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青雲大帝

  界海堤壩之外，陸鳳秋將一切收攏，回首望向那平靜如斯的界海深處。

  這一眼穿過了無數虛空，仿佛能穿越一切阻礙，看到界海的盡頭處。

  陸鳳秋收了神通，沒有繼續探查界海。

  界海的盡頭他會去，但並不是現在。

  

  界海堤壩上，一個個活了億萬歲月的老怪物看著陸鳳秋的身影，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也有無畏者抱著試試的態度，十分恭敬的朗聲說道：「敢問大帝尊號？」

  陸鳳秋聞言，微微一笑，身形一閃，已然落在了堤壩上。

  他在堤壩上一步一步前行，透著一股子雍容大方，其中又包含著些許仙氣兒，他朝著那些不朽之王、真仙至尊走去。

  他一邊走一邊說道：「貧道青雲子。」

  那些堤壩上的生靈紛紛朝著陸鳳秋見禮。

  「見過青雲大帝。」

  「見過大帝！」

  這些生靈都是活了無數歲月的老怪物，一個比一個老。

  但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他們不敢托大。

  堤壩上，印下了一行淡淡的腳印，很是醒目，雖然足跡很淡，可是卻真實烙印在上，因為在這堤壩很難找出其他的痕跡！

  便是不朽之王也無法在這堤壩上留下任何痕跡！

  「那是……」

  一群不朽之王、真仙驚訝不已。

  「莫非只有仙帝才能在堤壩上留下痕跡嗎？」

  有人在喃喃自語。

  在不遠處，在堤壩的另一側，也有一行淡淡的腳印，不知道起始於何年代，這曾經成為諸天強者談論的焦點。

  正是這一行腳印成為了一代又一代人前進的動力，深入界海，追尋其痕跡，前往界海那一端。

  那些來到界海邊緣，一個紀元又一個紀元的修士都曾經猜測過，那個留下過腳印的生靈或許為帝。

  只是一直以來他們都沒有證據，但是所有人都無法忽視那一行淡淡的腳印。

  如今，就在他們的眼前，他們終於親眼看到了有人在堤壩上面留下了痕跡！

  這是多麼令人振奮的一件事。

  這時，有人突然驚疑不定的出聲道：「當年，留下足跡的那個人，難道戰死在了界海的盡頭——黑暗之地？」

  「要不然，他怎麼一直都沒有再出現！」

  「難道連仙帝也無法抵禦那最終的黑暗源頭嗎？」

  這個聲音一出，讓在場的所有生靈心中都為之一震。

  他們的心頭不禁蒙上了一層陰影。

  剛剛升起的那一點喜悅，也盡數被衝散了。

  就在這時，陸鳳秋朗聲道：「准仙帝即可在這裡留下痕跡，你們無須過於猜測那黑暗的源頭有什麼。」

  一眾生靈聽到陸鳳秋這話，有的想到，莫非這位青雲大帝是准仙帝？而非仙帝？

  畢竟他們誰也沒有見過真正的仙帝。

  就連准仙帝，他們也沒有見過。

  自帝落時代後，有記載以來，從未有人成帝！

  即便是准仙帝也沒有！

  眼前的這位青雲大帝已經是真正的俯視萬古，天下無敵。

  就算這位青雲大帝是准仙帝，而不是仙帝，也足以令眾生仰望。

  有生靈不禁恭敬問道：「敢問大帝，可知那一行腳印是誰留下的？」

  「准仙帝進入了界海的那一端這麼久的歲月，難道也無法讓黑暗風暴平息嗎？」

  這個猜測，讓許多人都感到了不安，堂堂准仙帝依舊不能安然無恙，萬世永存，最終還是要死去嗎？

  這一刻，很多生靈心情沉重，如果連准仙帝都奈何不了界海盡頭的大恐怖，這世間又有幾人可以去解決這樣的大患？

  俯瞰萬古，億萬載歲月沉浮，一個又一個紀元逝去。

  當他們知曉有一位準仙帝曾經在無數歲月之前進入界海盡頭時，心中不免有了很多很多的猜疑。

  如果連准仙帝都無法平定黑暗，那這黑暗也太恐怖了吧。

  陸鳳秋笑了笑，道：「那些事情，離諸位太過遙遠。「

