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自甘墮落
2024-06-02 17:08:56
作者: 是純純鴨
說來也是造化弄人。
春桃和春花本就是感情最為深厚的姐妹,原以為到了陳家也能攜手共進,偏偏春桃跟了個不識好歹的主子,這才叫姐妹兩人多年不曾正面接觸。
如今,春桃有了好去處,她自然是想著能夠好好彌補春花的。
這也正是,陳寶珠雖然對春桃的一些做法不滿,卻還是願意幫她的原因。
她不過是想讓春花能夠過得更好一些。
且說,眼瞅著到了年下,又正值皇后娘娘懷著身孕,故而特意賞下了較之往年更為豐厚的年禮。
皇后想著這是陳寶璋第一年不曾與家人團聚,心裡頭必然是難過得緊,便專門叫她去送侯府與陳家兩處的年禮。
陳寶璋對陳寶瑜那個妹妹是沒什麼感情在的,更別說陳寶瑜還差點毀了陳家的名聲,她更是心裡不滿,卻還是頭一個就來了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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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多謝皇后娘娘賞賜。」侯夫人細細謝過,又特意塞給陳寶璋一個翡翠鐲子。
她笑逐顏開,面色卻是憔悴了許多:「聽聞陳姑姑與我家一個不成器的丫鬟是姐妹,既然您難得出來,不如就見一見吧。」
她的話音剛落,就叫人領著陳寶璋去看陳寶瑜。
陳寶璋原是想著拒絕的,又恐遭人非議,索性就跟著去了。
且說自打陳寶瑜進了侯府,便一心想著怎麼往上爬,最好能上了黃小侯爺的床,卻不曾想接連被拒,乾脆被打發到最偏僻的院子裡,再也沒人管的。
只她不甘心,隔三差五的便要鬧上一鬧,看著侯夫人急了,便將陳寶珠給搬出來,惹得侯府上下忍氣吞聲。
陳寶璋早就知道了這些事情,卻到底沒有親眼看過,便遲遲沒有說給陳寶珠聽。
今次,她親眼所見,陳寶瑜在那偏院裡活得想個祖宗。
陳寶瑜卻不知這些,看到陳寶璋來,立馬做出了一副可憐模樣:「大姐姐,你到底是來看我了……」
她說著,擠了兩滴眼淚出來。
「大姐姐,你是不知道,我在這侯府活得連豬狗都不如,明明是大家嫡女,卻只能幹漿洗的活計,一雙手都被凍紅了……」
「你用不著在我面前裝可憐,你是奴僕,我也是奴僕,不過是伺候的主子不一樣罷了,怎麼我乾的,你卻干不得?」陳寶璋這些年跟在皇后身邊,學了不少的東西,就她這些伎倆,算不得什麼。
陳寶瑜一時間被她的氣場給嚇住了,卻還是出口辯解:「奴僕和奴僕又怎麼能一樣?大姐姐是宮中的女官,比多少正頭大婦都要威風,哪裡像我……只求大姐姐替我在皇后面前美言兩句,便是做侯府妾室,我也甘願。」
「收起你的那些心思吧,你落得如今的田地,還不是你自己咎由自取,你要是安分守己,照樣可以等及笄以後去做那正頭大婦,偏偏自己自甘墮落,氣病了侯夫人不說,還想連累侯爺的名聲受辱,你也不怕遭了天譴。」陳寶璋實在是瞧不上她的那些腌臢心思,連原本那些稀薄的姐妹心思也不剩什麼了。
陳寶瑜看向她的眼神帶了寒意,倘若自己是女官,入宮半年,必然早就成了宮裡頭的妃子,又怎麼可能一直是個女官呢。
她連多瞧陳寶瑜一眼都覺得噁心:「我是奉命來給侯夫人送年禮的,事情辦成了,也沒必要留著了,你好自為之吧。」
她說完這些,便連忙逃離了侯府,直奔了陳家來。
如今雖說是孟氏管家,卻也因著陳寶璋的身份,不敢苛待大房。
她難得寒暄了幾句,便連忙來了陳寶珠的院子。
彼時,陳寶珠正逗弄七姐兒玩樂,瞧見來人,連忙將七姐兒抱了起來,兩人一塊去迎。
「如今大姐姐是威風了,回一趟家要一家子去迎呢。」她開口便是打趣。
陳寶璋也不惱,在她的額間點了一下:「你當這是什麼輕巧的活兒呢,不如換你來干,我定到巷子口去接你。」
陳寶珠對著她吐了吐舌頭,沒有繼續打趣下去。
反倒是陳寶璋看著她懷裡的七姐兒,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孟氏當真捨得把孩子給你養?怕不是安了什麼污糟心思吧。」
她曉得些許的前塵往事,卻不知曉要怎麼如同陳寶珠說,只是委婉提醒著。
「隨她有什麼,只要她敢動手,我必然叫她摔得粉身碎骨。」陳寶珠眼底的寒意一閃而過,又怕嚇到七姐兒,連忙轉移了話題,「聽說,你先去的侯府,那邊可有什麼么蛾子沒有?」
陳寶璋搖了搖頭,見四下無人,這才貼近了她:「陳寶瑜三番兩次要爬床不成,被打發到偏院去,沒想到仍不知悔改,氣病了侯夫人,今日我瞧著侯夫人的臉色很是不好。」
陳寶珠抿了抿唇。
她知道陳寶瑜的手段,只怕是會活活逼死侯夫人,而後取而代之。
她原本想著能夠靠侯夫人好好懲治一下陳寶瑜,這下子看來是不行了。
「都說侯夫人看著潑辣,可對付的都是明面上的女子,根本不懂內宅的彎彎繞繞,只怕是……」陳寶璋的話戛然而止。
陳寶珠連連點頭:「你放心,我自有辦法。」
既然不能靠侯夫人除掉陳寶瑜,那便賣侯府一個人情吧。
為此,陳寶珠特意請了李謖將宮裡頭的章太醫請了出來,一塊登了侯府的門。
不曾想,陳寶珠還未進門,就聽到了侯夫人咳嗽的聲音,緊接著便是丫鬟說話的聲音:「夫人,您的身子早年本就落下了病根,又被那小賤人氣成那樣,如今哪裡還有精力接見她的姐姐啊,我看還是將人趕出去吧。」
「趕出去容易,那侯爺日後就不在朝堂上立足了嗎?快些噤聲吧,人要進來了。」侯夫人的聲音透著虛弱,叫人一聽便心疼得很。
陳寶珠聽完了這些,這才進門去,沒想到正好看到尚未穿戴整齊的侯夫人,面色蒼白,一副弱柳扶風的虛弱感。
「侯夫人怎麼突然就病成了這樣?」她有些擔心,生怕因著自己的緣故,毀了一個鮮活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