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樹活了
2024-04-30 22:40:29
作者: 你好明天的唐修
我用刀把青苔往下稍微的颳了一下,發現那不是壁畫,是浮雕。這種玩意不像漫畫,我們看不大懂。於是潘爺把劉鑫喊了過來。
「這浮雕看的懂嗎?」潘爺問。
劉鑫看了一會又用刀把青苔清理了一下才回道:「這好像是記錄了件什麼事情,你們稍等一下,我把青苔再清理清理。」
「不著急,我們先去把泥弄乾淨,你慢慢翻譯。」隨後我就跟著潘爺烤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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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爐子旁邊,無煙爐的火被燒的很旺,身上的寒意一散,疲倦就如同潮水般席捲了全身,眼皮子就開始打架。
黑子在一旁煮飯,我強打起精神不讓自己的眼睛閉上,開始清理身的淤泥。
我是面對著樹坐的,我面前的不遠處就是那顆詭異的槐樹,無煙爐的火光有限,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在這種昏暗的光線下,我眼睛瞄到樹的時候總覺得它像個人。
清理完身上的淤泥,我半躺在地上看著頭頂昏暗的樹梢,微微的搖擺雖然沒有風吹過的感覺,但是樹葉晃動摩擦的聲音也讓我緊張的情緒有了些許的放鬆。
「曖曖當遲日,微微扇好風。吹搖新葉上,光動淺花中。」我情不自禁的賣弄了一下坐起來和旁邊的黑子道:「你說這要是在老家的林子裡,風吹著樹,我們躺在躺椅上喝個瓶啤酒得多舒服,擱著破洞裡,樹雖動卻無風,著實少了……」
話說到這裡,我心裡突然「咯噔」一下,猛地就從地上站了起來,抬頭盯著那樹的樹梢。
其他人被我舉動嚇了一跳,也都緊張的站了起來。
潘爺就問:「阿豪怎麼了?」
「這樹在動!」
花大莽一聽有些不耐煩了,覺得我神經了:「瑪德,嚇我一跳,樹動一下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我盯著樹梢一字一頓的回道:「瑪德,樹在動,可是沒風,沒風……」
「沒風怎麼了……」花大莽話還沒說完忽然之間就反應了過了,下一刻槍都拿起來了。
樹冠上的枝葉還在擺動,由於這棵樹的枝葉太過繁茂,所以我們的手電照上去就只能看到不斷搖晃的枝葉。
黑子盯著不斷搖晃的樹梢警惕道:「這上面應該有東西,你們看著鍋,我上去看看。」說完了之後,黑子就三步並兩步的衝到了樹的旁邊,開始往上爬。
「小心點,情況不對就跳下來。」潘爺囑咐道。
黑子爬了上去,濃密的枝丫淹沒了他的身影。
「飯好了沒啊?」黑子剛爬上去,劉鑫就捧著個筆記本走了回來,看著鍋里的飯上去就來了一勺,燙的他直咧嘴。
潘爺皺著眉頭:「你慢點,那罐頭還沒熟呢?」
劉鑫一邊哈著氣一邊道:「沒事,我都快餓死了,先吃點。」
潘爺沒有再理會他,我看著他手裡的筆記本問道:「浮雕翻譯好了?」
劉鑫得瑟道:「好了,這點事還不是有手就行。」
潘爺問:「上面記的是什麼啊?」
劉鑫皺著眉頭:「看內容好像是個恐怖片。」
「恐怖片?」我皺著眉頭滿腦子的疑惑。
花大莽調侃道:「你不是翻譯錯了吧,古人有電影?你給我講講這電影的內容。」
劉鑫又從鍋里撈了塊肉塞到嘴裡嚼完了之後,才慢慢悠悠的講起了浮雕的內容。
有這麼一個道人,我們不知道他的名字,暫時叫他邪道人,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他很邪門。他十分的精通風水,但乾的卻全都是斷子絕孫的事。
一個偶然的機會,這邪道人在一個古墓里,發現了一種樹,這種樹只生長在人的身上。一但樹的種子見了人血就會快速的生根發芽,把這人變成它的樹根。
邪道人起了心思,把這種樹的種子給帶了出來,他用活人做了很多的實驗,最後把這種樹的種子培育成了殺人的怪物。其中最為兇狠的一種樹怪培育方法及其殘忍。
挑一對家境不錯的青梅竹馬,還必須彼此深愛像梁山伯祝英台那樣,讓他們經歷像唐僧取經一樣曲折的愛情之後,用權勢讓這個女的結陰婚,就事嫁給死人陪葬。讓那個男的睜著眼睛,看他心愛的女子被封嘴,釘四肢,最後埋入黃土。然後再在他的身體上劃一刀,把種子埋進去。
