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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毛子救駕

2024-04-30 22:40:33 作者: 你好明天的唐修

  花大莽在最後,聽到黑子讓下去,就急忙回頭。可卻半天都沒動彈。

  黑子在前面急的大叫:「花大莽,你發什麼呆呢?你他媽想死,我們還不想陪呢?」

  花大莽的聲音有些顫抖:「我也想下去,可這樹大爺不讓啊!」

  繞過花大莽的身體,我們終於看清了情況。數不清的細小枝丫,排成了長槍陣,有些樹枝上還穿著屍體呢?大眼一看,就知道下去了絕對會被穿個透心涼。

  下是下不去了,遲疑了一下後潘爺大聲喊道:「黑子,帶路我們快去山洞裡,快。」

  乍一看這是個好主意,可是別忘了我們是在樹上,而這樹很明顯和浮雕上記載差不多,就算是有出入估計不影響它解決掉我們幾個。

  不過危急關頭,上面有一道希望之路,人的本能就會驅使著大腦放棄思考的過程。

  我們在黑子的帶領下,開始迅速的往上爬,枝丫開始攻擊我們。那些樹枝細小但是非常的鋒利,被它扎一下,立刻就是一個對穿。我們只好拿著刀,把扎過來的枝丫統統砍掉。

  「我靠!這樹不會真的是活的吧?」劉鑫一刀砍斷扎向他的樹枝不敢置信的問道。

  黑子回道:「你覺得呢?」

  

  「我們路過的屍坑,下面絕對有排水系統,那些人的血應該就在這樹底下了。」

  幾分鐘後,我們身邊的樹枝開始變的密集,我們腳下踩的枝幹也開始不斷的搖晃,我們甚至站都站都站不穩,更別說往上爬了。好在這棵樹,好像只有那些比較細的樹枝可以攻擊,較粗的樹枝最多只能不停的抖動,所以我們暫時還算是安全。

  我一手抱著樹枝穩定住身體,一手拿著朴刀不斷的砍向,向我撲來的樹枝。其他人和我的情況都差不多,黑子那邊比較朝上,細的樹枝更多,這會身上已經掛彩了。

  潘爺和劉鑫離我很近,我們三個人幾乎成了一個夾角之勢,所以我們比較輕鬆。花大莽和小兵兩個人則比較悽慘,身上被戳了好幾個血窟窿,他們血滴到樹上之後,周圍的樹枝好像瘋了一樣的朝他們扎去,眼看二人就要被扎穿了掛起來當臘肉了。

  黑子在上面大喊:「把周圍帶著細枝的大枝砍掉,快!」

  黑子的這個方法其實就像是修剪大樹一樣,把主枝幹直接砍了,細枝杆也就沒了。可是我們這些人里,除了我之外其他人手裡多是工兵鏟和匕首,樹枝稍微粗一點就很難砍斷。

  這時候朴刀的威力就展現出來了,遇到大魚那種怪物,屬實沒什麼辦法,可砍起這些樹枝,比豆腐還容易。幾乎不費什麼力氣,我就把周圍所有的枝丫給砍了個乾淨,身邊裡面就騰出了一個真空地帶。

  花大莽和小兵連忙爬了過來,黑子也退了回來。花大莽和小兵傷的有點嚴重,小兵身上十幾個血窟窿,一直往外淌血,手都要抓不住枝幹了,我們只好把他綁起來固定住。黑子在我們站的樹枝上綁了一根安全繩,固定好身體,從包里拿出急救包開始給小兵檢查傷勢止血。

  脫下小兵的衣服,我們就呆主了。十幾個傷口,幾乎都在他的胸口和背部,有些扎得不深,有些卻深深扎進了肉里,最嚴重得都已經捅對穿了。

  黑子表情凝重道:「我們得趕緊上去,或者下去找個平坦得地方給他做手術,起碼得把他對穿的樹枝取出來,這根樹枝估計扎進肺里了,不及時弄出來止血他就死定了。」

  潘爺看了看前面問黑子:「爬到洞口的位置還要多遠?」

  黑子道:「還有要往上爬四五米,然後還得爬將近十米左右的繩索,哪裡樹枝太細此刻估計正等著我們過去呢。」

  其實我們都沒有選擇的餘地了,堅持爬到洞裡,估計我們至少得死一半得人,下去有我手裡得朴刀估計不會很難。

  不過在我拎著刀走到最下面,一刀砍斷攔在面前的樹枝之後,我整個人就傻了。

  透過樹枝的間隙,我看見了蟲子,密密麻麻的黑色蟲子,有幾個已經通過樹枝的間隙飛上來了。

  「潘爺,下不去了,往上爬吧!」我隨手把飛到近前的兩隻蟲子拍死。

  潘爺他們此時也發現了異常,臉色煞白已經慌了神了。

  「黑子,你和我換下位置,我在前面開路,你儘量別讓後面的蟲子上來。」然後我又衝著花大莽到:「大莽,背上小兵,三金你在邊上照顧著點,我們殺上去。」

  說實話,我此時也已經蒙圈了,殺上去只是一時的血勇。殺上去之後怎麼去到洞裡,我當時根本沒有考慮。只因為我們誰也不敢拿自己去蟲子堆里做實驗,看看會不會變成粽子。至於上去會不會變成臘肉,熱血上頭也就沒考慮過這點。

