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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清除她的一切痕跡

2024-06-02 18:07:06 作者: 昭君

  白鸞昭那天的臉,可是照著這女人捏起來的。

  女人聞言,內心狂喜不已。

  那天逃跑之後,沒多久她就被抓了回來,她跟魏老闆交代了事情經過,魏老闆嘲諷她愚蠢,她又聽說「阿藤」跟傅懷慎訂婚了!

  「阿藤」在魏老闆這裡向來只是一個詞彙,是誰都可以。

  但是那天晚上,「阿藤」露臉了,用的是她的臉!

  原本,她只是魏老闆身邊一個小嘍囉,但這次,簡直是天賜良機!

  那可是傅懷慎啊!

  嫁給了傅懷慎,以後不僅可以脫離魏老闆的掌控,還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雲赫莊園——

  今晚下了一場雨,又濕又冷,廊外的屋檐下還有春日裡留下的燕子窩,此時已經被斜進來的風雨摧殘的七零八落。

  傅懷慎回到家,路過時抬眸望了一眼,擰了擰眉,命人將那不美觀的燕子窩清除了。

  「先生,您說什麼?是清除嗎?」

  對於傭人的提問,傅懷慎冷冷掃了一眼。

  傭人一嚇,忙解釋,「因為春天的時候太太跟您打賭,說燕子第二年春天一定會回來,如果它的家還在,就不需要辛苦築窩了。您當時還吩咐我們,說如果燕子窩有破損,就讓我們及時修護……」

  傅懷慎聞言,隨著回憶,眼底浮現一絲柔和的眷戀,卻很快就恢復了漠然,「清理乾淨。」

  「是。」

  走了沒兩步,他停下腳步,說道,「現在莊園沒有太太。」

  進到屋內,傅懷慎坐到桌前,菜品已經都上齊了。

  傅懷慎優雅的拿起刀叉,品嘗著最優質的牛排,鮮嫩的汁水在口中爆開,對於味蕾是絕對的滿足。

  可是傅懷慎沒吃兩口就放下了。

  他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起身上樓。

  傭人們收拾著餐桌,一邊說道,「之前太太在的時候,先生胃口可不小呢,果然是因為太太離開太傷心了呢。」

  另一個傭人說道,「先生高興還來不及呢,這婚姻本來就門不當戶不對,太太簽了離婚協議後離開,當晚先生可是把所有太太的東西都清空了!飲食以及房子的裝飾全都恢復成了從前先生的品味,可見這些年先生對太太隱忍已久。」

  「就是就是,現在先生回家都早了許多!」

  「可我還是感覺先生好像不開心。」

  「先生向來不愛笑。」

  「但他現在給人的感覺好嚇人啊。」

  臥室內,傅懷慎習慣性的走到外面抽菸,抽完才想起來,臥室里已經沒有她了。

  男人莫名的煩躁,又點了一支煙。

  白鸞昭走了好些天了,可他總覺得她還在。

  是因為她平日裡話太少,沒什麼存在感,所以哪怕她走了,他也不覺得缺什麼。

  可一些微小的不易察覺的地方,他又會無時無刻的想起她來。

  半夜裡,傅懷慎被胃疼醒,他摸著劇痛的小腹,額頭滲出冷汗。

  一個小時後——

  白衫男人溫潤如玉,修長的手指彈了彈掛瓶,看著臉上恢復了些血色的傅懷慎,笑,「你已經很久沒因為胃痛找過我了,我都以為你已經調養好了。」

  傅懷慎沒有作答,平日裡向來冷冽的目光,此刻有些憂鬱。

  沈伯奢早已經習慣了傅懷慎的冷淡,繼續說道,「你老婆呢?她不來照顧你?」

  傅懷慎臉色沉下來,瞳孔微微一縮,眸底有道凌厲的光芒閃過,「離了。」

  「什麼!」

  沈伯奢震驚,「什麼時候的事兒啊?怎麼沒聽你說呢,一點風聲都沒有。」

  傅懷慎頭疼起來,再也沒有一點耐心,「別煩我,走!」

  沈伯奢自討沒趣,也看出來傅懷慎現在心情差,起身離開,路過書架,看到上面的幾個小玻璃瓶裝的罐子,好奇的問,「懷慎,你有病?」

  「什麼?」

  「不然你放這麼多藥在這做什麼?」

  傅懷慎斂下怒意望過去,回答,「她走之前留下的,她愛吃糖,放的高,忘記扔了。」

  沈伯奢是醫生,雖然這些玻璃瓶里的顆粒五顏六色,看似鮮艷甜蜜,但他一眼就看出來這些是藥,而且還是重症藥物。

  他臉色有些沉重,卻沒多言,將玻璃瓶全部拿走,「我給你帶下樓扔了。」

  懷慎如果知道這些東西是什麼,可能會影響到他,還是他收走比較好。

  傅懷慎現在只想一個人靜靜,「嗯」了一聲就閉上了眼睛。

  沈伯奢離開後,傅懷慎閉上眼睛許久都沒有睡著。

  拔掉針管,他去書房,打開了抽屜,拿出那份離婚協議。

  女子的字跡雖然工整,但一筆一划的銜接仍然看得出她書寫時的習慣該是凌厲張揚的。

  都說字如其人,他本以為,她的字會是娟秀柔和的筆鋒。

  整個房子,只剩下這份離婚協議,還有她的一點痕跡。

  書房的窗戶還開著,冷風吹起男人額前的碎發,濃密劍眉下一雙眼睛盯著那個名字似要看出火光來。

  良久,他才將合同鎖進了保險柜。

  「白鸞昭,你不是愛錢嗎?你這該死的女人,怎麼捨得走!」

  男人壓抑不住的怒火化成一股氣流湧上堅硬的拳頭,他一拳打在保險柜上。

  空曠的房間,只餘一聲悶響。

  再也沒有她聞聲而來的關切。

  「白鸞昭,這世上就不存在敢戲弄我的人,你的遊戲結束,該到我了。」

  傅懷慎眼中迸發出前所未有的興味,宛如一匹甦醒的野狼,堅獰而殘酷。

  機場咖啡廳——

  「你想清楚了嗎?M國你人生地不熟,一去就是好幾年,萬一臨時有什麼事連個照應的人都沒有。」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能照顧好自己,而且去M國留學也是我以前就一直有的想法,只是沒想到會突然結婚。現在好啦,擺脫了束縛,我肯定也想要往天空飛一飛的。」

  雲衡憂慮,白鸞昭卻笑的溫婉。

  自從離了婚,她像是心頭一顆積壓多年的大石落下,整個人都輕快了許多。

  雲衡還是不放心,「不行,我陪你去,我現在就回去離職。」

  「你瘋了吧?你是家裡的獨苗,偌大家業等著你繼承,不能這麼放縱自己。再說,我走了,我的公司還希望你幫我看著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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