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你能殺人嗎？

  科爾森所說的事情，其實很簡單。

  他們經過進一步調查懷疑，此前那些黑幫所使用的武器，很有可能是直接從神盾局的武器庫流出。

  神盾局的武器庫中一部分由內部科學家自主研發，一部分則通過軍方的渠道購買。

  購買的這部分一直是由九級特工瑪麗亞·希爾負責。

  「所以，你們懷疑這個希爾特工是九頭蛇？」瀋河算是聽明白了。

  「不，我們不會懷疑希爾特工。」科爾森搖頭，「我們認為希爾特工的部下可能被滲透了，而且可能有軍方參與其中，所以我們不能夠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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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調查方面我可不擅長......」瀋河略微沉默。

  從他的記憶中來看，雖然神盾局中有很多高層都是九頭蛇，但希爾特工不是。

  此外，這件事情也不在劇情之內，這讓他有些猶豫。

  「我們會派另一位值得信賴的特工協助。」科爾森試圖打消瀋河的顧慮，「而且任務並不算難，您只需要潛入到我們探查到的地方，檢查裡面是否有軍火，如果有，儘可能毀掉它，我想這對於你們而言非常輕鬆。」

  的確是非常輕鬆。

  瞬移進去，查看一遍，情況不對就瞬移出來。

  有齊木在，能夠對他們造成威脅的武器並不多。

  「我需要考慮一下，如果考慮清楚了，會在明天之內回覆你。」瀋河最後還是沒能立刻答應。

  科爾森望著瀋河的眼神，他很清楚，當一個人露出這樣的眼神時，就沒有那麼容易被動搖，所以他也沒有再說什麼。

  「你在擔心些什麼？」

  等到科爾森離開之後，齊木楠雄的聲音出現瀋河的腦海。

  他能夠察覺到瀋河對那份報酬很心動，但是沒能明白猶豫的原因。

  「當然是擔心你。」瀋河抬頭注視著齊木，在腦海中想道，「齊木，這個世界很危險，也很殘酷，並不是你那個充斥著輕鬆和各種不可思議的世界，我就問一句，你能殺人嗎？」

  「......」

  齊木楠雄沒有說話，因為他有些懵。

  在他的世界，他是絕對無敵的，沒有任何人能夠威脅他的安全。

  所以殺人這種事情......搞笑漫畫怎麼可能這麼血腥！

  「小時候打架，我的父親教育我，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跑。」瀋河頓了頓，接著說：

  「而在這個世界，就算是托尼那個花花公子，也親手殺死過很多人，當然，他可以說那些都是殺人犯，是恐怖分子，是罪有應得，但是在我看來，這不過是『打得贏就打』的問題......」

  瀋河說到這裡，輕輕拍了拍薇爾莉特的小腦袋，然後再看向齊木楠雄，「目前所有的夥伴中，我最不擔心薇爾莉特，因為她比任何人都要適應戰爭，我只擔心你，而偏偏，你是我現在最依賴的。」

  這十來天的鹹魚時間，也讓瀋河從身份的轉變中緩衝過來。

  他不再是以前的普通上班族，而是一名掌握著力量，而且要在這個紛亂的世界中生存下去的御主。

  但齊木楠雄不行。

  原因很簡單，畫風都不對了。

  「殺人的話......我做不到。」齊木楠雄最後還是搖搖頭，「當你殺死你的同學、父母、就和動彈手指一樣簡單的時候，殺人這件事情會變的非常恐怖，所以請儘可能將我放在防守的位置......御主。」

  瀋河忽然眯著眼睛笑起來，笑的很開心，「你沒有拋棄我，我就已經很感激了。」

  他的從者並不是什麼幻想的虛無角色，更不是執行他命令的NPC，而是有血有肉，有自己堅持的「人」，瀋河無比的感謝這一點。

  因為當一心想要成為平凡高中生的齊木楠雄能夠為了他前往混亂和刺激之地時，那種內心的感動、自豪和充實，是以前身為普通上班族時無法體會的。

  所以瀋河最終決定，答應神盾局的此次僱傭。

  他得儘快成長到能夠回應從者們的期待才行。

  ......

  托尼這幾天有些春風得意。

  先是解決了鈀中毒，即將命不久矣的問題，又通過研究瀋河的機甲，對新一代馬克戰甲作出了強大的升級，再加上生日將近，好事似乎都湊一堆。

  所以他打算舉辦一場豪華的生日派對，來慶祝自己獲得新生。

  「河，我特別邀請你作為我生日派對的重要嘉賓！」

  托尼端著漢堡和美酒來到瀋河的房間裡，小鬍子都快要翹起來，「自從你來了之後，幸運女神似乎就愛上了我，當然，這和你沒關係，畢竟我是人人都愛的托尼·斯塔克，嘿，我對你的機甲做了一些升級，到時候咱們可以在美女們面前來一場對決，當然你是不可能打贏我的。」

  「對決嗎？」瀋河斜著眼睛瞟了他一眼，「要不要脫掉戰甲，我們赤手空拳來一場。」

  「哈，哈哈。」托尼乾笑兩聲，「那是莽夫的行為，怎麼能體現出我的智慧。」

  他上次偶爾看見瀋河在測試身體素質，各個指標都接近一個壯漢的七八倍了，傻瓜才赤手空拳打。

  「你的生日是在五天後吧，那天我晚上我有點事情。」瀋河略微沉思了一會，然後無所謂的攤開手，「也不影響，反正你肯定是開通宵派對，我很快就能回來。」

  「好吧，你總是那麼神秘，不過我不會把美女留給你的。」托尼端起酒杯和瀋河碰了一下，「為了托尼·斯塔克的重生，乾杯。」

  「乾杯。」

  瀋河微抿了一口，心裡卻在想著其它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托尼生日那一天恰好是和神盾局約好的任務日子。

  不過也沒什麼好在意的，畢竟有八級的齊木在，多瞬移幾次就回來了。

  ......

  後面的這幾天，瀋河依舊是刷副本，教薇爾莉特說話，做點心。

  其餘的時間都守在別墅里的醫護室，兩儀式的身邊。

  即便這個世界的醫療水準比兩儀式的世界高了很多，也依舊是一樣的結論，可能會醒來，也可能會這樣沉睡一輩子，所以托尼請了全世界最優秀的護士照料她。

  當然，瀋河確定她會醒來，並且無比期待著那一天。

  除此以外，他也有將薇爾莉特帶去地下城副本，並且斷掉齊木的狗糧全力餵養她，不知道是不是潛力升級的原因，她在戰鬥上面的天賦甚至比動畫裡展現的還要恐怖，那是一種無情的、精準的、機械的屠殺。

  瀋河相信，即便站在她面前的敵人不是怪物，是活生生的人類，也是一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