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當真如此大度

  侯冉聽到如嘉去了偏院的消息，嚇得趕緊趕過去。麗娘可大著肚子的，誰知道那個瘋婆娘要對她做什麼。

  著急忙慌的闖到院子裡，卻先聽到了一陣笑聲。

  屋裡，麗娘斜倚在床頭，焉如嘉坐在床邊的小凳子上，兩人說說笑笑，分外和諧。

  侯冉直接看的愣住。

  「二爺來了，」如嘉從容起身，將位置讓出來給他，「想是來瞧麗娘的，我就不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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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竟真的輕輕巧巧的退了出去。

  侯冉滿腹狐疑，直到人走沒影了才問：「她來幹什麼？沒為難你吧。」

  「給我送炭火來的。」麗娘努了努嘴，也不知如嘉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侯冉順著看去，都是上好的銀霜碳，尋常不可得。府上也就只有正室的屋子裡有，麗娘這樣的根本分不到。

  反覆驗看也沒發現炭有什麼問題，從麗娘哪裡出來，侯冉百思不得其解，然而接下來讓他不解的事情還有。

  那日他收用的小丫鬟雪兒，因為一時興起，後又惹的這一場大鬧，早被他拋諸腦後。

  卻被下人告知，夫人已安排了雪兒住到西廂房，又派了兩個小丫頭伺候著。

  這還不算，焉如嘉竟然直接抬了麗娘和雪兒做姨娘，麗娘懷著身孕不好走動，雪兒卻已敬了茶，正式有了名份。

  侯冉到底坐不住了，終於回到正院打問。

  「二爺來啦。」如嘉仿佛什麼都未曾發生過似的，替侯冉更衣、伺候他淨手，又問，「可用過晚膳了？妾身侍奉您吃飯吧。」

  「我吃過了。」侯冉轉身盯著她，「你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二爺喜歡雪兒，我便抬了她做姨娘，麗娘有著身子，自是更不能虧待。」如嘉抬眸看他，眼中滿是委屈，「難道我又做錯了？」

  這兩件事正做到了侯冉的心坎上，自然不是錯，只是令他狐疑：「你會這般大度？」

  「先前是我錯了。」如嘉委屈道，「身為正室，卻不能有容人之量，不能讓夫君開心，是我的不是。娘已經教訓過我了，我日後一定好好改過，夫君就不要生氣了吧。」

  她說著，湊上前，纖纖玉手勾上侯冉的腰帶。

  侯冉已有好幾日不曾同她親近，此刻被這麼一勾，頓時心癢，勉強維持著體面問：「你真知錯了？」

  「是，夫君如何罰我都使得，只求莫要不理妾身。」

  她故意把「罰」字咬的極重，侯冉腦中不禁浮現一些不可言說的畫面，一把將人抱住：「好，這可是你說的，待會可不要求饒。」

  「夫君～」如嘉扭著身子，努力將人推開些，「今日不成。」

  「怎麼，才說就後悔了？」侯冉不滿。

  如嘉紅著一張臉，小聲道：「人家小日子來了，這幾日不方便呢。」

  頓了頓，又道：「不然夫君去雪姨娘院子裡，叫她伺候您。」

  「沒勁。」侯冉悻悻的放開人，他這幾日都在雪兒那，新鮮感已沒了，而且雪兒只知順從，侯冉幾次後便覺索然無味。

  正這時，冰兒端著熱水進來：「夫人，二爺的洗腳水好了。」

  「你累了一天，好好泡泡腳。」如嘉說著，眼神示意冰兒前去伺候。

  冰兒伏下身子，指尖撫過足背，侯冉忍不住發出一聲舒服的喟嘆，視線向下，只看到一截白淨的脖頸若隱若現：「以前怎麼沒發覺，你伺候的這般好。」

  「二爺喜歡就好。」冰兒抬起臉，一雙明眸動若秋水。

  「打扮的也好看。」侯冉再次感慨。

  如嘉見時機差不多，適時開口：「既然二爺喜歡，不如就讓冰兒留下伺候吧。」

  侯冉聽出她話里的意思，有些不信：「當真？」

  「自然，冰兒是我的陪嫁，伺候二爺也是應該的。」說完，看了一眼冰兒，「你可要好好伺候著，別叫爺不舒坦，知道嗎？」

  「是，奴婢定會盡心。」冰兒站起身，朝著如嘉福了福，「多謝夫人。」

  「好～」如嘉掛著笑，轉身退出了屋子。

  門外，侍立的小丫頭趕緊跟上，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多說一句。

  「去，吩咐廚房早早準備，」如嘉分明還是笑著的，眼中卻滿是寒意，「給冰兒的『補湯』明兒一早起來就給她送去喝了。」

  「是。」丫鬟不自覺打了個冷顫，快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