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1章 賤人

2024-06-02 14:42:46 作者: 啾了啾呀

  門口薄天衍逮著遲皇趕進來的時候,恰好撞見眼前這一幕。

  「眠眠。」

  千願生跟帝研好不容易解決了外面那些人,還沒來得及。

  「妹妹。」

  「妹妹。」

  兩人異口同聲。

  幾個彝族的人見情況不對,互相打量著。

  

  「剛剛你推的?」

  「不是啊,我還以為你推的。」

  沒人聽清他們說了什麼。

  唯有千暖身後帶著一批人闖進來。

  「還愣著幹什麼,遲皇在他們手裡,還不救人。」

  幾個彝族打算像以前對付別人的方式,卻不料,薄天衍一腳一個。

  「找死。」

  那些白色煙霧除了對其他人有用之外,完全不對他其任何作用。

  他周身上下凝固著一種嗜血的殺意,就連眸子裡都多了些狠毒。

  「眠眠。」

  水牢平靜的水面不起任何的波瀾。

  薄天衍幾乎是連想都沒有想就一頭栽了下去。

  「眠眠!」

  撲通一聲。

  那高大的身影落水。

  另外一邊正牽著小北從水牢另一邊走近。

  「衍衍。」

  「爸爸。」

  千眠跟小北同時喊出聲。

  「敢動我衍衍,你們都得死。」

  千眠摸摸小北的臉:「剛才我教你的,都學會了嗎?」

  「你可以嗎?」

  小北手裡抓緊了千眠給他的佛塵,如黑曜石的眼眸閃爍著堅定的光。

  「嗯嗯,我可以,眠眠讓我來保護你跟爸爸。」

  上一世他太弱小了,只能任由媽媽被欺負,爸爸被壞女人騙。

  現在,這些人都得付出代價。

  水牢里。

  千眠也是同一反應,想都沒有想就跳了下去。

  原本渾濁的水在千眠跳下去一瞬間變得清澈透明,瞬間便看到了薄天衍的位置。

  衍衍。

  千眠朝著他的方向用力游過去,水下,薄天衍的身體還在不斷下沉,周身卻多了一層白色的光。

  那是酒靈。

  千眠讓認主的酒靈。

  「酒靈,護體。」

  酒靈散發出白色光托著薄天衍高大的身體。

  千眠伸手便抓住,衍衍。

  手中的靈力不斷傳輸到他身體中,這水牢里的水可是劇毒。

  沒辦法了。

  千眠幾乎是整個人都靠了上去,兩隻小手緊緊抓住了他的肩膀跟腰身,還不忘將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腰上。

  一瞬。

  那微張著柔軟的粉唇就那麼貼了上去,腰間小葫蘆稍稍打開了一個口子,從裡面流出來的靈水將一池的水全部淨化。

  薄天衍那纖長睫毛下的眼眸微微睜開,入眼便看到那一張小臉落在他瞳孔里。

  是眠眠。

  薄唇上柔軟的觸感讓他一下回應。

  生怕千眠會在水下溺死,所以同時他吸入了很多被淨化的水在身體裡。

  千眠輕輕拍打著他的肩膀,想讓他少喝點,靈水喝多了,身體可虛不受補。

  會……發生不可控的事情。

  比如現在,薄天衍的手已經學聰明了,這次不再扒她的衣衫,而是直接將手探了進去。

  千眠身體一個激靈,想要推開,偏生被他整個人圈在懷裡越來越緊。

  「唔……」

  發不出聲音。

  地面上。

  小北手裡握著佛塵,還有千眠剛剛給他的小紙人,對付這人足夠了。

  小小的身子往著千願生跟帝硯身邊跑去。

  「舅舅,聞聞這個。」

  小小白嫩的掌心裡是一個瓶子,小瓶子裡透出來一股香味,瞬間剛才吸入彝族的那些氣味消失。

  「小北。」

  「舅舅。」

  「你醒啦,太好啦,快弄死這些壞人。」

  不得不說,不虧是千眠的兒子,這要弄死人的手段都如出一轍。

  弄死!

