開在遲鶯面前的,遲鶯皺著眉看了一眼空白的紙,又在滿牆的畫上找了張滿意的,她指了指那張畫道:「王爺,我想畫在那兒可以嗎?」

  「那個怎麼畫?那是王爺費心畫好的成品,你這女人,莫不是要毀王爺的畫?」見遲鶯提出這樣的問題,本就忍無可忍的祁裕總算是逮到了機會,對著遲鶯高聲呵斥道。

  「祁裕,把那張畫拿來。」沈觀瀾瞪了祁裕一眼,半點猶豫也沒有。

  「王爺!」祁裕還是不死心,他看了看遲鶯,正好看到遲鶯那挑釁的笑,他立刻又道,「她這哪裡是要學畫?分明是故意胡鬧,您又何必這般縱容她呢?」

  「和你無關,我讓你把畫拿來。」沈觀瀾也沒錯過遲鶯的表情,對遲鶯和祁裕之間略有距唔,他也是有點了解的,知道遲鶯故意挑釁祁裕,他還是選擇了站在遲鶯這邊。

  畢竟遲鶯才是他看上的人,日後也是祁裕的女主人,他自是不能放任著祁裕對她不敬。

  這份不滿,定是要給祁裕掰回來。

  祁裕還是滿臉的不滿,卻也不敢違抗沈觀瀾的命令,只能把那張畫拿下來鋪到了遲鶯面前。

  相對於其他的畫,這張畫很是簡單,畫上只有一隻振翅欲飛的雄鷹,看起來很是威武。

  遲鶯伸手,她的手輕輕摸過畫上鷹兒銳利的眼睛,柔聲道:「王爺可否教我畫黃鶯,就畫在這個地方最好。」

  沈觀瀾低頭看到她指的地方,腦海里瞬間有了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什麼學畫畫?那分明就是個幌子。

  她這分明就是在秋後算帳呢。

  沈觀瀾略微抬起頭來,視線在另一張畫上定格,那畫上畫的分明就是一隻翱翔天際的鷹爪下抓著一隻鶯。

  那還是當初他讓她來研墨的時候,為了警示她畫下的,後來自打喜歡上她以後,他便再也沒畫過這樣的畫了,卻不想她還記得。

  如今更是一幅要討回來的架勢。

  「你莫不是在開玩笑?哪有黃鶯飛在蒼鷹眼前的?你這分明是在玷污王爺的畫。」遲鶯手指的地方果然又讓祁裕忍無可忍了,他一邊嘀咕著,一邊就要伸手把那張畫收起來。

  沈觀瀾伸手打開了祁裕的手,他拿毛筆沾了墨水,筆尖對著遲鶯點到的地方輕聲問:「這兒嗎?」

  遲鶯點頭,沈觀瀾低笑了一聲,他把毛筆放到遲鶯手裡,攥著遲鶯的手在畫上快速描摹幾筆,很快一隻鶯兒的雛形就已經躍然紙上,明明畫的是只黃鶯,可是那雙眼睛看起來卻比蒼鷹還要凌厲。

  更讓遲鶯覺得驚訝的是,黃鶯的嘴對著的是蒼鷹的眼睛,那是一幅要把蒼鷹眼睛啄瞎的狠厲姿態。

  雖說遲鶯要求在那兒畫只黃鶯,確實是有報復的意思,但她自己也沒想到沈觀瀾會放任她至此。

  她有些驚訝的回過頭去看沈觀瀾,沈觀瀾彎著腰,從背後把她圈在懷裡的姿態,兩個人的距離格外的近,遲鶯的嘴唇不經意間就擦過了沈觀瀾的下巴。

  略微有些涼的觸感讓她的心跳都開始不受控制的加快,明明當初在芷韻居,她也同沈觀瀾做過更親昵的事,但那事畢竟不算清醒,不像現在這般,對方的呼吸聲都在自己的耳朵里變得那樣清晰。

  「怎麼樣,滿意了嗎?」沈觀瀾也有片刻的失神,但他很快就恢復了正常,指著畫上的那隻鶯兒問道。

  見沈觀瀾如此準確的指出來,遲鶯就知道他定然也是明白了自己做這事的小心思,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了垂頭,卻還是嘴硬道:「我有些聽不懂王爺在說什麼呢。」

  沈觀瀾輕笑一聲,他又在那隻鶯兒身上加了幾筆,把鶯兒畫的愈發的栩栩如生了,才道:「那時候本王確實沒想到,有朝一日會被看似乖順的鶯兒啄瞎了眼,遲鶯呀,本王不得不承認,你這隻鶯遠比蒼鷹要危險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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