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有質量的活著

  幾年來，陳陽從未像昨晚那樣睡的舒坦過

  睜開眼睛已是陽光明媚的清晨。

  凝脂聞到香味坐著輪椅從電梯下來，發現在廚房忙活的竟是大哥，「大哥，怎麼是你？」

  

  「想你了唄，過來嘗嘗……」

  她拿起餡餅有滋有味兒的吃著，讚不絕口，「真好吃，你能天天做就好嘍。」

  「等我忙完這陣，就搬過來住。」

  「你忙什麼呢？」

  「呃，我給夏小姐當司機，還有些其他事情。」

  凝脂撅嘴翹眉，「我知道，江州第一美人嘛，等我的腿好了，我想出去上班，行不行？」

  「當然行，你想幹什麼都行。」

  「那我想去你那兒住，天天跟你在一塊兒。」

  「也行……」

  幸福滿滿的凝脂被大哥寵樂了。

  夜姬過來推她上樓，「我帶你換身衣裳，然後去海邊玩兒，昨天不是說想去遊樂場嗎？我陪你一起。」

  清晨的陳陽，舒展筋骨神色悠然。

  看著她們上樓，他小聲說：「有時候什麼都忘記反而是好事，像凝脂這樣，醒來後只記得失去雙腿，其他痛苦的記憶全沒了。」

  「她是個好女孩，如果不是被人蠱惑，不會年紀輕輕就當了殺手。」

  霍元傑贊同，「凝脂這樣子，是受到刺激後的一種應激保護反應。」

  「她身體各項機能均正常，若她真的永遠記不起來，我們就不要再提以前的事情。」

  陳陽點頭，「我知道，我會好好照顧她。」

  另一口鍋里正在熬製湯藥，這是給夜姬準備的藥。

  凝脂換上一身潔白的長裙俏皮可愛，她張開雙臂高聲大喊，「哥，你看我美不。」

  「美，你才是江州第一美人。」

  「真的呀。」

  「可不，你問陳陽。」

  「是嗎，二哥？」

  陳陽停頓一下子樂呵呵的說，「大哥說的對，你要是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把湯藥熬成糊狀盛到碗裡，霍元傑叫來夜姬，「晚上睡覺前塗在臉上，第二天早晨正常洗淨，每天一次，一個星期後便能恢復如常。」

  「做回漂亮的女人，好好生活。」

  看著黑色的膏藥，夜姬卻心塞，「即便這張臉變回以前，我們也回不去了。」

  阿姨推凝脂去院子，陳陽小聲批評，「大哥只想讓我們過得好一些，難道我們餘生都要活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嗎？」

  「住這麼好的房子，不好嗎？」

  霍元傑撫著夜姬的肩膀，「我說過，我會照顧你們，沒人會忘記過去，我更不會，你們先適應一下，忙完我再來。」

  三年來他們過的如喪家之犬，堪比過街老鼠。

  見大哥陰著臉離開，陳陽斥責夜姬，「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凝脂這樣不好嗎？為何非要她記起痛苦的過往呢？」

  「大哥自有他的道理，你的臉好了依然是個美人，找男人嫁了，這才是你的人生。」

  看著沾滿鮮血的雙手，夜姬冷笑，「洞房花燭夜我告訴他這雙手殺了很多人，你猜他會怎麼想？」

  看著這張怪異的臉，陳陽長嘆，「三年前就因你一時衝動才釀成大禍，你以為大哥為什麼獨闖血魔殿，還不是為你？」

  「當初你在南洋靈海寺失手被俘，我和阿刀前去營救，結果我留下一條手臂，阿刀丟了命，大哥聽聞此事中斷任務，半途返回。」

  「血魔殿放出風聲，你將被押往總部，可這不過是他們獵殺大哥的陰謀。」

  「大哥明知道那是血魔殿圍獵他的計劃，可他仍然將計就計，派出一隊人去救你，自己則獨闖血魔殿吸引他們的主力，如此你才能活著回來……」

  此時夜姬才明白，三年前並非大哥不救自己，他是冒著犧牲自己的風險去救她。

  「二哥，這事你怎麼不早說？」

  「大哥行動前就曾交代過，不管他是生是死，這件事都不要告訴你。」

  因為自己的任性，讓最好的朋友們全軍覆沒，還連累大哥重傷垂危，夜姬跑回屋裡哭的稀里嘩啦。

  輪椅上的凝脂在院外欣賞美景，失去雙腿後她得了創傷性失憶，只能記住一些美好的人和事，將殺手的身份忘得一乾二淨。

  別墅內的所有人都承受著不同的煎熬，霍元傑也不例外。

  離開天河府，他來到和美醫療器械公司找許汐，再見面時，許汐已知道他想要什麼。

  「霍先生，周瑩說你想定製假裝，我帶你參觀一下吧。」

  「謝謝！」

  許汐介紹量身定製仿生學假肢，單條腿裝備價格近260萬，一雙腿就是500萬。

  兩人走進車間，她說，「這是一套內嵌智能晶片的腿，無限接近人的大腿，我們進行過上百萬個小時的神經元研究和捕捉。」

  「通過智能晶片分析大腦發出的電波，就是說假肢能分辨大腦發出的指令，讓它像真腿一樣受大腦控制。」

  「你試試。」

  她給霍元傑戴上假臂，僅需幾分鐘適配，讓假肢上的微電腦控制單元適應霍元傑的腦電波，再自動分析腦電波對應控制軀體的意義。

  理論聽上去有些複雜，但效果不錯。

  當霍元傑握拳時，自己的拳頭和假肢同時做出這個動作，幾乎沒有延遲。

  「真令人驚喜，我妹妹意外失去雙腿，定製一套需要多久？」

  「需要一個月左右，我們需要對患者進行身高、體重以及各方面指數的測量，然後才量身定製，為了保證品質我們終身維護……」

  若不是親眼所見，很難相信假肢已經發展到如此智能的地步。

  但數百萬元對現在的霍元傑來說，仍是一筆不小的數字。

  他回到自家公司，幾輛大貨車正在出庫，夏悠悠親自坐鎮發貨。

  隨著幾輛大貨車緩緩駛離倉庫，她的臉上洋溢著滿滿的幸福。

  「霍少，根據合約你將獲得10萬提成，首批10萬瓶美白霜已經出庫。」

  「好事，不過少了點，你有沒有什麼賺快錢的法子？」

  夏悠悠故作神秘的說，「有。」

  霍元傑滿懷期待，「什麼？」

  她哈哈大笑，「搶銀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