  「即便你們知曉，以諸位的實力也沒有辦法抵禦。」

  陸鳳秋這話，簡直讓這些生靈都如墜冰窖，心寒徹骨。

  有人在唉聲嘆氣，活了無數歲月，在界海邊緣等了這麼久，卻是得到了這樣得到一個消息，著實令人難以接受。

  「難道這世間最終還是無法逃過黑暗，要被黑暗泯滅嗎？」

  有一個不朽之王仰天長嘆，不禁流下了淚水。

  他已經活了無數歲月，心中很是悲傷。

  陸鳳秋看到這一幕，輕聲說道：「世上的事，從來都不是一成不變的，在未來沒有到來之前，誰又知道最後的結果是怎樣呢？」

  「諸位，你們來到這裡，無非是想跨過界海，走到那一端，尋求成帝的機緣。」

  「但是，貧道可以很明確的告訴諸位，即便你們走到了界海的盡頭，也無法破王成帝。」

  陸鳳秋這話一出，更是對這些生靈一個重大的打擊。

  有人不住搖頭，一臉不肯相信，道：「我不信，我不信，一定有成帝的機緣，一定有成帝的機緣。」

  這是一個老牌不朽之王，在歲月中蹉跎太久，就是靠這麼一股信念支撐。

  現在，陸鳳秋的話無異於是在斬斷他的信念。

  沒有當場瘋魔已經是有足夠的自制力了。

  有對成帝有執念的生靈，都已經近乎入魔了，不過這種生靈一般都在界海中自辟一島，今日大部分都沒有出現。

  除非有天大的事情，否則他們都不會離開自己的棲身之地。

  陸鳳秋道：「真相有時候就是這麼殘酷。」

  很多生靈聽到這話，不由臉色發白。

  這時，有生靈問道：「難道青雲大帝去過界海的盡頭嗎？不然您是如何得知那一端沒有成帝的機緣？」

  「既然界海的盡頭沒有成帝的機緣，那您又是如何跨過那一步，成為一尊「帝」的呢？「

  陸鳳秋看了那個生靈一眼，然後說道：「界海的那一端沒有成帝的機緣，但貧道的手中卻是有成帝的機緣。」

  「什麼......」

  這話無異於引爆了炸藥桶。

  在一眾生靈當中產生了大爆炸。

  「大帝手中有成帝的機緣......這可能嗎？」

  很多生靈不敢相信。

  但又不得不信，這可是一位大帝，當世無敵的人物。

  有什麼理由來騙他們這些人呢？

  諸王皆顫，一位大帝的話，猶如金科玉律，讓他們難以平靜。

  「自古至今，以帝者自稱的能有幾人？」

  細細思量，能稱帝者無不是驚艷之輩，或者是功參造化的絕代巨頭，或者是某一體系的開創者之一。

  比如仙域體系，比如葬王體系等。

  但他們都不是真正的仙帝！

  他們這些人蹉跎了無數歲月，即便是連准仙帝也難以突破啊！

  他們心中的孤寂與苦痛，難以向人訴說。

  如今，他們苦苦尋覓了無數歲月的機緣，好似如夢幻一般出現了，顯得很不真切。

  陸鳳秋道：「大道三千，殊途同歸。」

  「諸位既然能成王，便都是各個紀元數一數二的人物，貧道手中的確有成帝的機緣，但能不能把握得住，就要看諸位的造化了。「

  當即就有生靈急切的問道：「敢問大帝，這一縷機緣如何才能得到？」

  陸鳳秋看了看那一群生靈，想了想，然後朗聲道：「天一地二，天三地四，天五地六，天七地八，天九地十。」

  「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留一線生機。」

  「那遁去的一就是諸位求的成帝之道。」

  「諸位，若想求得這「一」，且耐心等候便是。「

  隨著陸鳳秋聲音的落下，他的身影也漸漸由實轉虛，最後則消失在原地。

  堤壩上的一眾生靈見狀，連忙疾呼道：「大帝，青雲大帝，何時才能再見到您？」

  「青雲大帝！」

  沒有聲音回答他們。

  讓這些生靈十分沮喪，好不容易等到了成帝的機緣，難道就這麼消失了嗎？

  「別急，別急，大帝說了，讓我們耐心等候。」

