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四章 她怎麼可能就範
2024-06-02 16:48:39
作者: 螞蟻未陌
獸人們一邊用詫異的目光打量著亂石堆里的雌性,一邊交頭接耳,這確實是司戈沰有史以來最驚人的事了。
哦不,是一連串!
相傳早已滅族的凰族竟然還有一隻雌性遺孤,仍未滅絕,不過更沒想到,這傳說中的凰族竟然這麼弱。
就連稀有的血統都階層為零!
在全大陸都在獵捕羽獸的情勢下,她不僅苟活下來,還躲在司戈沰本土,膽子有點大呢!
當然關於這一點主後剛也說明了。
她是主君玩膩後捨棄的雌性,或許正是因為這個身份,才網開一面,讓她勉勉強強逃過了一劫。
但不管怎樣,這珍貴的凰族遺孤也改變不了他們羽族現在的命運。
獵殺羽族是司戈沰近幾十年來的戰鬥宗旨。
如今的羽族早已頹敗不堪,戰死的戰死,獵捕的獵捕,就算給機會讓倖存者全部集結,也擰不出抗打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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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林之下眾獸簇擁,指著亂石堆里的雌性議論紛紛;片林之上立著這座城的統治者。
原來淅一直站在古樹上,靜靜地望著底下的一幕幕。
距離肩胛不遠處的枝椏上,還倒掛著一隻黑色的天蝠。
其實冽新並非第一個找到禾亞閣逃犯的雄性,從某女子策劃從哪裡開始點火的時候,就已在監視之中。
淅匆匆趕來,也不是因為艾冉燒樓逃跑。
天蝠獸「撲哧」了一下翅膀,一個極速倒翻,轉到了枝椏上方,同一時間,小隻的獸體也瞬間化成了少年形態的獸人。
黑曜是作為暗中觀察且負責最後一步善後工作的獸人。
也是淅建立司戈沰以後接觸比恣栮還多的獸。
最重要的一點,他位列三域之外,等級卻只在恣栮之下,且司戈沰上下除了主君之外,沒人知道他黑曜的存在。
黑夜裡,他只是一抹空氣。
白日,他神出鬼沒。
「君上為何如此。」
這樣的話,大概也只有不知主君過往的黑曜才會問出口。
是的,他搞不明白。
主君明明是那麼在意那隻凰族雌性,在她不省人事的時候,主君夜夜在禾亞閣相守,就連曬個太陽他都要嚴格遵守幾日一曬,比他管理三域還要上心。
見主君沒有回應,黑曜也不再追問,隨他的主子繼續觀看。
「你顯擺夠了嗎?」
艾冉抬眸,望向淅所在的方向,這讓黑曜嚇了一跳,這弱雌哪來的本事,竟然發現他們了!
但淅卻一如既往,只平靜地看著那雙無論面對什麼都能異常冷靜的豎瞳,他真不知道該誇她,還是該生她的氣。
她為何就不能軟弱一次,哪怕就一次。
「當了一城之母都改不掉小人得志的陋習。」
原來艾冉望著的對象是杼勻,只是剛好對著了那棵古樹。
「……」
黑曜尷尬地撓了撓脖子,重新化為小隻的天蝠獸,算了,這些成年獸的世界,他這少年獸是看不懂的。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花鴉火冒三丈。
艾冉卻無視暴跳如雷的花鴉,只盯准杼勻,催促道,「廢話說完了,那就趕緊照著你的方式處置我。」
原來艾冉一直在耐心等待杼勻這場激昂澎湃的演講。
是啊,難得見面,定火氣不小,不讓這稚獸快嘴吐上幾言,那就是她艾冉心眼過小。
但凡事都該有個底線,總不能演講完了,還沒完沒了,讓她光杵著打沒有提示的配合吧?
「怎麼,口口聲聲說要代替你們的主君處置我,不會真要處置的時候,又不知道怎麼做了吧?」
艾冉挑釁道。
「……」
眾獸一怔。
她這種無所畏懼的態度讓占據上風的杼勻一下變得難堪。
「你!」
花鴉氣不打一出來,但又不知道如何替主後挽回氣場。
「我,謝謝你。」
艾冉沖花鴉淺淺一笑,左頰上的傷痕,並為影響那臉龐上的緊緻感,大概跟她本人不在意相關。
女為悅己者容。
謝這雌性告訴自己,她已經徹底沒了可以讓她取悅的人了,現在,只要她自己覺得好,那便最好看的。
但這「謝謝」二字,刺的卻是獸群以外的心。
淅甩手杼勻,就該料到,即便杼勻出馬,艾冉也不可能乖乖順從,她好像生來就是為了顛覆他。
區區三道劃傷,不足幾日便可恢復,以為這樣就能讓她當眾抱頭、委屈大哭嗎?
可別鬧了!
「幹著不知羞恥的事,被我當場活捉,竟然還能當著我的面大言不慚,艾冉,你可真是本事!」
杼勻若不是顧及主後的身份,早就如花鴉一般衝上去動手了。
「何謂不知羞恥?指的可是繁衍後代的行為?」
艾冉此言一出,眾獸譁然。
在場的雌性們紛紛低頭,雖說的不是她們,但也羞愧低頭,雌性怎麼可以大庭廣眾之下說這種話呢?!
雄性聽著都詫異不已。
多年來的文明進化,也改正了獸世大陸的交合方式,很少有獸人還和以前一樣野蠻交合,就連繁衍後代這樣的話,也鮮少說出口。
「呵呵~」
艾冉嗤笑一聲,「你們可真有趣,還不得我說了,當初裸著獸體的人也不知道是誰,這會子倒會裝模作樣了。」
「嗯?」
天蝠獸轉動黑溜溜的眸子,定睛看著主子臉上浮笑的薄唇。
這凰族雌性果然了不得,她竟然一句話就能逗笑他們萬年冷表情的主君!
「裝什麼,你我皆由獸進化,成人形態,想著繁衍後代是與生俱來的本能,你所謂的羞恥之事若指這個,大可不必。」
艾冉的坦蕩竟贏得不少雄性的共鳴,但艾冉現在厭惡司戈沰每一個獸人,她不稀罕任何人贊同她!
艾冉從懷裡掏出一塊令牌,「咣當」一聲,丟向冽新。
「……」
雄性們側目。
那可是象徵寽域第五軍統領的令牌啊!
怎麼會從這凰族雌性手裡甩出來?
在極其尷尬的氛圍下,冽新拾起跟前的令牌,他能感覺到艾冉的憤怒,她覺得是他出賣了她。
可問題是,他們好像也不是那種結盟關係吧!
艾冉是提議合作看來,說將來互相幫助,但她的話不是摻著一些水分嘛,他哪敢貿然答應。
沒答應就是囚犯和看守的關係,沒毛病,可不止為啥,狗子心裡慌兮兮的,總覺得自己不該出賣她。
鬣老大見五弟當著手下這麼丟臉,氣得吹鬍子瞪眼。
真是個混帳小子,竟然連自己的令牌都看不住,都落在他看守的女囚犯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