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羅傑斯的測試

  實際上在美國隊長發現敵人是九頭蛇，而且目標很有可能是他之後，根本就沒有過多的猶豫。

  「請讓我加入戰鬥！」羅傑斯對瀋河提出請求。

  「羅傑斯先生。」瀋河很認真的望著他，「你知道那需要什麼，戰鬥的理由，戰鬥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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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先生，他們是九頭蛇。」羅傑斯這一次找到了答案，「我熟悉他們，我也能夠幫助你們對付他們，我能夠減少你們的犧牲，這還不夠戰鬥的理由嗎？」

  對於美國隊長來說，什麼都有可能發生變化，但只有一件事情是肯定的，那就是絕不能向敵人示弱，否則就是敵人的勝利，所以他還是無法讓自己躲在後方。

  「那戰鬥的身份呢？」瀋河又繼續問。

  「我可以加入你們。」羅傑斯不假思索的回答，「我已經退役了，我知道很多老兵都會在退役後加入僱傭軍公司，只要你們是在為守護平民而戰鬥，那我就可以做你們的士兵。」

  他有這個自信，也認為任何一個僱傭軍公司都不會拒絕他的加入。

  然而出乎美國隊長的預料，瀋河甚至沒有半點猶豫的搖頭，「羅傑斯先生，很感激你的看重，但是我們不能讓現在的你加入。」

  「為什麼？」羅傑斯完全不能理解。

  但是瀋河沒有回話，他只是皺著眉頭看向天空。

  「軍隊趕來了。」

  話音剛剛落下，羅傑斯也聽到了飛機引擎的聲音。

  天空中出現好幾架他熟悉的美國戰機在低空盤旋。

  看起來戰鬥要結束了，羅傑斯這樣想到。

  然而瀋河卻深吸一口氣，「所有人，做好突圍準備！這將是一場真正的惡戰！」

  「什麼？」羅傑斯以為自己聽錯了。

  但他很快知道答案，上方的美國戰機開始投放炸彈，劇烈的火球在金黃色的光暈上炸響，甚至當全副武裝的軍隊撞破圍牆衝進來之後，槍口也是無視了九頭蛇部隊，而對準了防守在醫院大樓的他們，瘋狂攻擊。

  貞德的身軀微微晃動，臉上明顯浮現出吃力的表情。

  羅傑斯被這樣的變化驚呆了。

  「給平民發放武器，我們沒辦法保護他們了。」瀋河丟了一挺機槍給羅傑斯，「怎麼，想不明白？」

  羅傑斯握著手中的武器，望著面前的穿著美國大兵軍服的敵人，他能做的只是問瀋河：「為什麼？」

  「時代已經變了，羅傑斯先生。」瀋河抬手給槍上膛，「你的戰爭是一個黑白分明的時代，但如今的世界已經是深淺不一的灰色，沒有地方還有絕對的正義......我們在一個月之前調查到一位美國政府的高官是九頭蛇的頭目，我們不知道政府內還有多少間諜，更不知道有多少官員加入了他們，那麼，你能與這些不過是服從命令的美國士兵戰鬥嗎？」

  瀋河講完這些話之後，直接大步走到前面，抬起手中的機槍瘋狂掃射，一個接著一個的美國士兵在他的槍口中倒下。

  這七十年來世界的變化，讓名為現實的怪物吞噬了那個天真、正義的世界，而美國隊長卻被拋棄在了這個變化之外。

  直到這個時候，羅傑斯終於明白，為什麼瀋河一直在強調他們不是士兵，也不需要士兵。

  「隊長......」

  一個聲音忽然出現在羅傑斯的身邊。

  他轉過頭，發現是他的粉絲科爾森。

  「隊長。」科爾森的手中同樣拿著一柄武器，他看向羅傑斯的目光充滿了真誠和信賴，「你能夠帶領我們勝利，對嗎？」

  「......當然！」

  羅傑斯深吸一口氣，不再猶豫！

  即便不再為美國政府而戰，即便不再是美國隊長，他依舊是那個想要幫助別人的瘦弱青年。

  而現在，他的身邊就有一群需要他幫助的人。

  「沈先生，三點鐘方向的進攻力量最薄弱，我們需要一支精銳部隊撕開一條口子！」羅傑斯手中的槍械同樣噴出子彈，「還有，能不能給我一個盾牌？」

  「給他。」瀋河衝著後方一揮手，「你已經做好了面對這個灰色世界的準備嗎？」

  「我不知道。」羅傑斯依舊在精準的收割敵人的性命，「但是我知道為誰而戰。」

  「即便這樣會讓你變成戰犯，被這個你所鍾愛，而且奉獻一生的國家指控叛國？」

  「只要那能夠保護好人們！」羅傑斯握住新的盾牌，他已經做好了衝鋒的準備。

  「那麼，帶領著他們衝出去，你就通過了迦勒底的測試。」瀋河用力一推。

  「測試？」

  羅傑斯不理解這最後一個詞語的意思，但局勢已經不容他思考。

  他帶著自己的戰友，高舉著盾牌，守護著平民在槍林彈雨中衝鋒！只有在戰鬥的時候，他的內心才不會有絲毫的遲疑和軟弱，因為他不能夠讓面前的敵人取得勝利！

  指揮、防禦、戰鬥、躲避......

  這一切對羅傑斯而言都無比的熟悉，曾經在戰場上叱吒風雲的美國隊長又回到了戰場。

  終於，他成功的在敵人中撕開了一道口子。

  當羅傑斯的雙腳踏出圍牆的時候。

  ——世界變了。

  只是一瞬間，所有的槍聲、炮火聲、喊叫聲、甚至是空氣中焦爛的肉味，以及流淌在鞋底下的鮮血所散發的鐵腥味，全部消失不見。

  他的周圍變成了一個安詳寧靜的湖泊，手中的武器和身上的衣服全部都有了變化，他茫然的轉身，發現瀋河與科爾森就在他的身後。

  還有一個帶著眼罩的光頭黑人。

  「非常的精彩，羅傑斯先生。」瀋河輕拍著手掌走上去。

  「這，這是.....」羅傑斯現在真的是滿臉的懵逼，心裡也是懵逼的。

  「這是虛擬實境。」

  瀋河輕輕的一揮手，幾人的面前頓時被巨大的光屏包圍，上面緩慢播放著現實世界這七十年來的發展。

  到最後，定格在了虛擬實境公司內的畫面，羅傑斯看見自己正躺在一個艙床上，而面前這三人也一樣。

  「所以......」羅傑斯看著字幕上對虛擬實境的解釋，「剛剛的一切，全部都是假的？只是一場測試？」

  「不，除了世界是假的，其餘都是真的。」瀋河再一揮手，光屏中出現新的資料，「關於我們迦勒底，關於九頭蛇，也關於你自己的選擇都是真的，甚至科爾森的確是你的頭號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