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秦雲雨的底牌
2024-06-02 19:03:57
作者: 露將熹
「貴嬪娘娘,您不能這麼對待我家娘娘,就算她有錯,您也不能這麼羞辱她。」
阿柔一直跪在遲鶯的身邊,她雖是也不知道遲鶯的想法,在聽到秦雲雨的這句話後,她還是重重的對著秦雲雨的方向磕頭道。
阿柔能感覺到,這一切是遲鶯有意為之,但就算這樣,她也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遲鶯被羞辱。
從跟遲鶯一起到了芷韻居開始,她就已經把遲鶯當做了自己的親姐姐。
「呵,看來蕊美人不僅約束不好自己,也約束不好身邊的婢女呢,一個卑賤的宮女,也敢質疑本宮的決定,當真一點規矩也沒有,本宮本還想著看在妹妹剛入宮的份上,讓你一日抄一遍也就罷了,現在看來,妹妹還是每日抄十遍吧,也好讓你身邊的人一起長長規矩!」秦雲雨說。
說話間,她輕輕捻了一顆葡萄上下打量著,清晨有些灼熱的日光打落下來,把那顆紫色的葡萄照的晶瑩剔透的,就仿佛一件名貴的珠玉。
秦雲雨話音一落,阿柔立刻就瞪大了眼睛。
一天抄十遍,那麼蕊姬姐姐豈不是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要一直這樣跪在青石板上抄書,她本就有傷的膝蓋一定會跪壞的,她的腰也會受傷的!
阿柔求情的時候,已經做好了替遲鶯受罰的準備,她完全沒想到秦雲雨根本就不管她,而是不斷的加重對遲鶯的懲罰。
這讓阿柔的一張小臉都慘白起來,秦雲雨這個決定,讓阿柔一時也不敢再繼續求情了,她怕自己再像現在這樣,一不小心便弄巧成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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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鶯按了按阿柔的手,她還是撿起了紙筆,真的把身體匍匐了下去,以一種最謙卑的姿態跪在秦雲雨的腳下,就好像一頭任人宰割的羔羊一般,連反抗的力氣都沒了。
姿勢的緣故,她幾乎整個甚至都貼在了地面上,臉對著的正是秦雲雨腳的方向。
見她表現的如此卑賤,秦雲雨臉上露出了笑,她目光看向了蘭蓉,高高在上的道:「看到了嗎蘭蓉,就算真的是因為她的緣故,讓你的位分有所上升,也改變不了她卑賤如狗的事實,從今日起,所有人都知道她以這種下賤的姿勢匍匐在本宮腳下學規矩,你確定還跟著她嗎?」
這一刻,秦雲雨一下子撕去了她冠冕堂皇的偽裝,暴露出了原本的模樣,她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她秦雲雨的地位永遠都不會變,便是這宮裡最得盛寵的女人,只要她想,也得乖乖的在她腳下跪著。
秦雲雨點了蘭蓉的名字,脅迫蘭蓉重新站隊的同時,也在警告周圍其他人。
遲鶯此刻微微抬了抬眼,她目光看向了蘭蓉,兩個人的視線有一瞬間的相交,卻是蘭蓉先移開了眼,蘭蓉說:「娘娘誤會了,蕊妹妹也好,別人也罷,在妾眼裡都是姐妹,沒什麼不同的。」
蘭蓉本來便是秦雲雨的人,但自從她恢復位分之後,一直都沒有到雲水居來,這已經讓秦雲雨很是不爽了。
秦雲雨確實不在意蘭蓉,但是她也不允許本就是自己陣營里的人先背棄自己,她今日如此大張旗鼓的鬧,當著所有人的面把蕊美人踩在腳下,除去嫉妒,當然也是為了逼迫蘭蓉。
誰曾想事情已經做到了這個份上,她也已經把威脅的話說出了口,蘭蓉竟然不接她的台階,這讓秦雲雨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又一次升了起來。
這該死的蘭蓉,當真是長了能耐,如今竟是連她也不放在眼裡,果然,不愧是身體裡流著卑賤的血,連最基本的忠誠都做不到!
秦雲雨正想要怒斥蘭蓉,突然聽到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緊接著沈嘯威的影子就出現在了門外,在沈嘯威的身邊站著的赫然是秦雪煙。
一看到兩人的到來,一眾嬪妃立刻慌亂的起身行禮,也不知道是誰太過緊張,打翻了一個果盤,瓜果散落了一地,一顆紫葡萄就如珠子一般滾到了遲鶯的眼前,又不知道被誰踩了一腳,汁水噴灑出來,濺濕了遲鶯面前抄了幾行字的宣紙,字跡在紙上洇開,看起來無比的醜陋。
沈嘯威沒有理會這些嬪妃,他的目光掃視了一圈,最後落在了遲鶯的身上,他大步走到了遲鶯的身邊,伸手把人扶了起來,這才沉聲問道:「你們再做什麼?」
沈嘯威扶著的是遲鶯,問的卻是秦雲雨,就在這時,秦雪煙突然帶著笑走到了秦雲雨的身邊,她道:「陛下,雨兒她有孕在身,不妨先讓她起來再說吧。」
身孕!
秦雪煙一句話,就像是一顆石子重重的砸進了湖水裡,激起了滔天的波瀾。
包括沈嘯威在內,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秦雲雨,而遲鶯也算是知道了秦雲雨今天有恃無恐的理由。
宮中已經許多年沒添子嗣了,可以說秦雲雨有孕這事兒算得上一件天大的喜事了。
果然,聽到秦雪煙的話之後,沈嘯威已經顧不上遲鶯了,他幾乎立刻鬆開了扶著遲鶯的手,轉而去扶秦雲雨,聲音里都是掩不住的喜悅:「皇后,你說的可是真的?雨兒她真的有孕了?」
「這種事妾哪敢妄言?昨日杜太醫才剛給雨兒把過脈,妾本想直接通知陛下的,是雨兒不讓妾打擾陛下,她說想等到陛下來看她的時候,再給陛下一個驚喜。」秦雪煙說。
秦雪煙話說的格外的漂亮,短短几句話,就已經給秦雲雨塑造出了一個乖巧善解人意的好形象。
「這哪裡是打擾?這等好事朕巴不得放下所有的事來看雨兒才好,這院裡風涼,朕扶雨兒進屋。」沈嘯威說。
他好似完全忘記了遲鶯以及周圍還跪了一片的嬪妃,只顧著靠在他懷裡的秦雲雨,而秦雲雨呢,她特地回頭看了一眼遲鶯和蘭蓉,眼睛裡閃過的是明顯的嘲諷。
這就是她的底牌,一張足夠保她未來幾個月順遂安逸的底牌,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她也不會像今日這般大張旗鼓的懲治遲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