等種子生根了,邪道人出來把這一切的因果,都再統統的告訴他,最後還要在他面前殺其全家,讓他的怨恨達到最頂峰之後,行腰斬。
上半身怨念最重,控制不住於是用秘法封在一個花壇里。下身雖有怨念,但是魂魄沒有神智,只有本能。就最為樹根,埋在土裡。最後為了保證樹能夠成活長成,還要用萬人的鮮血灌溉。
樹長成了之後,不懼水火,只要有活物出現在它的感知範圍內,都會被樹枝穿心之後吸乾體內的鮮血。
「我靠!這也太邪門了,培育一個樹要殺那麼多人,這也太殘忍了。」花大莽有點不太信發出了自己的質疑。
我往從鍋里舀上來一塊肉,發現熟了可以吃了,於是站起來抬頭喊黑子。
話一出口,看著頭頂的樹我整個人就愣住了心說:「我靠,這不會就是那棵邪樹吧?不會這麼倒霉吧?」
我開始大聲的喊:「黑子……黑子……」
可喊了半天都沒一點動靜,潘爺他們也站了起來:「不會出什麼事吧!」
花大莽道:「應該不會吧!我們在下面連打鬥的聲音都沒聽到啊?」
我把自己的猜測和他們說了一下,潘爺擰著眉頭道:「先別這麼悲觀,這種離奇的東西怎麼可能會存在。」
不過我覺得他說這話的時候,他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了。我仰頭看著那槐樹,過度的緊張和驚懼讓我的脖子都僵硬了,身上更是一身的冷汗。
再次喊了幾聲仍舊沒有仍和的回應,我背上槍準備上樹。潘爺攔住我,說讓我帶著大莽一塊上去,好有個照應。隨後又把朴刀遞給我,我尋思這刀在上面估計比槍管用就帶了上去,後來證明我的選著是明智的。
樹很粗,表皮不像一般的槐樹,乾巴褶皺,反而有些像桐樹有些光滑,不是很好爬,不過這難不倒我們兩個。
費了點力氣,爬了樹的主叉,我們就發現了一處折斷的枝丫。斷面流著一些紅色的液體,看著有點像人的血。
我們爬了過去,花大莽用手沾了點汁液在手上搓了一下說道:「不是血,應該是這樹裡面流出來的。」
我心想:「我靠!該不會是真的吧?」
同時打著手電四處的看了看,這一看之下,我的頭皮都炸了。我們周圍的樹枝之上,吊著一具具的乾屍,每具屍體都是樹枝穿胸而過,聯想起浮雕的內容,恐懼感讓我的手都有些抖了。
花大莽明顯也察覺到了這點顫抖著聲音問我:「豪……豪……哥,我們……這樹……這樹不會真是活的吧?」
我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我在書里見過的食人樹不長這樣,不過不管它是什麼品種,只要是樹我相信都怕火,實在不行我們就燒了它。」
我們又順著往上爬了一段距離,樹枝開始變細,人踩上去開始搖晃,我們才看見黑子。
他此時正從樹的另一端,順著根繩子往回爬。我鬆了口氣:「黑子,你去哪了,剛才叫你你怎麼不答應啊?」
黑子站穩了身體:「我沒聽見你們叫我啊!我剛發現了個洞,好像是通向哪裡的,我進去看了一下,沒什麼危險。」
見黑子沒事,我們也就沒多在樹上停留,準備下去吃了飯,再去探索黑子發現的那個洞穴。
下到地面之後,劉鑫他們已經吃的滿嘴流油了。一邊吸溜著嘴邊的油汁,一邊朝著我們問:「怎麼樣,樹沒問題吧?」
我沒理他,走過去一看,不由得大怒:「操,肉都快沒了,就不知道給我們留兩塊嗎?」
小兵指著劉鑫嘴裡嚼著東西含糊不清的說:「都在他碗裡呢?我和潘爺也沒撈到幾塊。」
這一鍋煮的是行軍佩戴的紅燒肉罐頭,裡面加了些壓縮餅乾。一鍋肉白裡透紅,煮開了直往上冒油花。可現在鍋里除了壓縮餅乾的漿糊,連油水都快看不見了。
我不由得大怒,伸手一把奪過劉鑫的飯盒就往嘴裡送。給劉鑫急得眼淚都快下來了,一直在邊上讓我給他留點。
填飽了肚子,我們收拾了一下,開始上樹準備從這裡出去。
黑子先爬了上去,扔下根繩子我們也陸續的上了樹。
潘爺比較胖,雖然早年也是個好手,不過近幾年養尊處優身體逐漸發福,不再有之前的體力了,上了樹之後靠在樹上準備歇一歇。
「哎呀!我這體力不行了,不像從前了……」潘爺點了一支煙開始講他的光輝事跡。
一支煙的功夫,牛逼吹的震天響,力氣也恢復了,跟著我們就繼續爬。可是沒爬兩步,我就發現不對勁。黑子也在前面停了下來。
「怎麼了?」潘爺問。
我做了個手勢示意潘爺先別說話,趴在樹枝上仔細感受,我突然驚奇的發現,樹在抖。而且抖得特別厲害,幾秒鐘之後,整個樹都開始了搖晃,樹葉撞擊摩擦得沙沙作響。
「不好,快下去。」黑子突然臉色大變:「這棵樹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