  「能不急嗎？你們說，我們等了這麼久，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這一縷機緣？」

  「那怎麼辦？」

  「怎麼辦，當然是追隨青雲大帝的腳步，去找到青雲大帝的藏身地。」

  「諸位道友，你們可曾有誰聽過青雲大帝的名號？」

  「可曾知曉他是何方何界出身？」

  很多生靈都搖頭不已。

  他們有很多人都已經在界海邊上逗留了無數歲月，不曾去過其他地界。

  「不行，我們不能這麼幹等著，我們一定要找到青雲大帝！」

  「我覺得我們可以去找異域的那些傢伙問個清楚，青雲大帝誅殺異域昆諦、無殤等異域不朽王，定有緣由。」

  「對，我覺得此事可行！」

  ……

  帝關，蒼茫依舊。

  孟天正的閉關之地，巨宮之內，一場激烈的紛爭正在上演。

  巨宮之中，站滿了人。

  孟天正坐在上首，在他的身旁站著的是石玉，還有天角蟻、清漪、太陰玉兔、長弓衍等人。

  大殿之中，有人正在朝著孟天正冷喝。

  「孟前輩！你今日若是不交出那個小雜種，休怪我們兄弟冒犯！」

  「我們兄弟在邊關浴血奮戰，盪盡敵寇，但是我爹卻不明不白的死了！」

  「不是死在了敵人的手中，而是死在了這小賊所謂的師父手中！」

  「我父即便是有錯，又何至於死？」

  「今天，你必須給我們兄弟一個交代！」

  「不然，我們兄弟今日必要血濺當場！」

  「不錯，我們今日必定要討回一個公道！」

  只見大殿之中，有九個身影齊齊的站在大殿中央，九個身影連成一線，爆發出無比威猛的氣勢。

  一個個顯露出仙家氣象，驚人無比。

  在他們的頭頂上方，有仙鶴在飛，有大道花瓣灑落，有凌空的仙女在起舞，有婆娑淨土紛呈。

  那裡光怪陸離，如同開闢出一片仙域！

  這些不是真實的，懸浮在五人頭頂上方，無論是仙女還是婆娑淨土等，都是他們的大道之花綻放所致！

  其中一人頭戴紫金冠、身穿月白道袍，氣息十分恐怖，仿佛一尊仙人降世！

  有一人，白髮如雪，仙氣遮體！

  還有人身穿一身金色道袍，腳下浮現出日月星辰，震撼人心！

  有一人，身體頎長，眉心發光，大道印記顯化，他的金色法袍上繡著日月星辰。

  站在最後的一人，滿頭灰色的髮絲，連一根白頭髮都沒有，看起來不過三十幾歲的樣子，眸子合開間，那是世界在衍生，在潰滅，蘊有無盡的天機！

  這九個人，一個個都是膚色晶瑩，如嬰兒的皮膚一般，非常的滑嫩。

  這很不正常，他們的年歲絕對大的嚇人，從那滄桑的眸子就可以看出，可是一個個肉身瑩白，蘊含著蓬勃的生命之氣。

  什麼是鶴髮童顏，什麼是仙肌神骨，這就是，他們的境界不可想像，本身活了無盡歲月，可是還保持著旺盛的生命力。

  「王大，這裡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

  「王長生死了，是他咎由自取！」

  「如果你們不想殞命，就此離去，不然，王家會遭受滅頂之災！」

  「連你們也無法活命！」

  「這是我對你們最後的忠告！」

  孟天正端端正正的坐在上首，放聲說道。

  孟天正此話一出，頓時引得那大殿之中的九道身影不滿。

  至於站在殿中的其他人，臉上則是忍不住流露出各種各樣的神色。

  有人小聲嘀咕道：「王家九條龍從來沒有一起出手過，今天是不是有機會見識見識！」

  「王家九子，一子比一子強，後出生的幾個更是超凡入聖，不可比擬。」

  「尤其是最後一子，堪稱上天的寵兒，獨步天下，威震了一段歲月，行走世間十萬年，不曾有敵，震懾一個時代！」

  「九人合在一起的話，天下無敵，據聞不會有對手。」

  「狗屁的不會有對手，也就是在九天十地逞威風而已，上次王家的五條龍去找天角蟻的麻煩，不是被那幾個老兵抽的嘴都歪了，腦袋都被砍了，要不是王長生出現的及時，能不能活到現在還是兩說。」

