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決定
2024-06-02 17:04:49
作者: 招財貓
「阿蘅。」
阮星蘅回頭,墨川朝她走過來,身上還穿著西裝,顯然是剛從外面回來。
游雲深的視線和墨川碰撞了一下,點了點頭,隨後離開了花園。
墨川從背後抱住阮星蘅,親了親她的發頂,聲音低沉溫柔,「我回房沒看見你,聽傭人說你來花園曬太陽了,我就過來了。」
阮星蘅扭頭看她,淺淺一笑,「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現在才下午兩點呢,距離下班時間還有三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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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前回來你不高興?」墨川餘光瞥了一眼消失在花園入口的游雲深,有點吃醋,但是又不敢說。
阮星蘅勾住他的脖子,親了一口他的嘴巴,笑著道,「高興,特別高興。」
她拉著墨川的手放到隆起的肚子上,聲音自然而然地變成了夾子音,「寶寶,你親愛的爸爸回來了,你也很高興是不是?高興的話你就踢一下腿,不高興的話你就踢兩下。」
神奇的是,她的肚子真的被踢了。
墨川嘴角上揚,不過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寶寶緊接著又踢了一下。
墨川臉黑了,「壞寶寶。」
肚皮又被踢了兩下,阮星蘅忍俊不禁,「好了好寶寶,不要踢媽媽了。」
墨川繞到阮星蘅面前蹲下,紅眸不高興地盯著她的肚子,腮幫子難得鼓了起來,「我可是你爸爸,你竟然不高興我回來,嗯?」
阮星蘅忍不住笑,「還不是你隔三差五就嫌棄人家,一會兒說不不給人家喝母乳要餵奶粉,一會兒又說不讓它和我們睡,人家可不生氣嗎?」
小傢伙踢了一下她的肚皮,似乎在表示贊同。
墨川撇嘴,「我那不是開玩笑的嘛。」
誰知道它竟然能聽懂,看來以後有什麼話要背著它說,墨川腹誹道。
「行了,以後別亂說話,小心你的崽崽不親你。」阮星蘅的手指插進墨川的頭髮里,揉了揉,「對了,千寧的訂婚禮服到了嗎?」
「到了。」墨川道,「我回來就是因為禮服到了,提前拿回來給千寧試試,她一直很期待。」
阮星蘅點頭,「那我們去看看。」
「好。」墨川扶她從軟椅上起來,步履緩慢地往客廳去。
客廳里,千寧和鍾靈已經把禮服打開了,禮服出自名家之手,非常大氣華美,千寧第一眼就喜歡得不得了。
阮星蘅和墨川一起進來,千寧回頭,開心地道,「嫂嫂,你快來看,禮服真的好漂亮啊!」
阮星蘅笑盈盈的,「快去試試,讓我們先一睹為快。」
千寧點了點頭,開心地去換禮服。
鍾靈和墨川一左一右攙扶阮星蘅坐下,鍾靈關心地道,「你這馬上快到預產期了,千寧和星竹的訂婚宴出不出席都無所謂的,安全最重要。」
阮星蘅喝了一口豆漿,笑著道,「沒事的,訂婚宴就在咱們七殺閣舉辦,墨川早就準備好了,不會有什麼意外的,放心吧,再說,星竹和千寧的訂婚宴,我又是當嫂嫂又是當姐姐的,哪有不出席的道理。」
鍾靈擔憂地看著她的肚子,還想勸說幾句,阮星蘅用笑容把她的話都堵了回去。
她看了看墨川,墨川點頭,「母親請放心,七殺閣的安保我已經安排妥帖了,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好吧。」鍾靈只能應下了。
千寧換好了禮服出來。
禮服華美,人更美,此時的千寧就像一朵盛開的牡丹花,大氣美麗。
「真漂亮,你們不愧是兄妹。」阮星蘅不禁讚嘆道。
墨川低頭看她,抿唇笑道,「我當你在誇我了。」
阮星蘅嗔了他一眼,「自戀狂。」
看到她們打情罵俏的模樣,千寧忍不住笑起來,開始幻想她和星竹以後的生活會不會也跟阮星蘅和墨川一樣,恩愛幸福。
……
在咖啡廳和游雲深分開之後,李阿雅已經快半個月沒有游雲深的消息了。
她幾乎每天都在盯著手機,等待一個陌生的電話。
可是日復一日,一個電話都沒有。
昨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李啟還問了她,游雲深有沒有找她,顯然也有點著急了。
李阿雅坐在床上,握著手機,眼睛死死地盯著屏幕。
她不相信游雲深會不接受她的合作,那天在咖啡廳,游雲深明明就動搖了。
他或許只是還沒想好吧,李阿雅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可是——
不行,她等不下去了。
李阿雅猛地站起來,隨手抓起床上的包包,她要去咖啡廳那裡守株待兔。
剛剛出門,手機就響了,李阿雅心跳加速,趕緊按下接聽鍵。
「游雲深,你考慮好了嗎?」
回應她的是一片沉默。
李阿雅急道,「你怎麼不說話?」
「你父親的嘴還真是快。」
他道,聲線冰冰涼涼的。
關於李阿雅的信息當天他就查清楚了,原來她就是李啟的女兒。
李啟。
他父親的故人。
不只是故人。
李阿雅有點驚訝,「你知道我阿爸?」
游雲深沒有興趣回答她的問題,漫不經心道,「合作可以,所有行動都聽我的。」
「當然沒有問題,不過我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說。」
「見面說吧,電話里不好說明白。」
游雲深沉默了幾秒,薄唇吐出幾個字,「地址。」
李阿雅露出笑容,「咖啡廳吧。」
……
天氣說變就變,到了晚上,狂風暴雨,窗戶被拍出砰砰砰的聲響。
屋子裡沒開燈,游雲深站在窗戶前,目光直直盯著窗外伴隨風雨的黑暗,眼神晦暗不明。
李阿雅告訴她,要讓阮星蘅失去金蠶蠱只有一個辦法,挖出金蠶蠱。
挖出金蠶蠱不會要阮星蘅的命,只是會有點痛苦,並且李啟還能讓阮星蘅忘記所有,變成一張白紙,他可以描摹出他想要的樣子。
他確實心動了,可是又於心不忍,不忍心讓她痛苦。
生挖金蠶蠱,要刨開她的心,簡直不是常人能忍受的東西。
可是李阿雅說,如果不這麼做,等阮星蘅生產完恢復了力量,幾乎沒有人能靠近她,更別說能得到她。
他陷入糾結。
雨,下得更大了,雨咋玻璃的砰砰砰聲炸在耳朵邊。
游雲深抬眸,窗戶映出他的臉。
他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