  沒錯,就是往著死里弄。

  彝族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有被踹得只能躺在地上的遲皇。

  遲皇撿起自己被薄天衍折斷成兩半的面具。

  「你們別跑。」

  小北雙手一開:「不跑。」

  「眠眠說了,你們這些人必須將古室里所有刑罰挨個嘗試一遍才可以。」

  「那第一個就拿你開刀吧。」

  「就那個什麼骨刑。」

  骨刑。

  就是將一個身上兩百多根骨頭活活敲斷,敲斷之後再想辦法給它接上,接上之後又繼續敲,周而復始。

  直到這個人身上的骨頭如同血肉一樣軟,再也立不起來。

  最後再餵給狗吃。

  彝族瑟瑟發抖。

  千願生微微招手,彝族的人想要反抗,小北將手裡小紙人一扔。

  「去吧,皮卡丘。」

  小紙人被重新賦予了名字,似乎有了鮮活生命。

  蹭蹭跳到了彝族人身上,就那麼活活拖到了一旁承受骨刑。

  遲皇全身都在發顫,剛才被薄天衍踹得都站不起來的身子更是無法支撐。

  「你!」

  小北輕輕笑著,那模樣看上去倒是有幾分相似千眠。

  「別害怕,眠眠說了,只要把你吊起來就好了。」

  「舅舅,可以幫忙嗎?」

  「這個男人欺負了眠眠。」

  千願生跟帝硯正瞅沒地方泄憤。

  「當然可以。」

  什麼遲皇。

  今天千願生就讓他知道,在他跟薄天衍跟前,遲皇也得變成走狗。

  這個吊起來,可是吊在了古室的大門口。

  小北按照千眠教的方法,在遲皇腳下畫了一個圈,這個圈也可以算是陣法。

  稚嫩嗓音里還不斷念著。

  「烏龜王八蛋,烏龜王八蛋,烏龜王八蛋。」

  這樣的咒語,讓千暖叫來的玄術會束手無措。

  「這是什麼新的陣法跟咒語?」

  玄術會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特別是其中一個看起來有模有樣穿著黃袍的大師,認真解了起來。

  「陰陽置換,破!」

  非但沒破,大師念完口中的咒語還吐了一口鮮血。

  小北雙手插在腰上,十分驕傲:「哼,眠眠說了,他要在這裡吊上三天才可以放人。」

  「你們要是不怕死,儘管破好了。」

  剛才那位大師被人扶著手臂:「空師,這可怎麼辦?」

  空師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

  「無礙,讓我想想辦法。」

  小北還不忘做著鬼臉,轉身跑進去找千眠時,就看見……

  從水下上來的兩個人,衣衫不整,特別是千眠的身上道衫被水全部濕透,隱約可見她脖頸下白粉的肌膚。

  倒是站在一旁的薄天衍身上沒亂半分,頂多就是領口襯衫被扯開了幾分。

  倒是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裡多了幾分讓人看不懂的情意。

  眸光落在千眠身上,多了幾分不乾淨的想法。

  打橫一把將千眠往著車上抱。

  「回莊園。」

  千眠整個人還雲裡霧裡不知道怎麼回事。

  站在一旁的千願生,帝硯兩個人傻了。

  「小北,你跟你媽媽不是跳下水了嗎?為什麼又出來了?」

  小北歪著腦袋說著,這模樣可愛的跟千眠又有幾分相似。

  「眠眠說,我們要學會當老六。」

  跳下水裡只是障眼法,根本沒有。

  彝族:你們耍賴!

  千暖只趁著空隙跑掉的,跑掉的時候,整個人驚魂未定,她在不知情的情況吸入了彝族的白色煙霧。

  這可是毒。

  可以讓人產生幻覺。

  不用想,千眠乾的。

  千暖沒有回千家,而是去了遲家,在她的認知里,現在她已經完全取代了千眠所有一切。

  眼前突然出現的男人,也變成了遲皇的模樣。

  只是眼前這個遲皇長得有些好看。

  好看得有些不真實。

  雙手就這麼扒拉在了他的脖頸上:「你真的願意娶我嗎?」

  男人連想都沒有想:「當然。」

  說完,那帶著熱烈又霸道的吻落在她身上每一處地方,千暖腦海里全是她以後登上榮華富貴,手握權勢通天的日子。

  口中還不斷溢出讓人面羞耳紅的話語。

  這一夜很不平靜,千眠也是。

  莊園裡。

  千眠被薄天衍給帶回了臥室,在臥室里一直有一個超級大的浴缸。

  這個浴缸原本是他要跟她泡澡用的。

  只不過這個浴缸擺在這裡,薄天衍越發覺得只是用來泡澡會不會有點浪費。

  現在正是好時機。

  薄天衍大手上還殘留著火熱一把,連帶著將她圈攔在懷裡掉入在了泡滿熱水的浴缸里。

  耳鬢廝磨間,薄天衍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眠眠,剛才在水下沒有做完的事情繼續吧。」

  繼續!

