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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七章 這就有點意外了

2024-06-02 16:48:10 作者: 螞蟻未陌

  花鴉安排妥當,興奮地跑進廳堂,不等杼勻用完膳便急切詢問,「主後,搬遷的東西都已準備齊全,何時出發?」

  隨花鴉這一忙碌,整個錦系殿都沸騰了。

  歡喜的獸人分兩類。

  一類獸人都同花鴉一樣,因主後能跟主君同居而高興,說明二人感情又能更好,說不定主後在司戈沰的勢力也能更上一層樓了。

  因領域權限的明確劃分,導致一城之母都深受局限,更別說他們這些錦系殿的下等獸人們了,尤其是三域獸人,雖表面恭敬,實則瞧不起的很。

  同居以後,保不准主君一高興,那些主後不能涉及的領域,也便沒了邊界。

  另一類獸人的想法卻要簡單一些,他們只希望主後搬去赦奕殿後,自己可以留在錦系殿,如此便也能相對輕鬆一些,不用膽戰心驚地伺候了。

  杼勻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角,「我何時讓你做那些事了?」

  「……」

  花鴉一下被問住,咬唇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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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後不是夸赦奕殿的蚯婆是個聰明人嗎?

  那說明主後是採納蚯婆的提議的呀。

  杼勻知道花鴉的心思,便也沒責備,而道,「要搬也得順理成章的搬,豈能由下等獸人一句話我就舔著臉搬進去。」

  「小的該死,小的沒思慮周全,主後說得極是,這搬遷之事還得主君親自開口才是,這樣硬是搬進去,怕是會被別有用心的獸人們背後說了去!」

  花鴉恍然大悟,連忙附和。

  「可是……」

  花鴉欲言又止。

  那她大張旗鼓地做準備,現在很多獸人都知道主後要搬遷赦奕殿的事了,如此一來,豈不是鬧了笑話?

  怕什麼來什麼。

  不等花鴉請罪,主君已聞迅親臨。

  花鴉嚇得連忙縮緊脖子。

  杼勻笑了笑。

  她不僅沒怪花鴉擅作主張,還打算事後獎賞她,要不是花鴉這番鬧騰,這無事不登三寶殿的結侶雄性也不會清早就來。

  「淅,你來了。」

  杼勻若無其事地起身,迎上進門的淅,「我醒來沒見你,便自己回殿了,定是我昨夜夢囈吵到了你,都不知道你何時離開的。」

  「不是你夢囈,是我睡不著。」

  淅如實道。

  杼勻暗吃一驚,尋常,無論她說什麼,他都不做任何回應,今日卻主動解釋,如此坦誠,是為了開門見山地拒絕她入住赦奕殿嗎?

  雖疑惑,但還是故作無礙。

  「是我不該去赦奕殿叨擾你,以後,我都在錦系殿,待你何時得空,便來。」

  杼勻的善解人意並沒有讓淅為昨夜的事感到愧疚,他揮手示意,貼身跟隨的獸人將赦奕殿的婆子拖到了杼勻跟前,道,「這婆子說的話似乎深得勻兒喜歡,我今日便將她帶來,送給勻兒,今後就留在錦系殿,討勻兒歡心。」

  「……」

  花鴉大吃一驚。

  這不是赦奕殿那個蚯婆嗎?!

  被拖來的蚯婆,嚇得哆哆嗦嗦,不敢大口喘氣。

  事發突然,杼勻未曾料到,急道,「淅,你誤會了,今日清晨,遇這婆子,確實聽了她幾言,但我並沒有要搬離錦系殿的意思。」

  「哦?」

  淅明顯不信。

  主君進殿,一路必定聽到了什麼!

  花鴉意識過來,連忙跪地,替主子解釋,「是小的自作聰明胡亂理解,以為蚯婆所言便是主君大人之意,小的該死,小的自作主張在錦系殿張羅,此事與主後無關,主後並沒有吩咐小的置辦,主君大人進門前,主後還在斥責小的!」

  蚯婆聽到這裡,心涼半截。

  本以為耍些小聰明就能討主後歡心,主後入住赦奕殿,她便兩頭討好,誰知主君回殿,二話不說就命獸人將她拿下。

  被拖來錦系殿之前,她還心存僥倖,想著在赦奕殿諂媚主後的時候,氛圍還不錯,可以指望主後保一下自己。

  不過照現在這形勢看,主後不僅自身難保,還要把鍋甩她頭上!

