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入相

  「你把我的原話帶回去吧。」

  林天看著不知所措的一群人笑道。

  那一群從來沒有在明都聽過這樣混帳的話，一下都不知道要怎麼說才好。

  在一旁的王小明則是看著那群人面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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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新月和陳婷婷早就對什麼雲公子很不爽了。

  「趕緊滾啊！別在兒打擾人家做生意啊！」

  秦新月今天的氣還沒有出完，正好對著那一群人大吼道。

  林天的身手確實少見，這一圈人都是見過的。

  「好的。」

  那領頭的人點了點頭，隨後便帶人走了。

  看到那群人走了之後，秦新月呼出一口氣，說道：「早就看他們不爽了！終於把今天的氣理順了！」

  「天啊！你的心眼怎麼這么小啊！到現在還在生我的氣啊！」

  林天對她笑道。

  「還不是你氣的！」

  秦新月說著就要錘林天。

  林天快步地回到了房間，而秦新月則是在後面一直追著。

  「你看，我就說吧，他倆沒事兒的。」

  陳婷婷回頭對王小明笑道。

  王小明只是慢慢地點了點頭，隨後淡淡一笑。

  又是深夜，林天睜開了雙眼。

  點上了一根煙來到了窗口，又看到了之前的兩個車隊。

  「你每天晚上都會在這個時候醒過來嗎？」

  王小明笑道。

  林天回頭看到王小明又拿了一塊毯子。

  「你說雲公子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林天對王小明問道。

  「原來你是在擔心這個嗎？」

  王小明問道。

  林天笑了笑，沒有說話。

  「看來不是。」

  王小明笑道。

  走到了沙發上，林天閉上了眼睛。

  「所以到底是什麼在困擾著你呢？」

  王小明笑著對林天問道。

  林天吐出一口煙，說道：「我也不知道。」

  「你這樣的人也會有看不開的事情嗎？」

  王小明笑道。

  「看不開的事情？或許也可以這麼說吧，可能我的境界還沒到吧。」

  林天笑道。

  「能讓我猜一猜嗎？」

  王小明也走到了沙發上。

  「哦？我們才認識兩天吧？你知道我在想什麼？」

  林天睜開眼睛看著王小明笑道。

  對於林天，王小明似乎有這一種莫名的情愫或者說是映射。

  「只有兩天而已嗎？我怎麼感覺我們已經認識好久了呢。」

  王小明笑道。

  「應該說是一見如故？」

  林天笑道。

  「好像是這樣。」

  王小明笑道。

  「那你猜一猜我到底是什麼吧。」

  林天笑道。

  王小明放下了毯子，笑道：「是秦新月？」

  林天看著王小明，他和秦新月的關係，只要不是一個瞎子就可以看出來。

  「這是現在能夠看到的？」

  林天笑道。

  這麼明顯的事情，猜到了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其實是你自己與自己的矛盾。」

  王小明笑道。

  「哦？」

  林天來了一點兒興趣。

  「不管怎麼樣說，所有一切都是你自己。自由與永恆是矛盾的，它們的本質，歸根到底還是運動與靜止的問題。」

  王小明笑道。

  林天看著王小明，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你這樣自由的人當遇上了永恆，也會忍不住駐足欣賞。」

  王小明笑道。

  「繼續說下去吧。」

  林天笑道。

  「永恆是極致的美，尤其是對於人來說更具有獨特的意義。」

  王小明笑道。

  「你說說看，所謂的永恆到底是什麼呢。」

  林天笑道。

  「永恆即為不變，穩定。」

  王小明笑道。

  「有點兒意思。」

  林天笑道。

  「而你深知人自身有著極大的局限，自由才是人的歸宿。或者說你自己本身就是自由意識的外顯。在這一點上，我和你幾乎一樣。」

  王小明笑道。

  林天又點上了一根煙。

  「正因為有了這些，永恆才可以被稱之為極致的美。」

  王小明笑道。

  「那我到底是永恆還是自由？」

  林天笑道。

  「這就是你的問題了。永恆還是自由。」

  王小明笑道。

  林天看著王小明笑而不語。

  「如果說這個世界真的存在人為的永恆，那一定就是神話傳說之中的愛情了。或者說這是最為出名的一個文化意象。」

  王小明似乎還有著說不完的話。

  「愛情？」

  林天笑了笑。

  「看樣子你自由的成分還是多一點，對於所謂的愛情，根本沒有一點兒感覺。」

  王小明笑道。

  林天嘆了一口氣，自己不確定自己的想法是否還能繼續堅持。

  因為林天發現自己已經有點難以抽身了。

  「還是因為秦新月吧，我能夠感覺到你一直在躲避了。自由的成分不斷在減少而永恆的成分在不斷地增加。」

  王小明笑道。

  林天站起身來走到了窗台，正好看到一輛蘭博基尼衝過了紅綠燈。

  「看來我還是一個沒能免俗的人啊。」

  林天自嘲道。

  「或許你可以試一試走另外一條路。」

  王小明笑道。

  「哦？」

  林天轉過頭看著王小明。

  王小明站起了身，走到了林天的面前，然後輕輕地吻住了林天。

  林天沒有反應，只是兩眼看著王小明。

  王小明放開了林天，笑道：「這條路怎麼樣？」

  林天搖了搖頭，笑道：「還是沒有感覺啊。」

  王小明聽到林天的話有一點兒失落，隨後又笑道：「原來是這樣啊。」

  「所以你又懂了什麼呢？」

  林天不解道。

  「是我錯了，你根本不是自由或者永恆的追求者。而是無念的追求者。」

  王小明笑道。

  「無念？」

  林天笑了笑。

  「對，你這種人最大的特點就是沒有感覺。」

  王小明說道。

  林天笑道：「如果我真的是無念的話，又怎麼會陷入困境吧了呢？」

  「相由心生，無念即可無相。而你卻一不心著相了，這才是你真正苦惱的原因。你一邊想著回到無念的狀態，一邊又不斷地入相，然後你發現自己想回到無念的狀態本身就是一種入相。這樣的話你就無法動彈了，所以你整個人陷入了一種擰巴的狀態。」

  「不過，因為你一直都有著出相的本事，所以能夠維持著一種平衡，不至於太難看。」

  王小明對林天說道。

  林天笑了笑，沒有說話。

  「所以現在的問題在於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