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我們都一樣

  「看來我在你眼裡還算不上朋友。」

  王小明自嘲地笑道。

  林天吐出一口煙笑道：「跟我做朋友可不是什麼好事。」

  「可能你對朋友的定義比我還要苛刻。」

  王小明說道。

  「一般的朋友當然隨便都是，不過真正的朋友確實不會太多。」

  林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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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今晚不會就是起來跟我討論這些瑣碎的問題的吧？」

  王小明看了一眼林天，說道：「你覺得我想說什麼呢？」

  「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我都聽著。」

  林天又點了一根煙笑道。

  「我覺得你在懷疑我。」

  王小明平靜地說道。

  林天面無表情，只是吐出了一口煙，隨後點了點頭。

  「你已經發現了雲閣的不對勁，而且秦新月和雲公子似乎已經出現了問題。」

  王小明繼續說道。

  「我們應該才認識沒有多久吧，我懷疑你自然是情理之中的。」

  林天笑道。

  「那是當然，不過，我還自以為我已經觸摸到你的內心了。」

  王小明笑道。

  「哦？」

  林天笑了笑。

  「看來你的心比我想像的還要隱藏的深。」

  王小明笑道。

  「你這麼說似乎也不對，只是我的心經常游離在身體之外，所以有時候你覺得看到的是我，其實並不是完整的我。」

  林天笑道。

  「原來是這樣啊，不過，經常身心分離可是會出問題的。」

  王小明關心滴說道。

  「關於這一點似乎我已經沒有辦法了。」

  林天說道。

  「好了，關於我你有什麼想要問的嗎？」

  王小明看著林天說道。

  「與其讓我來問不如你自己來說吧。」

  林天看著王小明的眼睛笑道。

  王小明說道：「既然如此，我該從哪裡說起呢？讓我想一想吧。」

  想了片刻，王小明笑道：「我應該說我和你一樣不是普通人嗎？」

  林天看著王小明，以自己的實力也沒有發現他也是玄靈武者？

  看到林天有些意外的表情，王小明笑道：「還真的是嚇到你了呀！」

  「我真的沒有感受到。」

  林天說道。

  「我和你一樣都是玄靈武者，不過這樣說似乎也不太準確，應該說我曾經和你一樣都是玄靈武者。」

  王小明看了一眼林天說道。

  原來是這樣嘛，難怪自己感受不到他身上流露出過玄武力量。

  林天的天生領域具有無限的屬性，雖然沒有認真展開，但是卻可以感受到身邊涌動的玄武力量。

  「怪不得你第一次看到我出手的時候有些驚訝。」

  林天笑道。

  「那樣的速度已經超出了一般人的極限，除了玄靈武者我已經想不到還有什麼人能做到。」

  王小明說道。

  「所以你為什麼失去了玄武力量？」

  林天說道。

  一個玄靈武者的玄武力量是與生俱來的，林天從來沒有聽說過一個玄靈武者的玄武力量能夠失去。

  當然，死了按照平常的理解也算是一種失去。

  「我來自陵水王家，本名叫做王瀟茗。不過我想你這樣厲害的人應該也沒有聽說過陵水王家了。」

  王小明忍不住笑道。

  林天努力滴在腦海里搜索著關於陵水王家的信息，但是完全沒有印象，只好尷尬地笑道：「還真是沒有印象。」

  王小明也沒有生氣，只是說道：「我跟一般的玄靈武者一樣，從出生便具有玄武力量，不過，與他們不一樣的是，我直到十歲才勉強能夠展開自己的天生領域。這使得我在十歲那一年徹底與尋常人區別開來，也正式脫離了正常的人類社會。」

  林天看著王小明娓娓道來，沒有打斷他的話，而是默默地抽著煙。

  「我們陵水王家世代都是玄靈世家，因為我十歲之前沒有能夠展開自己的天生領域所以很早就被家主按照家法趕出了陵水。你可能不知道，我其實是一個孤兒。」

  王小明說到這裡嘆了一口氣。

  其實林天也算是一個孤兒，不過自己和徐野兩人都從師父那裡得到了相應的父愛。而且，在林天的身邊每一個人都是孤兒，所以他並沒有對此有什麼奇怪的感覺。等到大了一點之後，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是有著父母這種角色存在的，不過那是的林天已經成型，對於這些已經不在有什麼感覺了。

  王小明看了一眼林天，發現他並沒有相應的一個表情，沒有同情也沒有悲傷，甚至一點兒驚訝都沒有，似乎就是聽到了平常話一樣，突然笑了起來。

  「麻煩你有點反應好不好，你這樣搞得我都說不下去了。」

  林天又點上了一根煙說道：「真可憐啊。」

  他的聲音很平靜一點兒波動都沒有，可見他的心裡確實毫無觸動。

  這是林天在別的地方學到的，人在應該很悲傷的時候就應該很悲傷，這個時候別人就應該說一句很可憐。

  林天雖然能夠明白，卻因為確實產生不了相應的情緒所以並沒有正常的反應。

  「算了，你跟別人不一樣。離開王家的我展開了自己的天生領域，我本以為自己的未來將會是一片光明，但是一切似乎與我想像的恰恰相反。人一旦走了霉運就會繼續走霉運或者走好運。」

  王小明笑了笑說道。

  確實運氣是客觀存在的，不因為任何人而改變。

  「從哪一年開始我一邊被家族的人嫌棄一邊又回不到正常社會了。可以說那一段時間是我最為痛苦的時間。似乎天地之大已經再也沒有我的落足之處了。」

  王小明說起了往事臉上有些惆悵起來。

  「所以你最後選擇了失去玄武力量回到人類的正常社會？」

  林天問道。

  王小明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選擇這樣做，而是走了極端的路。這一切都要從我遇到的一個人說起……」

  「我至今想不起來那人的模樣，他在我的腦海里相當的模糊，但是我感覺我們倆已經在精神上融合在一起了……」

  王小明提到那個人臉上出現了之前從未見過的怪異表情。

  呼出了一口氣之後，王小明看了一眼林天說道：「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你和他很像，在某一些瞬間我差點以為你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