  「如今，王長生都死了，這九條龍也得變成九條蟲。」

  「那到未必，沒看大長老也沒有動手的意思嗎？」

  「他們敢如此明目張胆的來找大長老要人，定然有所依仗。「

  「切，也就是知道青雲子前輩孤身進了異域有可能回不來了，才敢這麼放肆，不然給他們兄弟一百個膽子，他們敢放個屁嗎？」

  「欺軟怕硬的東西，王家輝煌多久，就霸道了多久，也該落幕了。」

  「噓，小聲點，小心被他哥幾個聽到了。」

  ……

  石玉看著大殿中站著的那九個身影，眼中露出憤恨之意。

  王家這九個王八蛋，居然還敢出來放肆。

  當年在九天十地時，他們就和自己兄弟倆過不去，如今，王長生都死了，他們還不死不悔改！

  居然想要自己的命！

  「哼！」

  只聽得一人冷哼一聲，寒聲說道：「孟天正，我們兄弟齊心，其利斷金，你當真不肯將人交給我們嗎？」

  這時，王家的其餘人也紛紛開口道：「孟天正，我們叫你一聲前輩，是看在家父的份上，如今家父無緣無故被殺。」

  「我們雖然奈何不了罪魁禍首，但是罪魁禍首的徒弟，我們必須帶走！」

  「孟天正，你別以為九天能倚靠青雲子，此人來歷不明，隨意屠戮我九天強者。」

  「又能輕而易舉的跨過天淵，前往異域，說不定是和異域勾結！」

  石玉聽到這話，當即回道：「你們幾個別放臭屁，我師尊他老人家神通蓋世，豈會勾結異域？」

  王家九子有人冷笑道：「異域的不朽之王不會放過青雲子的。」

  「他一定會死在異域！」

  「你！」

  石玉朝著那王家子怒視。

  「行了，王三、王四，你們都給我閉嘴！」

  「青雲子前輩豈是能由你們妄議的？」

  「你們現在應該去鎮守駐地，而不是在這裡放肆！」

  孟天正冷聲喝道。

  「呵呵，我父親慘死，公道沒有討回，我們憑什麼要聽你的？」

  「我王家數十萬兵力駐紮帝關，你們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王家之人喝道。

  遠處的不少生靈聽到這話，都不禁在感慨，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長生家族的底蘊就是不一般。

