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唯一的優勢

2024-06-02 18:07:53 作者: 昭君

  「因為我跟凌遲有幾分像,所以你將我當成替代品,是不是!」

  男人的聲音有些冷,質問著。

  白鸞昭心臟仿佛被電狠狠地擊中,「我沒有……」

  「不用解釋。」

  

  男人摸著她紅腫的唇瓣,眯眸,「我討厭別人在我面前演戲,都是成年人了,直白一點。白鸞昭,我要你當我的女人!」

  白鸞昭再一次被狠狠地震驚到,「你什麼意思?」

  「就是你聽到的意思。」

  話落,傅懷慎一把扯下白鸞昭的褲子……

  「啪!」

  重重的一巴掌,白鸞昭用盡了全力,將傅懷慎的臉打偏過去。

  「傅懷慎,你真無恥!」

  她心寒的望著男人,「我們是夫妻的時候,你對我不屑一顧,怎麼,離婚了你反而對我感興趣了。傅懷慎,你是不是就是喜歡這種偷的感覺啊!」

  男人沒有反應。

  白鸞昭摸不准男人的態度,內心有些膽怯,迅速的跳下了床,將衣服穿好。

  「白鸞昭,別騙自己了,你的身體做不了假。」

  白鸞昭雙腿抖了一下,她低著通紅的臉,「偷雞摸狗的這種事情,我不屑!」

  「你在矜持什麼?離開了我,你能幹什麼,做我的女人,在我玩膩之前,你可以隨便跟我提要求。」

  白鸞昭的心痛的仿佛被撕裂,她淚水不知何時已經凝滿了眼眶,「我拒絕!」

  她才不要以這種方式,得到他。

  「白鸞昭,現在我對你的感覺,是你唯一的優勢,你如果錯過這一次,那麼你這輩子都沒機會再接觸到我。」

  白鸞昭離開的腳步一下子停住了。

  她知道,傅懷慎說的是真的。

  因為,原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當年是因為凌遲才有機會見到他,後來是因為成了夫妻,那麼離婚後呢?

  如果不是這次刻意安排跟機緣巧合,她也沒有機會再與他接觸。

  現在傅懷慎說,對她有感覺。

  不管是什麼樣的感覺,哪怕不是愛,僅僅是短暫的上頭,也是白鸞昭難以招架的誘惑。

  「我給你半個月的時間考慮,但是我要提醒你,我的耐心不是很好。」

  白鸞昭聽後,緊了緊拳,「好。」

  話落,奪門而出。

  白鸞昭在病房門口,身體順著牆壁緩緩的向下。

  細細的汗珠從她的額頭滲出,好似每移動一下都是巨大的折磨。她微閉著眼睛,痛苦的雙手抱頭,她的面龐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她時而眉頭微蹙,時而重重地吐納,病痛的折磨使她喪失了往日的活力。

  比病痛更加令她難受的,是傅懷慎的態度。

  從夫妻到情人……

  白鸞昭摸著小腹,淚水決堤。

  對不起啊寶寶,原本,你該是傅家正統子嗣的。

  可是因為媽媽的倔強,硬生生讓你成為了不可見光的私生子。

  她不可以答應傅懷慎的要求。

  哪怕再誘人。

  哪怕明知錯過這次,與他再難有瓜葛。

  白鸞昭是玫瑰,是生機盎然的玫瑰,她很清楚,落在爛泥里的玫瑰無法回到枝頭,哪怕現在她有些低迷有枯萎的趨勢,但她只要熬過了這段時間,她定然能夠重新綻放。

  所以,她不能妥協。

  三年前她已經犯過錯,她絕不會,重蹈覆轍。

  回到家後,白鸞昭修養了兩天,等病情好轉,她就回到了基地。

  今天外面的陽光很好,可白鸞昭受了涼,一場病後,她身子骨又有些弱,身體比從前要敏感很多。

  路上的行人已經換上了薄外套,可白鸞昭穿著加絨的衛衣,卻仍然覺得寒冷。

  是那種從骨子裡滲透出來的寒冷與無力。

  白鸞昭到了校醫院,一進門就看到了穿著病號服坐在窗邊看書的蔚風。

  蔚風的身上,有一種與世無爭的落寞孤寂,仿佛隨時都會被一陣風吹走。

  哪怕有的時候他在笑,可笑始終不及眼底。

  白鸞昭看到他,就會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好像在他的身上看到自己。

  「蔚風。」

  白鸞昭喊了一聲。

  蔚風聞聲放下書,看到白鸞昭,臉上露出了歡喜,「你回來啦?」

  白鸞昭點了點頭。

  兩個人坐在窗邊,溫暖的陽光透進來,照在皮膚上很暖和。

  「你好像瘦了。」蔚風細心的發現了白鸞昭臉部的變化。

  白鸞昭愣了一下,有些遲鈍的抬手摸上自己的臉頰,「真的嗎?那太好了,我在減肥呢。」

  「你這麼瘦,減什麼肥啊,你應該增肥。」

  逗趣結束,白鸞昭說道,「對了,蔚風,我想問你,你認識凌遲嗎?」

  「是誰?」

  蔚風的表情看起來十分疑惑。

  白鸞昭也愣住了,「你,不認識凌遲?」

  蔚風搖了搖頭,看表情不像在撒謊。

  可是根據魏庭生給的線索,蔚風跟傅凌遲是認識的。

  為什麼會這樣?

  莫非,凌遲的死,與蔚風也有關係嗎?

  所以,蔚風在撒謊?

  又或者說,魏庭生的消息有誤?

  又或者,是根本沒有文件這檔子事,魏庭生只是單純的騙白鸞昭來接近蔚風好達成他別的什麼目的。

  這種事魏庭生沒少做。

  可事關凌遲的死,白鸞昭不敢胡亂推測,哪怕真的只是一場騙局,白鸞昭也會繼續查下去。

  「昭妹,等軍訓結束了,我們周末去寫生好不好?」

  白鸞昭怔了怔,「你喜歡寫生?」

  「是啊,我喜歡自然環境。」

  「好。」

  白鸞昭應下了,心裡卻也起了疑心。

  凌遲也喜歡寫生。

  正準備繼續往下聊,門卻突然被人推開。

  只見傅懷慎領著幾個學生來了。

  白鸞昭見到傅懷慎,冷不丁一激靈,嚇得站了起來。

  他怎麼突然來了?

  傅懷慎卻很平淡,似乎已經完全忘了之前的事情似得,「白醫生,開藥。」

  白鸞昭看向那幾個學生慘白的臉跟他們裸露胳膊處的擦傷,憐憫的嘆了口氣。

  傅懷慎是真夠狠的。

  白鸞昭基礎的一些醫學知識是會的,給學生們開完藥後,又喊住了其中一個擦傷比較嚴重的學生,「坐過來,我給你包紮一下。」

  男學生原本愁眉苦臉,看到漂亮的校醫要親自給他包紮,眼睛裡划過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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