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風巫坐標

  風巫坐標

  池來聽了我的問題之後，抽了一口煙道：「你讓我想想，腦子混沌太久了，很多東西一時半會想不起來了。」

  一隻煙抽完，池來又朝劉鑫要了一根這才緩緩地開始說起。

  「我們應該是受到了某種輻射，這種射線改變了我們身體本來的DNA結構。至於我為什麼沒有渾身長滿黑毛，大概是因為我喝了那種藥劑。」池來道。

  我渾身一震脫口而出：「你們餵給猴子的那種？」

  池來錯愕地看著我：「你怎麼知道的？」

  我把日記的事情告訴他，他又陷入了沉思。

  「應該是丁元良隊長的，整個護衛隊也就他是個文化人，堅持每天寫日記。」池來道。

  「那你是怎麼瘋的？」劉鑫突然插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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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來抽著煙朝我們問了一個問題：「你們知道那石頭是什麼東西嗎？」

  我和劉鑫愣了一下，這我們還真不知道，筆記本只說了他是從一個山裡帶出來的，但是石頭具體是什麼東西，我們還真的不太清楚。

  池來坐在地上，示意劉鑫再給根煙，就這麼抽著煙，給我講述了關於這個研究所的故事。

  故事的開始，是從1943年一次軍事行動開始的。他們在嶗山山脈發動了一次斬首行動，出動了十五隻由黃埔軍校最優秀的學員組成的敢死隊。他們計劃橫穿嶗山山脈無人區，去刺殺當時在三東的一個高級將領。

  他們成功了，十五支敢死隊，雖然只有兩隻隊伍活著回到了出發地，但是只要是成功了，那麼這種犧牲在當時看來是值得的。

  不過故事到這裡才是開始，一個月之後。他們原本以為已經死在了大山裡的另一隻小隊，活著回到了駐地。已經成為野人的六名隊員，帶來了一個消息。他們在山中迷路亂轉的時候，發現了黃金，很多的黃金。他們聲稱他們發現了金礦，並且拿出了他們所帶出來的狗頭金證明。

  當時的當局缺錢，美國人不認我們的錢，他們只認黃金。所以聽說他們發現了金礦，便立即派了一隻勘探隊伍去山裡，勘探金礦的情況。

  半個月後，他們回來了。不過他們沒有帶來金礦的消息。他們說那裡沒有金礦，只有一個滿是黃金的古墓，他們看到了金光，能把人眼睛閃瞎的金光。不過他們不知道怎麼下去，那裡的石頭很硬，他們需要炸藥和人手開掘古墓。

  隨後大量的人進了山，我也在那次的挖掘行動中，當時的我對於考古這種事情很有興趣。

  之後的事情，老丁記錄得並不錯。我們發現了千年屍和那種石頭，並且帶出去了大量的黃金。也正是那批黃金，政府才有錢讓我們做這個實驗。可惜我們失敗了。

  劉鑫突然在這個時候問道：「你今年多大？」

  池來：「一百零幾歲吧，記不太清了。」

  我吃驚道：「那是怎麼在這個地方活下來的？」

  池來：「那種藥劑中有著巨大的能量，能夠讓人活很長的時間。」

  我：「實驗不是失敗了嗎？」

  池來笑了笑又問出一個問題：「你知道古墓里的那個人，為什麼要自殺嗎？」

  我：「……」

  劉鑫試探地問道：「活得不耐煩了。」

  池來搖搖頭又說出了一個秘密：「其實藥劑的配方不是我們研究出來的。我只是一個考古的，根本不會藥理，更別說做出藥劑了。」

  「那是一幅中藥，藥方就刻在石壁上。我們只是破譯了藥方，熬了一鍋藥。但是這個藥方是有問題的，年齡越大，你的腦子就會越不清醒。你會對同類產生食慾，這種進食的欲望會讓你變成一頭野獸。那個人吃光了他整個宗門，等到他清醒了，受不了這個事實，自殺了。」

  我看著池來抱著懷疑的心態問道：「你們是知道藥的副作用的？」

  池來抽了一口煙：「知道，所以我們才沒有第一時間用活人做實驗，當時我們有很多醫藥生物專家，我們是準備長期研究剔除這種副作用的。」

  劉鑫在邊上盯著池來問：「你們成功了沒有？」

  池來搖了搖頭：「我們如果成功了，你覺得我還會是今天這個模樣嗎？」

  我看到劉鑫的眼神迅速地暗淡了下去，我知道他在想什麼。

  我朝著池來問道：「是不是只有那種藥劑，才能解決輻射的問題？」

  池來道：「你們被輻射影響了？」

  劉鑫緩緩地抬起了，他那隻已經長滿黑毛的手。池來驚訝的看著劉鑫的手道：「你直接用手拿那種石頭了？」

  劉鑫點點頭。

  池來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他對劉鑫說：「其實你們可以去一趟嶗山，我的直覺告訴我，那裡有解開變異這個問題的關鍵。」

  我問池來：「什麼意思？」

  池來道：「石壁上的藥方，存在了很久很久。我們甚至都沒有見過那種文字，只能根據象形文，甲骨文等文字加以猜測研究。而且那些屍體也很奇怪，他們好像並不屬於那裡，因為我們在他們的身上找到了不同的文字。」

  「我覺得我破譯的藥方有問題，和那個已經自殺了的人一樣，都被某一個文字或者幾個文字給誤導了。古時候這種事情很多，一個字代表的意思也很多。也許在日常的生活中，這種文字的變化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不過醫學是一個必須要嚴謹的學科，一點點的差別都有能導致千差萬別，原本可能治病救人的良方，有可能就因為一種藥材，變成毒藥也說不定。」

  「我覺得你們可以去試一試，那個地方叫風巫山。坐標是120°-05-04，36°-03。也許你們能夠成功。」

  我看著池來，內心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風巫，又是風巫。這兩個字，現在仿佛已經烙印在了我的生命之中。無論我做什麼，我的目的地終會向著這兩個字偏移。我的宿命，仿佛已經和這兩個字連在了一體。

  劉鑫朝著池來問：「我的身體完全變異失去理智，大概會是多長的時間？」

  池來突然好奇的盯著劉鑫，說了一句我們怎麼也沒有想到的話：「誰告訴你變異了就會發狂的？」

  劉鑫錯愕了一下：「唉……不……日記里……不都寫了，那些發狂的人咬死了好多人。」

  池來白了劉鑫一眼道：「我其實是第一個變異的人，這種變異會讓你全身長滿黑毛，同時膚色變黑。這個時候你的身體會很痛苦，就像是有螞蟻在啃食你的身體，這種痛苦極其的難受。但是這種變異並不會影響人的神智。」

  「他們之所以會發瘋，一是因為他們受不了那種痛苦，精神崩潰。而一旦精神崩潰，老鷹會毫不猶豫的下令，直接射殺他們。」

  「在身體的疼痛，和死亡的危險之下，才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崩潰。到最後崩潰的人越來越多，甚至有些人只是為了活著，而想逃離這裡。不過他們都被老鷹弄死了。」

  我和劉鑫重新返回了地面，我們出來之前，池來請求我們幫他一個忙，讓他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