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七章 只能按兵不動了
2024-06-02 16:49:02
作者: 螞蟻未陌
「噠噠噠……」
前往休蘭苑打探的小雌性快步進殿。
「回稟主後,休蘭苑有燈火,那凰族雌性確實活著。」
小雌性篤定道。
但看到一旁跪著等候發落的花鴉後,小雌性一下就慫了,連忙改口,「小的不能確定那就是凰族雌性,她沒有出屋,小的不敢靠太近,怕打草驚蛇,所以只能透過窗戶看影子。」
以花鴉為戒,小雌性的話不敢說的太絕對,生怕杼勻責罰,但表達不明確,也一樣要挨罰。
見杼勻不做聲,小雌性繼續完善,「阿令的聲音,小的認得,其中一個影子定是阿令,那剩下的,大概……大概就是那隻凰族雌性了。」
說到「大概」二字,小雌性喉嚨緊縮,前額直冒冷汗,就怕自己的回覆讓杼勻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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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杼勻自進殿後就面色凝重,一語不發,倒也不是對下等獸人有情緒,她罷了罷手,示意小雌性離開。
小雌性大鬆一口氣,行了行禮,起身告退。
結果在赦弈殿的時候就已明朗,是杼勻不甘心,這才派下等獸人前去休蘭苑確定。
可杼勻想不通,為何會失敗。
她探望多日不見的兒子,親手做吃食,親自送去,都符合她這個常年寵溺兒子的慈母形象。
並不會引人注目啊!
母親跟兒子抱怨,也純屬正常,杼勻只是稍微帶了一些目的而已,她前腳離開燐殲殿給兒子騰機會去錦系殿動手,後腳就趕到赦弈殿堵淅,計劃是天衣無縫的,且後果也是杼勻次之。
那淅是從什麼時候發現破綻的?
她一直都跟他正面相對,他根本沒有下令救援艾冉,更何況,他也沒有什麼人可以派。
繼片林後,寽域軍已撤離;恣栮駐守禁致谷,遠水救不了近火;燐兒也說監視他的勐域統領巴戾也已回了西區;赦弈殿都是一幫懶散慣了的低等獸人,哪還有可供淅調遣的力量?
更何況,燐兒可是帶了全殿獸人殺向休蘭苑的,勢必殺死艾冉,就算淅派了誰前去阻攔,也擋不住燐殲殿上下近百口雄性的力量。
休蘭苑,到底發生了什麼?
燐兒是被誰阻止的?
他為何撤離?
該死!
杼勻即困惑,又惱火,為萬無一失,她才放手只讓燐其去動手,結果弄得現在如何失敗都不知情!
「主後息怒,小的不知事態如此嚴重,小的不是故意的,主後息怒,小的真的知道錯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花鴉以為杼勻沉默是在生自己氣,哭道,「主後,小的不知情,小的現在萬分後悔,主後原諒小的吧,小的真的知道錯了……」
「好了,起來。」
杼勻扶額道。
雖愛占便宜,但花鴉也知道分寸,並非存心搗亂,更何況,花鴉也不是杼勻布局失敗的根源。
「主後,那……」
花鴉一邊抹淚,一邊爭取機會將功補過,「那現在怎麼辦,主後需要小的做些什麼嗎?要不要小的也去休蘭苑打探一下,小的保證,一定不打草驚蛇!小的一定……」
「不用。」
杼勻打斷道。
不必再三確定,因為只要沒死,她就一定還在休蘭苑。
反而是杼勻,此刻舉步維艱,最好按兵不動。
淅把艾冉放在她這裡,本就是個過場,他巴不得找個理由接走艾冉,到時候她杼勻再有意見,也都只能啞巴吃黃連。
暫時不管艾冉,才是對杼勻最有利的。
更何況兒子那邊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問當事人失敗的原因,自然是最直接的,可現已夜深,她再急著去燐殲殿,不僅探不出口風,還會讓兒子發現自己在利用他。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看來這件事只能放一放了,如此緊逼下去,怕是連兒子都要失去了。
「主後是不是再也不信小的了……」
花鴉癟嘴,萬分委屈,「小的真的沒有忘了身份,小的一心就想護主後,為主後做事,主後明鑑……」
杼勻抬眸瞥向花鴉,那哭變形的五官擠在一張腫脹的臉上,說不出的滑稽,杼勻一心在計劃上,沒顧上自己的侍雌,到了這會子,杼勻才注意到花鴉的臉不對勁。
「你怎麼了?」
杼勻問道。
花鴉以為杼勻在質疑自己的忠誠度,連忙坦白,「小的承認沒有依照主後的吩咐前去取藥,隨便叫了路過的阿黃代小的去藥治坊。」
「膽子可真不小,真當我這錦系殿是你的地盤了,想偷懶就偷懶,連我吩咐你的事你都要轉讓別人辦?」
原本還想關心一下這丫頭的臉,經她這麼一坦白,杼勻就來氣,「你乾的那些事,別以為我看不見聽不見。」
花鴉急得直跺腳,解釋道,「主後誤會了,小的沒有偷懶,小的讓阿黃代替是為了抽空去休蘭苑修理那隻賤雌,主後那會子心情好,還要親自下廚,一心想著去見少君,還不許小的提那賤雌,小的心有不甘,她憑什麼這麼欺負主後還住那麼好的休蘭苑,所以小的……」
這麼一說,倒也情有可原,這丫頭確實一心想著她這個主子。
杼勻不再追究,但不解花鴉這張臉,問道,「然後你去教訓她,結果被她打成這樣?」
「並不是!」
花鴉一提這事,更急了。
但虧都吃了,不能白吃,當務之急是儘量減少損失,挽回顏面。
「小的先是狠狠地修理了那隻賤雌,讓她清楚明白地知道了自己是什麼身份,她再敢胡來,或是對主後不敬,就送她去禁致谷,跟那群羽獸奴隸關一起,她當時嚇得臉一綠一白的,立馬就保證不會亂來。」
花鴉說得有鼻子有眼,就跟真的似的,不過杼勻也不想質疑。
花鴉有誇張嫌疑,但艾冉也有狡猾詐降的可能。
「至於小的這臉……」
花鴉輕撫發疼的腫臉,又氣又惱,但回顧過程,更多的還是後怕,花鴉噘嘴道,「是後面被人打的,他偷了小的藥材,誘騙小的進叢林,至於這個人是誰……小的也不知道……」
「這東區還有你不知道的人?」
杼勻詫異道。
「說不好,可能知道,也有可能不知道,那會子天很暗,太陽已下山,又在叢林裡,根本看不清。」
花鴉委屈道。
這是在斷她後期報復的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