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托尼的請求

  「是這樣的，所以我喜歡你的導師。」托尼一點都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實際上我能找到你，也是因為瀋河提過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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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提過？」瀋河從躺椅上坐了起來，「我什麼時候提過？」

  「哦，就是在你的床上忽然出現那位姑娘的時候，你說『要是能找到海倫博士就好了』這句話。」托尼揮手讓其餘的女孩子離開的遠一些，「所以，趙女士的項目能夠獲得投資，都是你的功勞，實際上投資的錢也是從你的公司劃撥。」

  「等等，那個時候你並不在場......你讓賈維斯監視我？」

  瀋河也想起來了，在兩儀式剛被召喚出來的時候，他的確想過這位在復仇者系列電影中頗具名聲的生物博士。

  但是那個時候考慮到海倫博士的生物納米修復技術還沒有研發出來，所以放棄了這個想法。

  「拜託，我們那個時候還沒這麼熟。」托尼聳聳肩，並沒有否認監視的事，「更何況，我只是在你搬走之後，重新整理了一下你留下來的痕跡。」

  「聽起來合情合理。」瀋河晃了晃頭讓自己的酒清醒一點，然後盯著托尼，「你不會被某個滷蛋頭給收買了吧。」

  到了現在，他也反應過來了。

  托尼似乎從早上來找他開始，就已經準備好了今天的這一切。

  當然也包括被他稱為「禮物」的趙海倫小姐。

  「你們似乎有事情要談。」

  趙海倫若有所思的望著兩人，然後禮貌的走到其它地方去。

  「你看看她。」托尼湊到瀋河的躺椅上，「美麗、知性、聰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你喜歡的類型，為什麼不去試著追一追呢，你現在是億萬富翁，而且那樣你就不會感到苦悶，還是說你們迦勒底規定不能夠在任務期間談戀愛？」

  「不要岔開話題，托尼，你想要什麼？」瀋河無奈的望著他。

  他現在已經無比確信了，托尼今天準備的這一切另有目的。

  「我想要知道更多的事情，關於我們的未來。」托尼最終還是直接開口。

  「是你想要知道，還是你們想要知道？」

  瀋河沉聲說，他開始意識到，自己目前為止所展現的一切，或許太過於顯眼了。

  「只是我！」托尼斬釘截鐵地說，「拜託，河，你以為我會信得過那群政客嗎？」

  「不，這可不像你。」瀋河緩緩搖頭，「托尼，是什麼讓你認為自己沒有辦法靠著自己守護世界和平，是什麼讓你感到不安？我所認識的托尼，可不會這樣在意未來會發生些什麼。」

  最少現在不會。

  瀋河在內心補充了一句。

  那得是在紐約大戰之後，人類暴露在外星人面前，為自己和人類受到威脅而感到焦慮的托尼，才會試圖想盡一切辦法來保護地球的安全，包括奧創計劃。

  現在的托尼，應該還是處於對一切都充滿信心的時期。

  「......」

  托尼忽然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開口:

  「是戰爭，弗瑞把一切都告訴我了，只差一點點，兩個來自外星的文明，就會用戰爭毀掉地球上的一切，而這只不過是因為某個自大的王子，對嗎？」

  「......」

  這一次，輪到瀋河沉默了。

  他當時為了讓雷神托爾更加深刻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而誇大了事實和未來。

  沒有想到，被嚇到的不僅僅是托爾，還有托尼。

  原著中也是從雷神的劇情之後，地球上的人類才意識到自己比並不孤獨，也不安全，然後在紐約大戰之後這種不安達到頂峰。

  只是現在，恐慌比原著更勝一籌，在這種情況下，瀋河與似乎掌握了大量信息的迦勒底，毫無疑問的成為聚焦的中心。

  「海倫博士的技術只是一個雛形，甚至沒有人相信她的項目。」托尼的表情非常認真，看不出一點花花公子的模樣，「而你早就知道她會成功，於是我把她找過來，給她資金，讓她的技術早一點面世，你清楚那能幫助多少人，而像這樣的準備，我們還能做很多。」

  托尼的確是感到害怕了。

  他有信心能夠解決地球上的一切危機，但正是因為足夠聰明，他才更清楚文明之間的差距。

  如果危機是來自地球之外，來自完完全全的未知......他沒有信心能夠保護他想保護的人。

  「未來，並不是一成不變的，迦勒底...迦勒底無法確保一切。」

  瀋河的眉頭緊皺起來，只有他和他的從者才知道，迦勒底是不真實的，人理保障機構並不存在。

  他所擁有的，只有正在不斷發生改變的劇情，和一顆根本算不上堅定的，想要拯救未來的內心。

  「這有什麼關係？」托尼壓低了聲音說，「你們本來想做的不就是改變未來嗎，拜託，請告訴我，讓我們也來保護自己的世界，而不是把一切都丟給你們迦勒底。」

  「給我一點時間，托尼。」瀋河嘆口氣。

  他的確需要時間，來好好思考自己究竟能做些什麼，又是否真的做好了為此付出代價的準備。

  「......好吧。」

  托尼最後也只能起身，「我去把海倫博士叫過來，最少，希望你能談場戀愛的建議是真的，以朋友的身份來說。」

  當趙海倫博士走過來的時候，兩儀式和薇爾莉特正在趕來的路上。

  薇爾莉特坐在車裡，小手就好像指南針一樣不斷指著御主的方向，而司機根據這個方向尋找可以走的道路，也虧這是酒店的司機，換做是普通的計程車可不會這麼有耐心。

  不知道七歪八拐了多少次之後，車輛駛入了一條靠近大海的無人馬路上，身後只有七八輛不同型號的車。

  兩儀式稍稍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

  後面的這些車，似乎見過很多次。

  薇爾莉特轉過身，趴在座椅上透過後車窗往後看，相比於兩儀式，她對於被追蹤要更加敏感些。

  「離開這條馬路，去人多的地方。」

  兩儀式忽然開口，她伸出手握緊了身側的長刀。

  「好的，兩儀小姐。」

  司機點頭答應，然後伸出手按動了衣袖裡的某個按鈕。

  轟——！

  轎車的前底盤忽然炸開一團火焰，整輛轎車霎那間向前空翻。

  飛起來的一剎那，兩儀式的長刀出鞘，划過死線，轎車天花頂瞬間四分五裂，她和薇爾莉特身姿輕盈的順著慣性跳出來。

  如果沒有被強化，只這一下就要重傷！

  然而，身後緊跟著的數輛車已經趕到！

  「任務開始，命令，活抓。」

  某個好似機器人一樣冷酷的男子口中發出喃喃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