  千眠不行了。

  她從來沒有經歷過那麼刺激的事情,整個身子也好像受不了。

  她想要推開他,卻發現自己身體變得軟綿綿的,跟浴缸里的水一樣。

  早上醒來的時候。

  她還在浴缸里,要不是浴缸里的水是恆溫的,她跟薄天衍會冷死在這浴缸里吧。

  「不會得風濕吧。」

  眼前這個不是問題,問題是她身上的衣服亂糟糟的。

  甚至身上還有許多曖昧痕跡,這些都是她以前從未經歷過的。

  薄天衍也跟著清醒了,大手圈攔在她腰上時,十分正經又斯文說了一句。

  「抱歉,沒有控制好我自己。」

  「好在,我後面忍住了。」

  沒錯。

  在薄天衍即將要將她吃干抹淨,最後一步他忍住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個斯文敗類,才能說出這樣的話。

  千眠想生氣,又生不出氣來。

  昨晚那種感覺很熟悉,好像很早之前就應該經歷過一樣。

  腦海里蹦出來一個奇怪的想法。

  「衍衍,你昨晚那些舉動是想要跟我生孩子嗎?」

  「這事啊,我得考慮考慮,師傅老人家還沒有同意呢。」

  千眠一路念,一邊用靈力烘乾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還是靈力好使。

  這一念就是一早上。

  從臥室里出來的時候,小北,千願生,帝硯三個人都十分擔心。

  三個人同樣聽到了千眠那一句。

  「什麼!」

  「你要給那個禽獸生孩子?」

  禽獸等於薄天衍。

  沒錯,在千願生,帝硯的眼裡,薄天衍欺負自己的妹妹就是禽獸。

  什麼兄弟情早就忘了。

  薄天衍這個時候還不忘站出來:「不生孩子。」

  「什麼。不生孩子?」

  更加是禽獸了。

  千願生衝上去就想開揍:「你當我妹妹是什麼?」

  「我告訴你,就算你是我兄弟,你也得負責。」

  薄天衍整理了一下自己領口:「嗯,負責,所以……」

  熾熱眸光一下落在千眠身上:「你想什麼時候嫁給我。」

  喂喂餵……這畫風一下轉變得太快了。

  怎麼她就要嫁人了呢。

  她師傅還不知道呢。

  「那個,衍衍,小北是你的兒子,那就是我兒子。」

  「小北,喊聲媽媽來聽聽。」

  小北那一張討人喜稚嫩小臉突然多了幾分心酸,跟黑葡萄一樣圓溜溜眼睛掉著淚,仿佛那一句媽媽藏在他心底很久。

  「媽媽,媽媽,媽媽。」

  千願生心裡鬆了一口氣。

  這算不算是另外一種補償呢。

  算是吧。

  一個早上,薄天衍,千眠,小北,三個人則是幸福一家。

  千願生,帝硯,被迫撒狗糧。

  葉行跟一一好不容易趕來幫忙,得,又是一嘴狗糧。

  「小師妹,你那個陣法被破了。」

  「對方叫什麼空師。」

  空師,玄術會最新有名的大師,也是遲皇跟前的走狗。

  千眠咬著一口車厘子:「嗯,新年禮物準備什麼好呢?」

  這算不算驢馬文學。

  你說東,她說西。

  空師,千眠昨晚上就注意到了,能夠破她的陣法,可是要付出代價。

  代價還不輕。

  被吊在古室大門口一整夜的遲皇被人帶了回去,回去就正好碰到千暖身上披著薄薄的外紗在他跟前。

  甚至胸前全是被人留下曖昧痕跡。

  「賤人!」

  遲皇只要一想到自己被那個千眠整得丟了全遲家的臉,差點人都廢了。

  千暖這個賤人居然如此安逸。

  被打一巴掌,千暖險些站不穩,有些無措看著遲皇,眼淚一顆顆掉落下來。

  「遲皇,我做錯了什麼嗎?」

  遲皇一把抓著她的頭髮:「我不在你就給我戴綠帽子?」

  「真是賤人一個。」

  千暖抓得頭疼,想要開口解釋:「遲皇你在說什麼啊。」

  「昨晚上你不是跟我在房間嗎?」

  遲皇一聲冷笑:「我跟你?」

  「呵呵。」

  「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你房間裡的男人是誰!」

  尋著遲皇手指的方向,千暖看見了那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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