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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二章 委屈

2024-06-02 18:52:58 作者: 夏川

  貼了黑色防窺膜的車窗逐漸下降,男人的面容一寸寸的在寧夏的視線中展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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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半個月沒見,男人肉眼可見的瘦了很多,越發襯的五官凹凸有致,原本就堅持的下頜線此刻顯得有些凌厲,僅僅只是一個側臉,都讓人清楚的感覺到男人身上泛著的寒意。

  車窗徹底落下,寧夏清楚的看到了男人的五官,當即只感覺全身的血液倒流,整個人僵硬在原地。

  「天……天澤,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寧夏這語氣中不可避免的帶了一絲顫抖。

  原本還遠在國內的人此刻突然出現在眼前,就這麼猝不及防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放在身側的手忍不住緊握成拳,寧夏只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揪住,渾身戰慄。

  天知道看到莫天澤的一瞬間,一抹狂喜瘋狂的刺激著她心臟的位置,隨後就是擔憂。

  莫天澤怎麼會突然追到這裡?他又知道了多少關於她的事情?

  寧夏的眼底不可控制的帶了一抹紅暈,明明在莫天澤出現之前她一直感覺自己的狀態良好,可是此刻心裡卻莫名的覺得有些委屈。

  恨不得一下子撲到男人的懷裡,恨不得傾訴自己所有的委屈和苦衷,恨不得躲在他的懷裡永遠也不出來。

  事實上,寧夏也的確是這麼做的。

  莫天澤直接打開了車門,嘴角的笑容帶了一抹寵溺,下一秒,寧夏直接撲克過去。

  在她離開莫天澤的這一段時間裡,寧夏的腦海中做過無數的想法,有和他說清楚兩個人之間的矛盾的,甚至做過最壞的想法就是兩人分開,她一個人帶著孩子生活。

  可是此刻鼻尖充斥著男人身上特有的冷香味,那些他不在的時候她故意偽裝出一副堅韌的樣子,可是只有真正面對他的時候,她才會展露自己所有的情緒。

  就像固執的孩子,哪怕在外面受到再大的委屈都會強忍著,可是一碰到自己的父母就忍不住狂哭起來。

  不是因為其他,而是因為父母這裡,才會讓他感覺到被保護的安全感,正如此刻,莫天澤這個人才是她安全感的源頭。

  寧夏忍不住緊緊地抱著莫天澤,直到兩人之間沒有一絲縫隙。

  莫天澤動作輕柔的回抱住寧夏,感覺到女人融入骨子裡對他的依賴感,心裡的徹底鬆了一口氣。

  不錯,在此之前,哪怕他心中一直做下決定來M國借著出差的名義來找寧夏,可是他心中依舊是沒有底氣。

  這個女人總是看著比誰都理智,可若是碰到讓她猶豫不決的事情,她總是會在第一時間落荒而逃。

  他怕……怕自己的衝動,讓寧夏再次逃之夭夭。

  她跑一次他能追一次,她跑兩次他能追兩次,她跑三次他能追三次,可這並不代表著他能永遠有精力追上她。

  直到此刻,感覺到女人對自己的依戀,他才徹底放下心來,原來在這一段感情中,從來都不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

  他有在努力,他的夏夏也有在努力,他們都在努力找一個更合適的方法,解決以後在一起幾十年可能會碰到的坎坷和荊棘。

  「好了,不哭了。」男人的語氣低沉而又沙啞帶著一抹不送察覺的顫抖和擔憂。

  寧夏固執的擦拭了臉上的淚水,隨後咬唇說道,「我沒哭。」

  只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語氣情不自禁的帶著一抹哭腔,寧夏甚至都想打死不爭氣的自己。

  頭頂傳來一陣輕笑聲,寧夏下意識地從莫天澤懷裡出來,結果就看到男人黑色的風衣上肉眼可見的多了一抹淚痕。

  寧夏,「……」

  顯然莫天澤你低頭就能看到,不過鑑於剛剛已經惹惱了寧夏,好不容易把人哄好了,要是再這麼把人氣走,可就是得不償失了。

  「嘀嘀嘀!」

  身後傳來一張不耐煩的喇叭聲,寧夏下意識的打了一個激靈,剛剛經過那麼一出,此刻她顯然對喇叭聲有些敏感。

  可並不是每一次聽到車輛的鳴笛聲回頭都能有驚喜,正如這一次,寧夏猝不及防的一回頭,結果就實實在在的受到了驚嚇。

  「看什麼看?你們到底走不走了?占在馬路道上膩膩歪歪的做什麼?老子的寶馬輾死你們兩個狗男女。」

  那是因為長相偏油膩的中年男人,是一副華裔面孔,此刻正用著蹩腳的英語謾罵寧夏和莫天澤。

  寧夏沒有想到一轉頭看到的就是這一幕,當即愣住了。

  下一秒,莫天澤直接下車,隨後抓住了她的手,將她打橫抱到了副駕駛座,隨後關上車門,這才抬腳走向那位中年油膩男。

  「你想幹什麼?」男人頂著一臉的肥肉,一臉警惕的問道。

  坐在車內,寧夏隱約聽到那男人說了這麼一句話,隨後莫天澤用稍微擋住了寧夏的視線。

  短短兩三分鐘的時間,莫天澤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隨後那個男人一臉驚恐的看著莫天澤。

  寧夏立刻轉回了視線,看著逐漸復甦,人來人往的街道,嘴角勾起一抹閒適的笑容。

  她心裡的所有糾結和故作堅強,在看到莫天澤的一瞬間全盤崩潰。

  曾經有人說過這樣一句話,一段感情中誰愛的更深刻誰就輸的更慘,寧夏至今都不敢苟同這一句話。

  兩個人的感情中,若是單純計較得失,那還有什麼意義呢?

  身側傳來一陣動靜,寧夏甚至連看都不用看就知道莫天澤上車了。

  女人的雙眸微閉,車內充斥著莫天澤身上特有的冷香味,似乎還夾雜著淡淡的菸草味,可是這樣的味道卻莫名的讓她覺得一直緊繃著的情緒逐漸放鬆下來。

  從始至終,她心裡一直不肯放過的人其實是自己,她從來都沒有怪罪過莫天澤。

  因為太在乎了,太過於患得患失,所以總是借著自己的離開,想要吸引別人的注意力。

  就像頑劣的孩子,為了吸引大人的注意力,所以總是做盡搗蛋的事情,可是最終的結果卻是換來大人的一頓毒打。

  寧夏的唇角微勾,可是她不同,她找到的是不能自己做了什麼搗蛋的事情,總有人會在背後無限的寵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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