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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自投羅網(二)

2024-06-02 16:30:40 作者: 螞蟻未陌

  「是你讓伽蒂爾和落杉跟蹤我的?」

  淅答非所問,藍眸清澈冷冽,豎瞳淡漠之中又泛著堅定,直直地看向比自己年長的兌,耐心地等待著對方的回應。

  這個本該低頭以視尊貴身份的人,在他眼裡,只不過一個同族獸人罷了,倘若兌當時在場,恐怕結果也會跟著一樣。

  「他承認了!」

  隨著一名雄性大聲喊道,其餘獸人們也跟著叫囂起來。

  

  「是他殺死了伽蒂爾!」

  「他是殺害同族的兇手,是我們蛇獸族的叛徒!」

  「他必須死!」

  雄性之間是可以搏鬥的,但不能傷及性命,倘若要對方性命,那便是與整個蛇獸族的雄性們為敵,等同於蛇獸族的叛徒。

  是啊,雄性象徵著力量。

  力量則直接影響著獸族部落的興衰和存亡,殺死同族雄性,相當於損害整個部落的利益,等同背叛整個獸族。

  淅不了解獸人們口中的魁舜,但聽到這裡,也大致懂了。

  所以這個被惡魔化的魁舜,大概就是殺死過同族雄性的獸人,從他們憤怒和恐懼的表情來看,那應該是一場強者對弱者的大屠殺。

  年邁的老雄性厲聲道,「殺死這個罪惡的援手!」

  他的擔心不無道理。

  若真的是魁舜級蛻,那這傢伙現在就是快速重生的階段,看這樣子,估計是不具備之前的記憶了,那此時下手便是最佳時機。

  趁這傢伙的血脈力量還沒有完全覺醒,必須當機立斷除掉,否則後患無窮。

  老者的腦海里浮起當年血腥的殺戮,不寒而慄。

  他是當年的倖存者,所以比在場的人都更為懼怕魁舜的魔抓,他用顫抖的聲音,卯足渾身力氣,對兌說道,「兌長老,不要再猶豫了,殺死他!」

  「就趁現在殺死他!」

  「他必須死!」

  ……

  各種歇斯底里的聲音,爭先恐後地吼他的罪行,賜死聽上去更像是一種寬恕,淅只覺得好笑,但面無表情。

  這幫愚蠢的傢伙們,理解力真是有問題,他只是在詢問是不是兌派伽蒂爾和落杉跟蹤自己罷了,怎麼就成了他承認了呢?

  倘若這般聒噪,那便死好了……

  淅的耐心逐漸喪失,隨即泛起了殺意。

  艾冉則搶先一步,對眾口一詞的獸人們說道,「淅一直跟我在一起,我們剛從狼獸族的領地回來,你們若是不信,隨時可以去那裡打聽,任何一個狼獸人都可以替我們作證。」

  落杉瞪大碧瞳,厲聲質問道,「雌性,你在開什麼玩笑,讓我們去狼獸族的領地找狼獸人去驗證你的謊言?」

  「是啊,你還不如直接喊我們去送死!」

  「當我們是傻子嗎?」

  「這個理由編得也太荒唐了!」

  ……

  沽婆願意相信艾冉的話,但伽蒂爾生死一線僅在一口氣的問題上,光是難以驗證的片面之詞,實在是難以被說服。

  「這隻猞猁如何解釋?」

  沽婆就事論事。

  落杉和兌的口徑是一致的,他們承認了跟蹤淅的事,並目睹了淅去了猞猁獸族的高山平寒,而落杉和伽蒂爾也是正是在高山平寒的邊界被淅打傷的。

  「沽婆,我想淅應該是去過猞猁獸族的領地了,但我與他碰面的時候,正是午後時分,距離現在也有五個小時以上。」

  艾冉說著還主動靠近落杉,雖然她不喜歡落杉身上的血腥味和傷口,但眼下,她卻比誰都認真地觀察著落杉展開的血口。

  艾冉一邊指著落杉的傷,一邊繼續說道,「你們可以自己看,落杉身上的傷還是新鮮的,頂多不超過兩小時,這意味著打傷落杉的人不是淅!」

  沽婆眼睛不好使,需走很近才能看清,但衝著艾冉說話的這份堅定,沽婆已經信了七八分。

  兌上前,仔細檢查落杉的傷口,確實新鮮,有的還在淌血,說明是不久前受的傷,絕對不可能是五個小時以上。

  隨著兌長老此舉,其餘雄性們也紛紛上前,圍著落杉,看向落杉的傷口。

  落杉炸毛,怒吼道,「你們是什麼意思?光憑這隻雌性幾句話就認為是我殺伽蒂爾並把自己搞成這樣,然後嫁禍給這個混蛋嗎?!」

  相比伽蒂爾和落杉的事,老雄性更忌憚惡魔重生,堅持道,「淅留不得!必須除掉!他是隱患!他會危害我們整個蛇獸族!他必須……」

  艾冉跟著惱火起來,打斷了一直慫恿眾人殺死淅的老雄性,糾正道,「淅不是隱患,他是我見過最有人性的獸人。」

  「你是他的雌性,你自然偏向他,幫他說話了!」

  獸人群里不知是誰開了口,但可以分辨出是雌性的聲音,語態里充滿了嫉恨之意。

  雌性?

  艾冉後知後覺,這才想起了原始一茬。

  「我之所以去狼獸族部落,就是為了找阿娓,阿娓失蹤前用沾血的陶片作為線索留下,我一路跟到了狼獸族的領地邊界。」

  阿娓這些天一直在幫忙建制陶作坊,傳授制陶手藝,今日清早也在制陶作坊工作,這事不需艾冉來講,眾人們也都改知道。

  「如果我沒有推導錯的話,阿娓上午就在制陶作坊制陶和燒陶,到了午後時分,她跟制陶作坊里同事的雌性一起去各村寨送陶器。」

  艾冉記得雌性的描述,她們送陶器是從列崸村出發,然後散開往西南兩村寨分別送,然後約好在邳堽村集合。

  「阿娓在送陶器的時候出了事,跟她同事的雌性回來找了我,跟我說阿娓失蹤了,還有阿娓受傷的氣味留下。」

  獸人們嗅覺都比她艾冉敏感,相信這話比方才去狼獸族驗證的言辭要靠譜很多,且更方便驗證,更具說服力。

  「我不必杜撰此事,你們定有人可以作證。」

  果不其然,眾獸人也無一反駁之聲。

  說明他們是知道阿娓上午在制陶作坊並前去各村寨送陶器一事的。

  在眾獸人沉默並耐心聽艾冉敘述的時候,欒卿跳了出來,提出質疑,「阿娓的事,與淅傷害伽蒂爾和落杉沒有直接關聯!」

  是淅不要她的,那麼現在也不要怨她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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