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傅懷慎前往奧哈
2024-06-02 18:14:47
作者: 昭君
林月猶疑了一下,道,「或許是有關的,沈經理不見了,而且,機場那邊反應,沈經理購買了前往奧哈的機票。」
「沈心?她要幹什麼!」
傅懷慎猛然站起了身,他走到了桌邊,拿起手機給沈心打電話。
然而,卻是關機狀態。
傅懷慎氣的直接砸了手機,手機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林月嚇得一句話不敢講。
「小溪那邊有什麼新的進展嗎?」
林月戰戰兢兢的吞了吞口水,「蔚小姐說一切都在可控範圍內,今天夫……白小姐被塞義德用馬車禮從蔚小姐的住處將白小姐接去王儲殿。」
「馬車禮?」
傅懷慎因了病情,並沒有打理髮型。
墨發柔順的垂在額前,看起來十分溫良,然而,那雙陰鷙的眼眸卻殺氣崩騰,「塞義德竟為了她用上了馬車禮?他是不是瘋了!」
當年傅懷慎去參加塞義德正妻婚禮,他也不過是用了駱駝。
塞義德這一生只給一個人用過馬車禮。
那就是他傅懷慎!
他給白鸞昭也用是要幹什麼!
「小白,你果然是……說到做到啊!」
傅懷慎咬牙切齒的說完,隨後,又氣的忍不住大聲咳嗽了起來。
白鸞昭走的那天,給傅懷慎留了狠話。
她白鸞昭要嫁的男人,一定會是最愛她的那一個!
如果不是最好的那個,不嫁也罷。
不嫁也罷。
小白,我只是你的……不嫁也罷嗎?
白鸞昭沒有選擇別人,甚至沒有選關係極好的雲衡。
偏偏選了塞義德這個只有過幾面之緣的男人,而且,她明知塞義德與他交好,她依然如此做。
白鸞昭,挑釁我?
報復我?
激怒我?
恭喜你,你成功了!
傅懷慎的眼睛裡一片猩紅,充斥著憤怒。
「傅總!」
林月嚇壞了,「我這就去喊醫生!」
「林月!」
林月剛邁出去的腳趕緊又收了回來,「傅總,您吩咐!」
傅懷慎站直了身體,依舊挺如松柏,好似什麼也沒發生過。
除了那張略有些蒼白的臉,哪裡看得出他是個病患?
「立刻準備飛機,前往奧哈!」
林月是最清楚傅懷慎現在身體情況的人之一。
傅總承受了那樣的折磨,後來又遭受白小姐離開的打擊,一度沒起得來……
她心疼的不行,「傅總,就算您著急白小姐,但也不能不顧及自己的身體啊!」
「誰說我去見她?不過是去看看老朋友新娶的九夫人,給他道喜罷了!」
林月抿緊了唇。
又何苦自欺欺人?
「傅總……」
「林月,連你都開始不服從命令了嗎?」
傅懷慎幽冷的目光比凍了三尺的寒冰還要冷。
林月不敢再多話,只好點頭,「是!」
傅懷慎下達剛才的命令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他緊繃的身體仿佛在瞬間就坍塌了。
男人一步步的跨到沙發,目光落在牆上掛著的畫像。
檯面上也是數不清的素描、油彩……
或是微笑的、或是生氣的、又或是安靜凝望的側顏。
每一幅都不相同,唯一相同的,是上面的女子皆為一人。
「小白,昨晚我又夢到你了。」
「小白,怎麼連在夢裡你都始終不曾願意回頭看我一眼?」
「小白,他們說,如果做夢夢到一個人,就說明這個人正在慢慢地遺忘你。小白,你已經開始遺忘我了嗎?」
「小白,你是不是,真的變心了?就像當初你全然忘記了我,愛上了凌遲。後來凌遲去了,你又重新愛上了我……」
「小白,你現在愛上塞義德了嗎?」
「小白,就差一點,就差一點……」
傅懷慎真的很討厭現在自己這樣,可他根本控制不住對她的思念。
她是小白啊。
是誰也無法替代的小白。
「小白,我終於想起來了……我再也不會忘記你了……」
「小白,很快,我們就能夠再次相遇了……」
站在門口的宋君銘看著屋內抱著頭痛苦不堪的男人,無奈的嘆了口氣,離開了。
這兩個人,還是逃不過註定糾纏的宿命。
哪怕彼此忘記、各自選擇新的戀人,但最終還是會走到一起。
但你們,怎麼會有好結局呢?
林月離開後,一路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從前的傅總不是這樣的。
他英明果決,不為任何人影響抉擇。
現在卻因為白小姐屢次破戒,甚至不惜與家族對抗。
白小姐,你何其有幸?
可為什麼還是要走呢?
在傅總最艱難的時候,你不在。
你為什麼就是不相信傅總呢?
林月走到醫院門口,突然有個衣衫襤褸的乞丐朝她伸出手。
林月給了他一些錢,然後看了眼自己手上拎的湯。
「這個湯也給你吧,沒喝過的。」
反正這湯扔了也是浪費。
還不如給有需要的人。
林月給完了湯後,轉身上了一輛出租,絲毫沒有注意到,一道陰狠怨恨的目光始終跟隨著她。
林月走後,一天沒進食的痴呆乞丐高興地要打開湯。
可是他腦子壞了,手也被其他流浪漢打的骨折,現在沒什麼勁兒。
開了半天,也沒打開。
他急得哭了起來,保安只覺得他吵鬧,拿著根棍子過來轟他走。
就在乞丐茫然的時候,一雙踩著高跟鞋的腳停在了面前。
「把保溫壺給我。」
聲音冰冷。
乞丐害怕的看著對方,並且堅定地搖了搖頭,手中緊緊的抱著保溫壺。
對方皺了皺眉,隨後,露出了一個微笑,「是不是餓啦?」
乞丐分辨不出好壞,只知道對方笑了,便高興地點點頭。
「我帶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乞丐瘋狂點頭。
十分鐘後——
幽深的巷子裡,一個餓慘了的流浪貓聞到了血腥味,順著味兒小跑過來。
「登、登、登。」
高跟鞋慢悠悠的走著,小貓以為她要給自己餵吃的,高興地貼了上去,卻被一腳踢飛了出去。
「死貓,髒死了!」
女人手中拎著保溫壺,將外套的扣子扣緊,避免裡面衣服的血漬露出來。
她哼著歌兒,慢悠悠的離開。
空蕩蕩的巷子,只有一隻受驚的流浪貓,以及一個一動不動倚在牆邊的流浪漢。
然而誰也沒注意到,在巷子更深處的垃圾桶後,一個人緊緊捂著嘴,滿臉驚恐的收回了一直錄像的手機。
那人褲子都沒來得及扣好,就匆匆忙忙的逃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