  「如此說來,是這婆子太閒了。」

  淅低聲呢喃,沉悶了一會兒,犯愁道,「可我就喜歡安靜。」

  放晴的心,一下便陰暗了。

  杼勻聽得懂,他雖說婆子的事,實則是一語雙關,是在告訴她,他是不可能允她搬遷赦奕殿的,他喜歡安靜,喜歡獨處。

  「何必為了下等獸人這點小事犯愁。」

  杼勻示意花鴉起身,表明這事與她們無關,全是這個婆子胡言亂語,花鴉也不過是犯了曲解主子意思的錯。

  並繼續道,「花鴉,你帶蚯婆下去,好生管教,主君不喜歡這麼聒噪的,那就先扣留錦系殿,何時學會安靜了,再送她回去。」

  「是,主後!」

  花鴉知道主子給的是台階,連忙順勢而下。

  看著離開的下等獸人們,杼勻的心情也跌入前所未有的低谷,她不能理解淅這般行為,按理來說,他是不會在意這種小事的。

  當花鴉擅自置辦的時候,杼勻知道淅不會輕易答應,但仍有一定的把握,所以並不怪罪花鴉,權當提前準備。

  本以為勝券在握,稍微耍點手段,就能讓淅親口提,可現在看來,淅對此十分在意,他不僅當眾拒絕,還明顯動了怒。

  是的,別看他面無表情,好像不會生氣的樣子,今日不按常規的舉止,便已說明惱意,他若不是動怒,斷不會拖那婆子親自跑一趟錦系殿。

  但杼勻想不通,他昨日之前都還好端端的。

  這些年來,無論她提什麼要求,他都答應,怎麼過了一夜,光是這種未發生的意向,他就無法認同到非要大清早親自跑一趟,生生斷了她這年頭不可。

  為何要如此著急地要劃清界限?

  連一刻都不能忍嗎?

  他不是這麼難相處的人啊!

  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數十年,怎麼忽然變得如此苛刻?

  「燐兒你照顧的很好,但從今往後,我打算自己盯他,他是時候成為真正的強者雄性了,而非慈母襁褓里的巨嬰。」

  淅猝不及防的宣布,讓杼勻瞬間懵了。

  他盯?

  何意?

  就是連她這個母親都不能親近的意思嗎?

  「何……何意?」

  杼勻意識到了不妙。

  「在他晉升強者之前,別再去找他,讓他專心升級。」

  淅道。

  「……」

  杼勻的腦袋「嗡嗡」作響,前一件事還沒捋清楚,後又被宣布兒子要從她身邊脫離,這不就是從她身上刮肉的意思嗎?!

  「強者……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一下就升為強者,燐兒連通者七階都不是……他要何時才能突破通者成為強者……」

  若兒子一直升不到強者,她就一直見不到他了嗎?!

  「這個問題應該問你自己,他為何至今都只是通者六階,且毫無羞恥之心,還不是因為你這個慈母,日日慣著。」

  淅道。

  「不,不可以……燐兒是我的命……」

  杼勻後知後覺。

  這不是淅一時興起做的決心,這是他對她的懲罰!

  杼勻急忙上前,緊拽淅手臂,「淅,我知道錯了,我昨日不該說那樣的話,我今後再也不說那些了,不要把燐兒從我身邊奪走……」

  「不是奪走,只是讓他專心升級。」

  淅糾正道。

  「我也可以督促燐兒升級的……」

  「恣栮都辦不到的事,你這個敗兒的慈母,又豈會辦到。」淅掙脫杼勻的手,不容置疑道,「此事就這麼定了,在他升為強者之前,別去分他的心。」

  「淅——」

  杼勻大聲呼喊,卻叫不住疾離的腳步。

  為什麼……

  昨日還是好的,今日為何忽然變了個人,一點商量的餘地都不給,哦不,不是變了個人,是,變成了原先的樣子。

  杼勻想到這裡,心臟「咯噔」了一下。

  不!

  他不可以變成以前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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