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章 現在的雌性都這麼瘋嗎?
2024-06-02 16:49:08
作者: 螞蟻未陌
待花鴉走近,雄性拿出鑰匙,欲幫花鴉開門,花鴉卻道,「你瘋了嗎?你還想我進去?」
縷欽懂花鴉的心思,連忙道,「花鴉姐姐別進來,這裡面髒,就在外面吩咐好了,奴婢聽得見。」
「不是……我……」
雄性不知如何解釋,所有指定要見某隻囚犯的,都會進牢房,他只是下意識地以為花鴉也是。
「都說了領路,領完路還不快滾?」
花鴉不耐煩道。
雄性沒話講,誰讓這雌性了不起呢,不過今日這一相處,這情雌的夢也差不多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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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性走遠後,縷欽發揮的空間就更多了,她本就是討好型人格,出生也卑微,生來就是侍奉權貴的下等獸人。
這會子巴不得使出渾身解數討好花鴉。
「奴婢真的不知道昨日是哪句話得罪了主後,奴婢是無心的,還望花鴉姐姐替我求求情,讓主後放奴婢出去吧……」
縷欽一改堂主夫人的形象,匍匐在花鴉的腳下,像個虔誠的追隨者。
「看得出來你是真的想回坂圠森林。」
被人仰視的感覺確實不錯,可有些話,還真就大聲不得,花鴉蹲下身,湊近縷欽,低聲又道,「坂圠森林的日子過得那麼滋潤,一下讓你適應原先的牢獄生活,確實有些強人所難了。」
聰明的縷欽一下便聽懂了花鴉話里的意思。
主後是故意讓她回禁致谷的,連關押她的牢房都是曾經那一間,就是讓她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
「奴婢領悟主後的教誨了,真的,奴婢知道錯了,奴婢就是這禁致谷的奴隸,是主後給奴婢機會,奴婢才能去坂圠森林,奴婢知道錯了……」
縷欽緊拽花鴉裙擺,苦苦哀求,「花鴉姐姐,幫幫奴婢,幫奴婢跟主後說,奴婢知道錯了,放奴婢回坂圠森林吧……」
「坂圠森林確實是個好地方,光是新衣裳,就穿不完。」
花鴉看著縷欽的衣裳,甚是羨慕,雖然現在髒了,但仍保留她剛進殿讓人眼前一亮的驚艷感。
「花鴉姐姐幫奴婢回坂圠森林,奴婢一定感恩戴德,月月奉上石城最好的商品,只要花鴉姐姐喜歡,奴婢都差人送來!」
縷欽信誓旦旦道。
堂主夫人若是連這點能耐都沒有,那勒旨大人豈不是白培養她了,之所以留著,說明她一直在給勒旨大人提供好處。
倘若自己趁此機會也被「感謝」,好處自然不比待錦系殿少,而花鴉故弄玄虛,等的也是縷欽這句話。
「那行,我就送你個機會,倘若你將事情辦妥,我就幫你說好話,讓主後放你回坂圠森林。」
花鴉招呼縷欽靠前,貼耳細說。
可實際上,花鴉並沒有左右結果的權利,且事成之後,杼勻也一定會放縷欽回坂圠森林。
關她進來,無非是殺一殺縷欽在石城養成的銳氣,好讓她回去以後更好地做條聽話的狗。
坂圠森林即便沒有那隻凰族雌性,杼勻也要知道石城的一切,因為那裡還有淅關心的東西。
花鴉交代完了,偷偷地遞給縷欽一枚令牌,隨即轉身而去,剩下的,全交縷欽自由發揮。
縷欽看著令牌上的蛇獸圖紋,自是歡喜。
「來人!」
縷欽大聲吆喝,那被花鴉澆了一盆涼水的雄性,聞訊而來,見縷欽使喚自己,頓時冒火,他怒踹牢門,咒罵道,「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睜大眼睛看看,這是什麼。」
縷欽高舉令牌,自信地抵在雄性跟前,雄性本不屑,但令牌上的圖紋卻格外眼熟。
定睛一看,果真認得。
這是司戈沰的代表性標緻!
且不是誰的令牌都能鐫刻此圖紋,只有替主君辦事的獸人才能擁有,據說全司戈沰也沒超三塊。
這羽獸奴隸怎麼會有主君給予的稀有令牌呢?
雄性看向來時的路,當然,花鴉早已不見,所以這羽獸雌性手裡的令牌是主後托花鴉送來的?
主後乃主君結侶雌性,經主後之手,那這令牌,肯定不假,雄性想到這裡,連忙掏出鑰匙,替縷欽開門。
「帶我去第七十九號牢房。」
縷欽道。
「嗯?」
雄性愣了愣,拿到這麼寶貝的令牌,不是急著出去,而是換間牢房住?
「聽不懂嗎?!」
縷欽不耐煩道。
雄性捏緊手指,氣得差點連鑰匙都折斷了。
這些該死的雌性,稍微占些上風,就擺出盛氣凌人的樣子,不把他們低等雄性當人看。
乍一眼,還真難聯想這手持令牌的雌性就是不久前趴在地上,一副見誰都想磕頭求助的衰雌。
「呸!」
雄性不爽,朝著一旁吐了一口唾沫,以泄心中不滿,就算有主君稀有令牌,那也是只羽獸奴隸。
真當自己是只體面獸了?!
可再不情願也只能照著對方的話做事,誰讓她手裡有使喚司戈沰所有獸人的令牌呢!
雄性斜了縷欽一眼,轉身帶路。
縷欽一路跟隨,那些塵封的記憶,逐一打開。
時隔多年,陰暗的通道依舊如故,就連牆壁上掙扎的抓痕都跟當初一模一樣,全是羽獸被拖去處死前留下的。
但這些都是縷欽不願回想的。
她死都不想承認自己曾是這裡的奴隸,但在主後和花鴉面前,她又不得不一口一個「奴婢」地自我作踐。
「前面就是。」
雄性沒好氣地指著岔路口的右邊。
通道的盡頭只有一間牢房,第七十九號,關押著孔鈷族的權貴。
這待遇可不是一般奴隸能享有的,果然權貴就是不一樣,何時何地都能突顯他們的特殊。
縷欽深吸一口氣,像是在做什麼艱難的準備,隨後開始不由分說地脫衣裳,看得雄性兩眼直瞪。
這是啥操作?!
當然,也沒有雄性以為的那般,脫個精光,縷欽還是留了一件用於遮身的素色單衣。
但接下去的動作,依舊讓雄性震驚。
縷欽雙手化出獸形態的利爪,她一邊走進通道,一邊狠狠地抓在自己身上,單衣連同皮肉,在利爪之下,一同撓開。
每往前邁一步,傷口就越多一道,沒一會兒,就皮開肉綻。
「滴答、滴答……」
鮮血在縷欽的身後滴了一路。
「……」
雄性目瞪口呆,現在的雌性都這麼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