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無能怒吼
2024-06-02 17:08:57
作者: 是純純鴨
「陳四姑娘還好意思問,要不是你們將那個六姑娘送過來,我們夫人還有七八十年的活頭呢。」侯夫人一旁的丫鬟忍不住抱怨起來。
陳寶珠心裡頭是打定了主意將人給接回去的,只是不能那麼容易罷了。
只是被這個丫鬟一說,她的臉上也忍不住尷尬起來:「雖說是我家六妹妹的不是,可你說話也忒難聽了些,難不成是我綁著她過來的?還不是她自己不爭氣,與我何干?」
請記住𝒃𝒂𝒏𝒙𝒊𝒂𝒃𝒂.𝒄𝒐𝒎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陳寶珠雖然心疼侯夫人,卻也不是任人欺負的。
那丫鬟被她的氣場嚇得訕訕的,忍不住往後縮了兩步。
侯夫人透過鏡子去看陳寶珠的神色,也曉得此事與她無關,只是心裡卻有些隔閡在。
「我知侯夫人的身子不好,特意求了皇后娘娘帶了宮裡頭章太醫來,給您看看……」陳寶珠看了看一旁丫鬟的臉色,欲言又止。
侯夫人雖然不懂後宅的彎彎繞繞,卻還是能看懂眼色的,立刻將自己的身邊的丫鬟退了下去。
如今,她抹了胭脂,氣色才好看了幾分:「四姑娘請說吧。」
「再者,我曉得她給你們添了不少的麻煩,今次特意將她帶回去,省得再氣到你。」陳寶珠這話十分的不甘心。
她是當真不願意再見陳寶瑜那張臉的。
侯夫人盯著她看了半日,突然輕笑了一聲:「莫不是四姑娘當真覺得我會被一個小蹄子給氣到?」
「嗯?」陳寶珠雖然不解,卻還是明白了幾分。
這種種都是她裝出來的。
她原本是不喜陳寶珠的,可瞧她對陳寶瑜不滿,卻還是願意為了自己兩人給接回去,心裡頭覺得十分舒坦,也願意吐露心聲:「我有喜了,這才憔悴幾分。」
「嗯?」陳寶珠更加不解。
「我知四姑娘是個率真之人,也不瞞你,我與小侯爺沒什麼情意,也因著身子虛,留不住這個孩子,只我要是這麼輕而易舉的將她送了回去,日後只怕助長她的囂張性子,故而……」侯夫人不再說下去。
陳寶珠到底是個聰明的,已經明白了七八分。
只是不敢確信,試探開口:「你想讓眾人以為,是她害你保不住孩子,既能將人趕走,又能壞了她的名聲。」
她以為自己的手段已經狠辣,不曾想,真正有手段的還在自己的眼前。
「不錯,我爹生前是大功臣,別說我將人趕走,便是打死,聖上都不會輕易給我定罪,我沒什麼怕的。」侯夫人看著她這般聰慧,心裡頭也十分歡喜的,怪道李謖會喜歡她。
陳寶珠當即便歇了將人接回去的心思,又與侯夫人攀談起來:「只是如此,對您的身子傷害太大。」
「我本就沒幾日的活頭,不怕這些。」
兩人又寒暄了片刻,陳寶珠過來的消息便傳到了陳寶瑜的耳朵裡頭。
她立刻換了一身破衣爛裙,沖了過來,不知情的只會覺得她可憐。
她將陳寶珠堵在了門口。
「四姐姐,您可千萬要幫幫我啊,侯夫人不是個好人,她處處都想要我的性命,我實在是沒有活路了。」陳寶瑜跪在門口,故意大聲叫嚷,恨不得叫整條街的人都知道侯夫人的惡行。
陳寶珠並不著急,而是嘆了口氣。
等著圍觀的人多了起來,她才悠悠開口:「六妹妹,我知你不滿只做個丫鬟,可方才侯夫人也同我說了,只要你安分守己,等你及笄以後既然會讓你做妾室的,誰叫你自己不爭氣,非要毀了自己的名節呢。」
她說得無奈,兩三句話便將責任全都推給了陳寶瑜。
彼時,一旁圍觀的百姓立刻前些日子趙家的傳聞聯繫起來,知道陳寶瑜是故意為之,一時間紛紛對著她指責起來。
陳寶瑜哪裡料到她會這麼說,愣了愣神,隨即又反應過來:「什麼妾室,你瞧瞧我身上的衣裳,便是燒火婆子都比我穿得好,四姐姐,你怕是被她騙了的。」
「要不是你屢屢氣病了侯夫人,她又怎麼會無暇顧及你呢?」陳寶珠立刻將侯夫人的心思鋪了出來,「還有你這衣裳,可是上好的蜀錦,便是她都捨不得穿給了你,你非要作踐,怪得了誰呢?」
「我的好妹妹,我勸你還是好好伺候侯夫人吧,你畢竟是外室所出,即便是記了嫡女的名,也不是正經的嫡女,是做不得侯府夫人的。」
陳寶珠將話鋪墊到這裡,便連忙離開了。
不過當夜,陳寶瑜的醜名就傳遍了整個京都城。
陳炳生原本還指望著她能夠出頭,如今是越發沒了指望,卻在聽說是陳寶珠所為是,立刻找了過來。
陳寶珠看著他怒火中燒的樣子,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卻不言語,仍舊看著手裡頭的書卷。
「你如今是越發的出息了,張口閉口就毀你妹妹的清白,那可是你的親妹妹啊!」陳炳生壓制著自己心中的怒火,低吼道。
陳寶珠嘴角的冷笑越發明顯:「什麼親妹妹?我阿娘只給我添了昌哥兒,那才是我嫡親的弟弟,一個外室所出,也配做我的妹妹,阿爹,你怕不是老糊塗了吧。」
陳炳生哪裡想到她竟然會這麼不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一時間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怒火,狠狠地在書案上拍了一掌。
「她自小艱難,好容易尋到了我,卻又去了侯府當丫鬟,你不好好替她籌謀,竟然還落井下石,天底下哪有你這樣做表率的嫡姐?」他怒吼著。
陳寶珠站起身來,與他對視:「阿爹,你也是在朝堂上混跡多年的人,應當曉得只有無能的人才會去畜生般吼叫,你怎麼也學這種無知無能之人呢?」
「她自甘墮落,我要如何替她籌謀?我世子妃的讓給她如何?算不算籌謀?可她那些齷齪心思,做得世子妃的位子嗎?」
「你說她艱難,可家裡頭誰不艱難,我自小沒了阿娘,阿爹你又管過我幾回,周氏將我按在地上摩擦,剋扣我與昌哥兒的東西,我卻不哭不鬧,作為表率,盡夠了!」
「難不成,阿爹還叫我去做廟裡頭的菩薩,渡惡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