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想後爹
2024-06-02 18:15:07
作者: 昭君
吉塔爾——
白鸞昭猛然驚醒,滿頭大汗。
痛,好痛!
來自靈魂的撕心裂肺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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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啦?」
旁邊有男人的聲音忽然響起。
白鸞昭嚇了一大跳,緩緩轉頭。
正是塞義德。
塞義德望著自己微笑,「怎麼樣,身體有沒有好點?」
白鸞昭怔怔的看了他好一會兒,眉頭緊皺,始終不發一言。
「算了,你還是好好躺著,再休息一會兒吧。」
塞義德見白鸞昭面露迷茫,說道。
隨後,便出了門。
一出門,就看到了雙手環胸靠在牆邊的阿勒薩尼。
男子相貌俊美,一雙手又長又直,他穿的十分休閒,寬鬆的衣服卻遮蓋不住男子優雅的氣質,在衣服一處極小的配飾處,仍可以看得出這是某高奢品牌。
「她狀態不太好,先讓她休息一會兒吧。」
塞義德說道。
病房內,白鸞昭沉默的躺著看天花板。
她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那個夢,很真實。
與其說是夢,更確切的說,似乎更像是被抽離掉的一段記憶。
她夢到,自己被傅懷慎在一個荒島上撿回來的。
她自稱是善斯國的後代,她被一波人給追殺逃到了荒島,碰到了傅懷慎,一眼就認出來傅懷慎,因為知道傅家祖輩跟善斯國交好,所以求傅懷慎收留她。
她精通善斯國的文字歷史,平日裡幫助傅懷慎翻譯,兩個人日久生情,於是就結了婚。但因為白鸞昭身份特殊,傅懷慎為了不讓白鸞昭被追殺的人發現,所以是隱婚。可是沒想到有一天,追殺的人找到了白鸞昭,白鸞昭受了傷,昏睡了半年的時間才醒過來,醒過來之後失憶了,而且時不時地還會出現幻覺,比如說看見鬼。病情反反覆覆,大家都不願意傷害白鸞昭,所以,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生活。
「善斯國……」
白鸞昭並不在乎夢裡那個白鸞昭跟傅懷慎的恩愛經歷,重心都在這個國家的名字上。
她總覺得這個名字非常熟悉,但是想不起來。
善斯國善斯國善斯國……
正在思索,「砰!」的一聲,病房門被撞開,白鸞昭狠狠嚇了一跳。
「砰!」門又被關上了,白鸞昭心又是一跳。
她側目,發現小奶包把病房門反鎖,屁顛屁顛小跑著過來爬上了床,小短腿掛在床邊晃蕩,「姐姐,你沒事吧?」
「本來沒事,被你嚇到了……」
「被我嚇到了?」小奶包緊皺著眉頭,「姐姐,我長得很嚇人嗎?」
「沒有沒有,小九最可愛了,是姐姐不禁嚇,對了,小九你怎麼過來了?」
這個小孩兒是塞義德的九兒子,總喜歡粘著白鸞昭。
「聽說姐姐住院了,我來陪陪姐姐。」
「寶貝你真好!」
白鸞昭在醫院躺了整整三天,醫院的伙食還挺不錯,白鸞昭三天沒動彈,整個人都圓潤了一點兒,不過卻顯得精氣神好了。
「姐姐,塞義德都不來看你,大壞比一個!」小九還在記恨著上次因為調皮塞義德揍他的事兒,堅決不叫塞義德父親。
白鸞昭也覺得塞義德冷漠了些,三天不見人。
豈有此理!
氣的她病號服都沒換,帶著小九就殺到了塞義德公司。
助理認得這兩位大佛,親自帶著白鸞昭去了塞義德辦公室,剛要敲門,一大一小已經推門進去了。
「塞義德,我三天沒下得了床,你怎麼都不來看我?你也太絕情了!」
白鸞昭越想越氣。
塞義德坐在辦公室的電腦前面,白鸞昭看見他那張波瀾不驚的俊臉,更加生氣了。
彎腰抱起了小九哭,「小九,你日子過得太苦了,你爸爸對你的冷漠我都看到了,都怪姐姐沒本事,不能讓你爸爸對你的態度好一點兒。姐姐雖然是後媽,但是姐姐會對你很好的。姐姐知道你思念天上的媽媽,沒關係,以後姐姐就是你媽媽,你爸對我們倆不好,實在不行姐姐跟他離婚,小九你要是願意,跟著姐姐走,姐姐帶著你重新找一個對你好的後爹!」
塞義德完美面具有了裂痕,他捏緊了拳頭。
白鸞昭偷瞄塞義德的反應,哭的更大聲了。
「啪!」
一聲清脆響亮的杯子破裂聲傳入耳中。
白鸞昭聞聲望去,看到偌大辦公室另一頭的桌邊坐了一群西裝革履的人,像是在做方案。
全都震驚的望著自己。
白鸞昭嘴角微抽,這尼瑪不是總裁辦嗎?這群人做方案不在自己工位上怎麼也去會議室吧,窩在總裁辦幹什麼?
而摔碎杯子的是一個穿著粉色連衣裙的小美人兒,與這兒挺格格不入的。望著白鸞昭又望著塞義德,直接哭了出來,「原來你都結婚了!兒子都這麼大了!那我還在這兒浪費時間嗚嗚嗚……」
「是你自己要來的。」
「是我爸說你黃金單身漢讓我來這兒學習,跟你多親近親近的呀!你這個大騙子!」
說完,抹著眼淚哭著跑走了。
好耿直的姑娘……
白鸞昭嘴角抽了抽。
這塞義德都娶了九個妻子了,這姑娘是一點兒風聲都聽不到嗎?
「呃,走錯地方了,不好意思……」
白鸞昭現在腦子一片空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沒那麼大地縫還是趕緊撤,太丟人了……
說完扭頭要走,塞義德的聲音從身後響了起來,「你現在走,是想帶著小九去給他找後爹?」
「不是不是!剛才開玩笑的啦哈哈哈哈。」白鸞昭尷尬的回頭解釋。
塞義德眯著眼睛,「所有的玩笑都帶著幾分真心,所以,我現在很不信任你。」
白鸞昭被旁邊那些人的目光盯得快窒息了,「這個,我們回頭再說。」
「去旁邊休息室等我。」
塞義德的語氣不容置疑,他讓身旁的秘書帶白鸞昭去休息室,但是小九被他留下了。
「所有人,繼續工作。」
男人聲音威嚴,跟平日裡溫文爾雅的模樣全然不同。
白鸞昭整個人都蔫了,什麼脾氣也都弱了。
在休息室等了很久,面前的咖啡都冷了白鸞昭也沒心思動一下。
她倒在沙發上想過會兒該怎麼跟塞義德解釋,一度忘了自己過來的目的是什麼。
想著想著,她就睡了過去。
天色漸晚,日頭湮過了遠方的海岸線,白天遺留的燥熱也被清涼的海風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