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兄弟-18

  「意思就是，這次的鬼，是沈濤自己搞出來的唄？」肖釀問。

  老二答：「單從他們說話的意思來看，是的。」

  夏天從這兩人的一問一答里品出不對來了：「你們倆……」

  「怎麼了？」「沒什麼……」

  兩人答的倒是整齊，可問題是，不齊也就罷了，一齊倒出事了，夏天無語：「自己和自己人打，也真是夠可以了，哎，我不管你們……算了，這不關我的事，接下來怎麼辦？繼續去找沈濤他叔麼？」

  

  「你們可以去問一下，這邊兒，我再和沈濤還有郭松好好聊聊，說不定會聊出些什麼來。」老二說完就切斷了通訊器，很像是逃。

  夏天捅肖釀：「你倆什麼情況？」

  「什麼什麼情況！」肖釀沒好氣的回：「什麼情況都沒有，好著呢。」

  「好著呢還這種狀態？」夏天難得武斷：「一定是你不對，二哥那麼好的人。」

  肖釀也難得沒和她吵，但是很賭氣：「嗯，你的二哥向來什麼都對。」

  夏天這下確定不對了，略微琢磨一下：「親，你該不會是以為二哥和司馬瑋有關係吧？」

  「那倒沒有。」肖釀頭也不抬的看地圖：「我只是懷疑他有事瞞我，而且，瞞我的事情還是和我被耍的事情有關。」

  「……」夏天傻了：「你真的假的，你和二哥不是認識好多年了麼？」

  「我和你沒認識幾天，這話我也敢對你說，你不覺得不正常麼？」肖釀已經從地圖上找到了想去的地方：「我說你有完沒完，現在是不是應該干正事了？扯些沒用的幹嘛，不怕沈濤他叔又跑了？」

  上次沈濤叔跑了之後，那旅店老闆還氣的要死呢，這會兒兩人再見的時候，他居然不吵了，和沈濤叔勾肩搭背稱兄道弟的模樣著實嚇了夏天一跳：「我這才知道什麼叫沒有永遠的敵人。」

  「因為錢生的仇，錢給了自然仇就解了。」肖釀白了她一眼：「你知道沒有永遠的敵人還在那扯些沒用的，我和老二也不算是敵人啊。」

  「可是你懷疑他呢。」夏天沒好氣的回懟：「我就是單純的不想讓你們這對像兄弟一樣的人，因為一些沒必要的誤會搞到沒法看，所以才提……」

  「提醒你」的話還沒說完，夏天就看肖釀的眼神不對：「你那怎麼了？」

  「那個人不是沈濤他叔。」肖釀兩隻眼睛這會兒瞪的像探照燈一樣，來來回回的看著眼前的那個男人，突然氣不打一處來：「媽的又是你！」

  司馬瑋也不太高興：「怎麼走哪都能碰見你！媽的你還回回都能認出來我是鬧哪樣？」

  「我還想知道為什麼走哪兒都能碰見你呢！」肖釀直接沖了過去，也沒管那旅店老闆在不在，乾脆利落的火了：「你把沈濤他二叔扔到駐站處去了？」

  「廢話，不然我出的來麼？」司馬瑋的口氣開始不好聽：「你追這事兒幹什麼？沈濤和郭松明明就在中轉站里，有什麼事你自己去問他們就好了，三天兩頭的泡在這面，不嫌事多麼！你的時間大把足夠你浪費？醒醒吧，別那麼認真了行麼，中轉站有多少案子是無頭公案查不出來的，你還要沒完沒了的查？有意思麼？」

  肖釀把最後一句聽到心裡去了：「無頭公案？」

  他做調查官這麼多年，還真不知道中轉站有什麼無頭公案。

  調查官雖然不多，但個頂個的效率高，有案子就查，查了必有結果，不然他這麼多年都怎麼混下來的，就這工作態度怎麼可能出什麼無頭公案。

  「沒有麼？你的事不就是？」司馬瑋哪壺不開提哪壺，肖釀的臉沉下來了。

  司馬瑋不介意他的表情好不好看：「我說的不對麼？還有她的。」

  他這回指的是夏天，話說的也不太好聽：「你該不會真用那種笨方法，指望著自己升到九級調查官以後，去調閱資料庫里的東西，然後查出你們家當時發生了什麼事，別傻了大哥，怎麼可能！」

  「……」肖釀被他噎的無言以對，司馬瑋看樣子挺滿意他這種吃憋的狀態：「我說的不對？」

  肖釀很想認為他說的不對，可問題是，他壓根說不出來他哪說的不對，一慣能言善辯的嘴竟然啞口無言。

  夏天不樂意了：「當你自己是神仙麼？以為自己什麼都懂？別鬧了行麼？你憑什麼就預言了肖釀做的事情不對？他哪不對了？不然應該怎麼樣？像你一樣，不管不顧的往人家身體裡鑽，你鑽進去了，別人怎麼辦？哦，你現在是占用了沈濤他叔的身體，硬充他在世界上行走，然後他叔就活該倒霉因為你的關係，硬把自己關到一個陌生的監獄裡去生活……他冤不冤啊？！」

  「誰說他冤了？」司馬瑋不以為然：「他根本就查覺不到這個好不好。」

  「……」別說是夏天，肖釀一聽這話都愣了：「你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的意識去考慮自己舒不舒服，高不高興之類的事好麼？說的再直白點，他現在就是一個行屍走肉，什麼都不知道好不好！」

  「媽的你知道他是個行屍走肉還在這裝什麼屁！行屍走肉不也是你害的！」夏天火了，伸手過去打人。

  肖釀知道這兩人的身份，也知道打不打沒啥意義，反正死不了人，乾脆就沒管。

  司馬瑋可不想讓她打：「那是他自願的！」

  「……什麼？」夏天的手揚到半路，馬上就要落到他身上的手被肖釀抓住了：「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是沈濤他叔要我替換掉他的身體的，條件就是讓我幫他查個事。」司馬瑋答的理所應當：「還有之前那個老頭，都是有求於我才會把身體借給我用的，我從來就沒白借過！」

  「什麼事？」肖釀一擺手：「我不關心前面那老頭是怎麼回事，我只管沈濤他叔，他求你什麼。」

  莫名奇妙的，沈濤叔會求他什麼，他又不知道司馬瑋的身份。

  「求我的事和你要查的有關。」司馬瑋看著肖釀：「怎麼樣？要合作麼？」

  「你先說！」肖釀死活不肯上當，夏天也是一樣的想法：「就是，你這種人，誰知道還能想出什麼花花腸子來，萬一騙人呢。」

  司馬瑋冷笑：「瞅你們倆這點膽子，就這樣還當調查官呢，別鬧了行麼？果然你們這些調查官都應該被駐站官替換掉。」

  肖釀又抓住了他話里的問題：「替換？」

  「不應該麼？」司馬瑋笑的更冷了：「你們一直在中轉站里生活，對人類生活的世界能了解多少？那些人情世故的東西有百分之九十都是來自道聽途說，和自己心裡的胡思亂想吧，有意思麼？」

  「誰對你說的這話？」肖釀皺眉，聽著太耳熟了。

  「這不重要。」司馬瑋瞪著肖釀：「重要的，我現在可以幫你查案，或者說，你可以幫我查案，但是直白的說，我會要查案的目的就是要替代你們調查官的，如果是這樣的話，你還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