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可我在乎

  不知是不是柳逾塵授意，馬車行的很慢，好在內里烘著暖爐，盎然如春，絲毫沒有涼意。

  「還疼嗎？」柳逾塵捧著柳拂緹的小腿，想幫她揉揉，又不敢亂碰，只能心疼地一遍遍詢問。

  「不怎麼疼了。」柳拂緹搖搖頭，撫摸著柳逾塵墨綠色官袍上那用銀絲精繡，栩栩如生的白鷺，心中不甚歡喜。

  柳逾塵抓過她在自身胸前亂摸的手，摩挲著掌心無奈：「都瞧了一路了，還新鮮呢？」

  「你還沒告訴我是什麼官職呢。」柳拂緹期待眨眼。

  「中書修撰而已，閒官。」柳逾塵漫不經心地撥弄著她蔥白的指尖，好似對什麼官職絲毫不感興趣。

  柳拂緹卻歡雀正身：「哥哥入了中書院？這可是千載難求的好地方，才不是什麼閒職！無中書，不拜相，但凡想入內閣，必先入中書，看來陛下對哥哥十分器重呢！」

  「你喜歡就好。」柳逾塵見柳拂緹笑了，也跟著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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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叫我喜歡就好，雖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為官不是唯一的出路，可哥哥有這樣的本事，總不能閒賦在家，一輩子都和算盤打交道吧？人人都羨慕商賈的富貴，卻從來瞧不起商賈的出身，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大多數人儘是如此……」

  柳拂緹語重心長地拉著柳逾塵，一臉認真道：「我不想讓哥哥被人看輕，你所得，皆是你應得的，不是為了誰。你本就應該有更好的出路，就像這身前雲紋白鷺，終有一日，定會飛上青天。」

  看著柳拂緹一本正經地模樣，柳逾塵卻忍不住發笑：「這話都誰教你的？」

  「我說得這麼慷慨激情，你笑什麼？」柳拂緹尷尬地看著他，把後面要說什麼都給忘了。

  「聽說你贏了褚衛？」柳逾塵漫不經心地轉移著話題。

  「是啊，我怎麼敢給你丟臉？」柳拂緹一臉得意地揚了揚下巴。

  柳逾塵毫不留情地笑著拆穿：「在他的地盤上，還是眼皮子底下出千，你是怎麼敢的？」

  「願賭服輸，兵不厭詐，他又沒說不準出千！」

  柳拂緹據理力爭地辯駁：「況且誰知道他有沒有出千，是他先想訛我，我禮尚往來罷了。哥哥不是說過，能被看出來的千術，那是騙術，叫人看不出來，那便是本事，既然要賭，就要豁得出去。」

  「我幾時教過你這些歪理？」

  「你教我骰子時，我悟出來的。」

  「……」

  柳拂緹笑眯眯地盯著柳逾塵，把他看的一點脾氣都沒有，只能溫聲囑咐：「下次有這種事，千萬不能冒險，等我來，知道了沒？」

  「可你今日在宮中……」

  「都沒你重要。」

  柳逾塵側過身子湊近柳拂緹，她卻趕緊羞怯地往後躲閃，不敢再直視柳逾塵的目光，近乎用嗓子眼嗡聲嘟囔：「哥哥別……我們這樣不對……」

  「哪不對了？」

  暖爐里的火星子適時爆了兩聲，氣氛更加燥熱，令柳拂緹加快了呼吸，想要繞過柳逾塵，把頭伸出去透口氣。

  柳逾塵卻不給她機會，修長的雙臂環在她身側，將她擋在本就狹小的角落裡，無處可逃。

  「明明是你燎起來的火，怎麼，管殺不管埋？還是後悔了？」柳逾塵逼近身子，單手撐著內壁，另一隻閒暇的手託過柳拂緹的後頸，將她和自己之間的距離，一點點拉進。

  「我……」柳拂緹彆扭的躲著他惑人的目光，臉紅成了一片，「我一時衝動糊塗……」

  「那怎麼才能冷靜？這樣嗎？」

  柳逾塵的氣息覆上來，在她通紅的鼻尖輕吻了一下，害的她渾身一凜，雙手趕緊抵在他胸前，把頭埋得更低了：「不能這樣，我們會被人罵死的……」

  「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

  柳拂緹忽而抬臉，小心翼翼地摸著柳逾塵眉眼：「我不能讓你被任何人指點，更不能因為我。」

  看著面前人泛著氤氳的雙眼，就快要滴出水來了，柳逾塵的心也跟著一寸寸地化了，那份從不敢示人的感情，不知從何時起，早已不再是單單的想要占有，而是變成了強烈的保護的欲。

  「不會的，相信我。」柳逾塵撫過她的髮絲，一字一句承諾，「我穿上這身官服，就是為了好好護著你，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包括我自己。」

  「唔……」

  柳拂緹還想說什麼，卻被柳逾塵炙熱的吻給堵了回去，只剩下一片曖昧地含糊不清。

  柳拂緹被一片柔軟探進口中時，渾身上下一陣酥麻，心慌意亂的她，只能任由眼前男人肆意地索取，不敢亂動，也不敢多給回應，生怕將他的火勾得更大，好在相較於上次的激烈，他小心溫柔了許多，綿長的一吻循序漸進，由淺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