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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我不殺人

2024-06-02 18:09:33 作者: 規劃失憶

  老闆娘躺在床前的地板上,繼繼續續地說著這個故事。

  月塵迷迷糊糊地問道「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哈,因為當年我就是那僕人,你說我什麼不知道呢?」老闆娘繼續說著「當年我還沒結婚,那個時候我多想嫁給無心啊,人長得一派風流,醫術高明,可惜了可惜了。」月塵沒有注意到,說到這裡的時候老闆娘的眼角滴出兩滴淚水,輕輕地落在地板上。

  「後來呢?」

  「哈,沒有後來了,我要留著懸念,不然故事都講完了,我如何還留得性命?」

  「我不會殺你的,包括你現在的丈夫,我不想殺人,但是我又不會允許你們傷害別人。」月塵又說道「你不說我就睡了。」

  「我丈夫會殺了你的。」

  

  「不,很快他只能像你一樣癱成一團爛泥。」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沒什麼,你知道我的師父是雲無岫,當然知道她醫術高明,醫術能救人也能殺人。偏偏我學的是殺人的醫術。」月塵恫嚇她道。

  「可是你永遠不會知道後來發生的事了。」

  「你錯了,結果是我師父活得好好的,做著濟世救人的好事,我幹嘛要去管那麼多曾經的過往呢?」月塵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我真的要睡了,你也睡吧。天亮了,外面的人走了,你們就沒事了。」

  她翻了個身,不再管老闆娘再說些什麼了。

  她知道今天她可以好好睡上一覺了,這些天來困死她了。

  她知道老闆娘並非老闆娘是因為她一個人行走要比洛川一隊人馬走得快,再加上尹枝還坐著馬車,更是慢上加慢。她跟在後面甚覺無聊,於是就打馬向走,如果時間來得及可以多休息一會兒。

  她來到這裡的時候,這裡只有一對老夫妻帶著年輕的兒子、兒媳經營著村口這家店。兒子還是個莊稼人,兒媳帶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小孩子非常喜歡拴在店門口的那隻小土狗。月塵清清楚楚地看見,她坐在路邊一邊拽著狗尾巴草轉圈玩,一邊看著那小孩子傻呼呼地把紅嘟嘟的小嘴貼上小土狗流著涎水的嘴,月塵看著好笑又覺得無奈。孩子的世界真是純淨啊,只要他喜歡,才不管是一隻狗還是一隻貓,才不管髒與不髒,只要喜歡,他就明明白白地表達自己的愛意。

  然後,她實在看得無聊,天氣又熱,想去買碗茶喝,又怕等會洛川他們來了憨厚的店主再來一句「客官,你不是剛來過嗎?」這樣很容易讓她不知道該如何偽裝。

  所以她很渴,但是她只能走開,自己去找找村子裡哪裡有水井,以解口渴之苦。

  等她再經過這家店的時候,門口只剩下小黃狗了,年輕的女人不見了,與小黃狗親吻的小男孩不見了,可是擺在門前的桌子還是擺在那裡,看不出有任何區別。

  店老闆換成了長相醜陋的男人和高大的肥胖的女人,男人一張抹布把桌子擦了幾十遍,女人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認真地審視著各色行人。

  男人眼睛裡沒有煙火色,女人媚眼裡透著一股狐媚勁。

  她知道一定有一些事情發生,但是憑空為什麼要發生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呢?

  糟糕,洛川與尹枝。

  她本想進店查看一翻,奈何時間不允許,她生怕自己晚去一會那個可怕的夢會發生,仿佛只有看到他們兩個平安無事地在她的面前她才能安心下來。

  她只得又裝回乞丐,灰溜溜地混在洛川隊伍的後面。

  她看著他們果然走進這家店,老闆與老闆娘見到他們之後那為之一震的眼睛,那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的竊喜讓她盡收眼底。

  她沒有辦法提醒他們注意,進來之前她繞著這座小小的院落轉了幾圈。如果不算上暗道不算上密室的話,這裡藏不了什麼人,再說對付兩個孩子也不用大費周章。

  她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

  於是她輕輕鬆鬆地跨進了這家店。

  老闆娘看她的眼光如此地與眾不同,她還以為自己臉上有髒東西呢,未了她突然想起她是女扮男裝的,老闆娘把她看作年輕的男子。於是她將計就計,反正總是要下手的,先摞倒一個再說。老闆娘雖然風姿綽約,奈何老闆讓她一朵嬌嫩嫩的花兒硬是從新鮮飽滿枯萎成半老徐娘。

  月塵知道有一種病是過不了夫妻生活的,她對老闆和老闆娘既同情又無奈。同情他們有情卻不能做一對快活的夫妻,無奈是他們不能開心的事他們也不讓別人開心。

  所以當有人找到他們告訴他們有一對年輕的小夫妻的人頭可以換五百兩銀子的時候,他們痛快地答應了,本來五百兩銀子對他們來說沒有什麼吸引力的,可是「小夫妻」三個字刺激了他們敏感的神經,能夠殺死一對恩愛纏綿的小夫妻對於他們來說這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他們扮作賣柴的農民,一路跟在洛川他們的後面,恰巧的是月塵剛好扮作叫花子。叫花子要是看大姑娘那是叫癩蛤蟆吃天鵝肉,可是叫花子看同樣髒兮兮的農民那就是理所當然了。叫化子不會覺得奇怪,農民也不會覺得突兀。

  問題是叫花子不是真叫花子,農民不是真農民,於是就這樣,月塵輕輕鬆鬆地想到了對付他們的辦法。

  舒筋散是她月塵的獨門配方,本來是對付谷山那叢叢樹林裡的狼呀、熊呀的,沒想到在這裡它也大放異彩。

  只是她心裡唯一不安的是她這樣總是於道德有虧,於老闆娘有所不忍。不知道她這樣的紅幔帳準備了多少,然而最後她又總是望著紅燭落淚。那些被她拉到房間的人,不知道是被她殺了還是跑了,月塵一搭脈就知道她還是處女。

  她嘆了口氣,「我不會殺你們的,但是你們要走得遠遠的,不許告訴別人我是誰,也不許把今天的事說出去。我也不會告訴別人你丈夫其實是個太監。」

  聽到這話,老闆娘睜大了眼睛,「你怎麼知道的?」

  「嗯,你知道無心神醫,自然就明白雲無岫的徒弟醫術不會差。」

  「哦,是了。」老闆娘低下頭,「為了無心,我會替你保守秘密,可是你知道既然別人要買那對少年夫妻的頭顱,就絕不會一次罷休。」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你是第二波。」月塵打著長長的呵欠,「我真的好睏了。」

  突然,屋內的紅燭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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