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她險些被逼急
2024-06-02 18:51:37
作者: 糖醋胡蘿蔔
她急急看著初晝,似乎只等著初晝滿意。
可初晝看著方微,搖搖頭,又拿起手上的酒杯慢慢滑到頭頂上。方微明白初晝的意思,她還嫌不夠,要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極限,直到一切全部結束為止。
方微深深吸口氣,知道初晝這是還不肯放過自己。很快將手上酒杯從頭髮上倒了下來。
初晝依舊不滿意。
一次,又一次。
初晝還是在搖頭。
方微險些被逼急了。
冰冷的酒水就這麼落到她的頭髮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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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又一滴,再一滴,滴滴水珠都落的分明。整個頭髮全被打濕了,她瞧向初晝,初晝安靜的轉著玻璃杯,眼中依舊沒什麼表情,似乎根本就沒看見方微的舉動,可方微自己心裡清楚,初晝的所作所為究竟是為了什麼。
她知道,初晝還不滿意。
即使她做到這樣,初晝依舊還是不滿意。
她心中酸澀難耐,但為了兩個孩子,心中再沉痛又如何,還不得繼續?
繼續,直到初晝滿意為止她都不會放棄。
要多少次就多少次。
不僅頭髮,她全身都被酒漬沾染。滿臉狼狽,高檔服裝險些被這酒漬殘渣給毀了容。
她再度將目光投向初晝,初晝依舊沒有給個準確的應答。
方微再無法專注於手頭上的工作,她倒想問問初晝,究竟是為什麼,都已經到這步田地了,她還不肯放過自己?放過其他人?
初晝似是感知到方微的憤怒,雖然臉龐微側,但始終沒將整張面孔給轉過來。
方微知道,她是有心的。可任憑她再有心自己也沒轍,如今主動權並不在她這一方,她說了不算,所有一切決定權還是在初晝身上,她還得繼續灌。
她心灰意冷,知道自己再熬不過也必須繼續,這一切本就是為了讓初晝心裡好過些,若她不好過,自己所做的一切就更白搭。
咬了咬牙,她還得繼續這一切,只為討得初晝歡心。
一杯又一杯的酒精一度從方微頭髮絲上落下來,她不甘心的回望著初晝的方向。
短短一杯酒杯,就這樣被倒轉了多次,還是不能惹得初晝開心。
方微一杯又一杯的酒水一點沒讓初晝動容,反倒惹來更多人看笑話。
傅子盛還在一旁待著,方微都已經倒了一整夜了,初晝還不滿足,她到底要做到什麼時候才是足夠?
他一次又一次的看著方微,就這麼將酒水一直從頭頂上倒下去。又一度瞧著初晝明明看到卻強自裝作沒看見的模樣,心中莫名悲憤。
方微都已經這樣了,難道還不夠嗎?即使這樣還不能打消她那滿腔怨恨嗎?明明該懲罰的應該是傅時晏,怎麼又計較到方微身上了。
傅子盛還想出手,初晝微一瞥眼,她的眼神直接讓傅子盛退卻。
他始終牢記著初晝說的,一定要等方微最危難之時再出手。他想動但不能動,想動又不敢動,方微一心惦記著傅時晏,他若是不使出點手段的話,怕是這輩子都別想從傅時晏身邊再奪回方微。
可是如今已到了生死存亡之際,他若是再不出手,只怕萬事休矣。
方微還想再倒,傅子盛瞬間衝出重圍,攔下方微。
觀察一整夜才敢貿然出手,方微早已被淋的全身都是,她自然不再需要傅子盛的庇佑。
她用力推開傅子盛的肩膀,一雙眼睛還牢牢盯在初晝身上,「這樣可以了嗎?」
「這樣可以了嗎?」她呢喃半晌,卻始終沒有得到初晝的認可。
「初小姐。」
終於,有人喚住了初晝。
初晝的視線就在遠處瀰漫,待到人群全部散場,她才慢慢走到方微身邊。
周圍所有人都衝著方微笑,方微眼中似是浮起一層薄霧來。
她不在乎傅時晏,也不在乎傅時晏對她的態度了嗎?初晝仿佛破罐子破摔,站在遠處高高在上的望著方微,仿佛對自己日後的名聲置若罔聞,她希望用這種折磨來迫使方微放棄傅時晏。
可方微不懂,她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毀掉自己的名聲?
即使是為了奪回傅時晏。
從方才那群冒犯的人,到現在傅子盛出手相救,只能是初晝授權的,她有意引導他們去對付自己,讓自己痛苦。
「你是想要用這種手段來羞辱我嗎?」
她在利用人,她利用了周圍所有人,還利用了傅子盛,更用他們在逼她。她知道怎麼去逼一個失去一切的人就犯,知道怎麼去利用人性最薄弱的地方。
這一次利用的只是旁人,下一次呢,她還想利用誰。利用自己的父母家人?
初晝看著方微的表情很是滿意,隨即又將人給帶出來。
帶出來的人是誰?方微悉心察看。
是方欣和方臣。
「是她綁走了你的兒子。」初晝指著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方欣,挑釁的看著方微,似乎不達目的不肯罷休。
方欣緊緊抱住方臣,絕不願意將孩子留下。
「我沒有綁架孩子。」
明明人就在她手上,可她卻始終不承認。
「就是她。」
方欣完全愣住,她還根本摸不清一切是怎麼回事。
她怔怔的望向方微,又轉過頭去,她心亂如麻,「我……我沒有綁架人。」
囁嚅的說了兩句,但她瞧見方微的目光,她顯然不相信自己。
方臣冷漠的站在原地,稚嫩的臉龐上微微蹙眉,看起來尤為無辜,又尤其憎惡方微。
方微衝上前去只想看一看自己的孩子,卻被方臣給推開。
他們似乎遭受了極大的折磨。
她還想解釋,他們已經不再給她這個解釋的時間,甚至強自要推開方微,四處逃竄。
方微不明白,她不明白他們的意思,更不明白初晝為什麼這麼對他們。
她急吼吼的盯著初晝,伸手又打算抓住這兩個和她有著關係的親人,可是無一不牴觸。
似是專程等著方微出醜,初晝就等著看這一幕,她興致勃勃的瞧著方微,此刻的方微正如一隻瀕死的蝴蝶一樣的狼狽。她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出了什麼事,只能無望的看著方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