  九條龍是王長生的親子，天賦絕倫，在帝關掌管數十萬兵馬，一不小心會引起暴動。

  王長生是真仙的親孫子，王家能有今天這步天地，都是他所造就的。

  如今王長生死了。

  九個兒子，一個比一個厲害，特別是第九子，十分可怕！

  他眼眸中蘊藏的是宇宙演化還有諸天星辰的枯寂場景，還有飛仙之光，划過眼底深處，讓人完全看不出他的深淺。

  九條龍合力給其父王長生討一個公道，能成功嗎？

  畢竟，殺了王長生的青雲子已經孤身前往異域，生死不知。

  如今王家九條龍齊出，還是有些影響力的！

  這九個人潛力驚人，也算是這個世間最頂級的絕代高手，追上了年歲最古的一批人。

  就是面對大長老孟天正，他們也敢叫板！

  雖然，他們曾經被人血虐過，但是他們如今更有了十足的長進。

  這時，有一個中年人從殿中出聲。

  「大長老，我覺得此事的確得對王家有個交代！」

  「青雲子前輩來無影去無蹤，神龍見首不見尾，若是他真的回不來，那異域來攻帝關。」

  「帝關的形勢不容樂觀。」

  「青雲子的確很強大，登臨仙王之位，甚至曾經滅殺過異域兩大不朽之王。」

  「但是，他為了泄私憤，直接出手殺死金太君、王長生這樣的頂尖高手，也給我們九天造成了巨大的損失。」

  「王家乃是九天的長生家族，王家祖上也曾經給九天浴血奮戰，此事如果不給王家交代，恐怕會令人心寒啊！」

  石玉冷冷的看向了那說話之人，他認得那人，那是曾經和金家、王家有過密切聯繫的，只不過當日此人不在城牆，沒有受到清洗。

  那人還在繼續說著。

  「若是異域來攻，帝關之內鬧的人心惶惶，眾人離心離德，那帝關如何能守得住？」

  「本來在金太君的努力之下，異域已經答應了和我們五百年不動干戈。」

  「如今，青雲子殺入異域，去救石昊，定然會惹怒異域，恐怕用不了多久，異域大軍就會兵臨城下！」

  「這一次，恐怕異域兵鋒之盛，要更勝以往！」

  「異域的那些不朽之王一旦甦醒，青雲子就是活著回到帝關，又能擋住幾個？」

  「天淵將裂，末日要降臨了啊！」

  「還請大長老三思！最少給王家兄弟一個交代！」

  這話倒是引得不少人的贊同。

  面對異域，他們都沒有多少底氣。

  孟天正聞言，不禁氣極反笑，他冷眼看向那中年人。

  「你別忘了，石昊是九天的英雄！」

  「他在異域誅殺了多少敵寇！」

  「金太君、王長生將他送給異域，換來五百年和平。」

  「這樣的和平，是恥辱！」

  這時，大殿之中的王家兄弟有一人向前走了一步。

  他的一雙眸子內，星空崩塌，屍骨萬千，仿佛冥土出世，一雙通天之眼可以演化世界。

  只見他冷眼相看，冷漠說道：「孟天正，別廢話了，你要是不交人，我們兄弟便親自拿人！」

  孟天正當即站起身來，寒聲道：「我看你們誰敢！」

  石玉身旁的天角蟻高聲道：「你們九條蟲別太放肆！」

  殿中有人道：「大長老，大家何必傷了和氣。」

  「我提議，不如暫且將石玉鎮壓！」

  「若是青雲子前輩能從異域回來一切自然不需多言，若是不能，石玉也該受些懲罰，以安人心，畢竟此事由他們兄弟而起！」

  「混帳！」

  孟天正聽到這話，渾身綻放神芒，掃視到那人。

  刷！

  九條龍動了，他們橫列而出，準備對大長老出手。

  一股恐怖的氣息頓時瀰漫在大殿當中。

  「看來，今日你們是非要動手不可了！」

  大長老的聲音冰冷無比，一股冷幽幽的殺意鋪天蓋地，以他為中心，向著四面八方擴散。

  「舉世都在傳，王家九條龍聯手的話，世間無敵！」

  「我倒想看看，這幾年過去，你們有多少長進！」

  大長老的威勢傳出大殿，讓帝關震動！

  王家九條龍齊聲喝道：「平亂決！」

  只見大殿之中轟然出爆發一股強悍無比，令帝關震動的氣息。

  王家九條龍竟然同時使出了平亂決！

  九條龍都修煉了無窮歲月，一路從太古走到今天，任何一人出去都可以橫推九天各路高手，不可揣度。

  幾年前，他們曾經別人血虐，但是如今變得更加強大！

  九人合一，同時使出平亂決！

  平亂決本來就是有史以來最強三大劍訣之一，攻擊力絕世無匹，天下無敵。

  一人使出，就已經十分不凡，如今九人合一！

  簡直強橫無比，聲勢隆隆！

  這股威勢，即便連孟天正都不得不為之側目！

  大殿之中，所有生靈都摒住了呼吸。

  「孟天正，交出石玉！」

  「廢話少說，動手！」

  王家九子的元神劍胎轟然爆發，耀眼無比，白光耀世，衝破天際！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緩緩出現在了大殿中央，正好將孟天正和王家九子隔絕開來！

  「看來貧道還是殺人殺的不夠多啊，不足以震懾人心。」

  那道身影由虛轉實，大殿眾人也漸漸看清楚了那道身影的面容。

  與此同時，很多看清楚了他的面孔。

  「是青雲子前輩......是前輩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