  我提著朴刀,幾乎是蹲在樹枝上,沿途只要是稍大一點的枝幹,不管有沒有威脅都被我砍了下去,這樣的好處就是即使有漏網之魚,也不沒有很多,三金他們隨手就給解決了。

  雖說只有寥寥幾米的距離,但是卻是走的異常的艱難。好不容易爬了上去,黑子之前綁的繩索近在眼前,數十條樹枝突然襲來,花大莽腳下一個不穩直接摔了下去,好在劉鑫眼疾手快拉了一把,潘爺也上去幫忙沒落下去。

  不過那些樹枝卻再度扎了過來,我心頭火起,一眼瞄到不遠處一枝小腿粗細的枝幹,上面連著不少的枝丫,不過距離有點遠,我大概比劃了一下加上我的身高臂展朴刀應該能正好砍斷。

  我心下一橫在不斷晃動的樹枝上,儘量的把身體站直,雙腳鉤住腳下樹枝,就像公園裡的大爺玩單槓一樣,想要借用向前下墜的慣性把那樹枝砍斷。

  還是那句話,人倒霉起來喝口涼水都塞牙。

  我們所站的樹枝本身就比較細,我們五個人站在上面已經讓樹枝有些下壓,我帶著朴刀往前一撲,樹枝承受不住折了。

  那一聲:「咔嚓」的脆響,聽的我一個激靈。雙腳下意識的夾緊,另一隻手就想去其他的樹枝,可附近哪裡還有樹枝啊,都快被我砍禿了。

  我心道:「完了。」隨後閉上眼睛等待著被紮成花灑。等了一會發現刺痛沒有傳來,耳邊卻傳過來了黑子的喊叫:「你他媽的睡覺呢?快上來,我快拉不住了。」

  我一個激靈知道自己的小命暫時是保住了,睜開眼睛一看,黑子一手握住斷裂的樹枝正在,腦門上的青筋都出來了。

  「你還看什麼呢?快上來,我快抓不住了。」黑子見我發呆大吼道。

  我不敢再猶豫,一個翻身抓住他的手爬了上去。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開始觀察我們的情況。

  一看之下心都涼了半截,絕境了,我們已經走到絕境了。後面蠱蟲還在不斷的往上飛,整棵槐樹也跟發了狂一樣,要不是我們周圍已經被我砍禿了,估計我們已經成它的養料了。

  小兵已經陷入了昏迷,劉鑫三人已經體力不支。最關鍵的是,樹枝斷了,我們的路也斷了。這會再找其他的樹枝重新砍出一條,幾乎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擺在我們面前的貌似只剩下,被樹扎死和被那種蟲子寄生,永遠的留在這裡。

  潘爺半趴在樹枝上一臉的懊惱:「陰溝裡翻船啊!混了這麼多年,被一個我根本看不上眼的人給坑了一把。最後還把你們搭進來,唉!白混了這麼多年了。」

  劉鑫在後面朝著蟲子不斷鑽入的縫隙打了一發照明彈,阻擋一下不斷飛入的蟲子。

  「潘爺,別這麼說,我們兄弟運氣不好,怪不了別人。」劉鑫蹲坐在樹枝上嘆了口氣繼續道:「可惜了我對象,再也見不到了。」

  劉鑫這麼一說潘爺更是懊惱一拍腳下樹枝大吼道:「狗日的萬老二,讓老子出去,我特麼整死你。」

  我們所有人都覺得我們死定了,這種情況下能夠逃出去的機率幾乎為零。

  黑子坐在樹枝上點了一根煙,看著遠處的黑暗吞雲吐霧。我知道他是在擔心小念念,不過多年的軍旅生涯已經讓他不太會表達自己的情緒了。

  「豪哥!快死了,有什麼想說的嗎?」劉鑫道。

  我慘笑一聲:「我有什麼好說的,沒什麼可說的啊!」

  「潘爺……潘爺……」

  花大莽道:「瑪德,都幻聽了,毛子叫潘爺的聲音都鑽我耳朵里了。」

  我一個激靈瞬間站了起來:「我靠!可能不是幻聽,我也聽到了。」

  潘爺激動的手都是抖的:「我也聽到了,是毛子。快打信號彈,喊話!」

  信號打上去之後,毛子的聲音就越來越清晰,直到一個洞口出現毛子的身影。看著他的出現,就好像看見了天神下凡一半激動。

  毛子也在打了一發照明彈之後看見了我們:「潘爺,我來就你們了。」

  潘爺:「毛子,你沒事吧?」

  毛子:「我沒事,不過萬老二跑了。」

  潘爺:「沒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等回去了把他地盤掀了。」

  毛子扔下來一根繩子,我們依次爬了上去。

  毛子看起來有些狼狽,不過身上並沒有明顯的傷。

  潘爺問:「你怎麼會在這裡啊?」

  毛子:「我在前面岔口聽見了,張兄弟的聲音,就尋了過來。」

  「我靠,萬幸,幾乎為零的機率我們遇上了。」我心道。

  「潘爺,小兵貌似不行了,正在吐血。」正在我們感謝上蒼的時候花大莽在一旁焦急的喊道。

  我們湊過去一看,小兵正在咳血,而且渾身抽搐貌似已經不能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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