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 去了哪裡？

  他將公司管理得風生水起：AI程序和虛擬實境的發布會，在全球引起了巨大反響，也鞏固了中雲業界霸主的地位。許多公司表達了合作的意向。

  中雲在金融和社交軟體之外，找到了新的增長點。許多雜誌將顧清河稱之為「最帥董事長」、「中雲的新領頭人」、「科技天才」。

  

  此外，他的感情經歷，更讓人津津樂道——

  三年前，顧清河被爆出假結婚。最後，他的妻子主動出面，承認假結婚都是她為了還債，主動向顧清河提議的，向公眾致歉。

  之後，顧清河的妻子就消失了。這一消失就是三年。

  按理來說，顧清河應該趁此機會，和妻子離婚的。但顧清河一直沒有起訴。他的資料上，也一直寫著「已婚」。

  時間一久，就有了傳言。有人說顧清河不喜歡女人，才以假結婚作幌子，但也有人說是顧清河痴情，一直在尋找，已經失蹤的妻子。

  真實的情況，只有顧清河本人知道——

  「顧董，合作愉快！」

  中雲的會議室里，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放下了筆。他站起身，與面前的顧清河握手。

  「合作愉快。」

  顧清河點點頭，與之握手。中年男人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

  「你們公司提供的生產管理系統，我試用了一段時間，覺得非常好！」他連聲誇讚，「AI極大地提高了我們的生產效率，物有所值，物有所值啊！」

  「蔡董誇張了，我們的系統，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顧清河說，「之後，我們會不斷更新，也請蔡董多多支持。」

  「那是自然！……」

  蔡董連聲答應著，眼睛又一轉：「話說回來，顧董晚上有空嗎？要不要一起吃頓工作餐？」

  「不用了。」顧清河說，「我還有事。」

  「那——」蔡董回頭，向身後的女孩子命令道，「愣著幹什麼？還不把東西送上？」

  「哦。」

  留著長發，身穿灰色西裝裙的年輕女孩反應過來，將一個紅色紙袋子遞上了。顧清河皺眉：「這是？……」

  「顧董，這是我們新產品的試用裝。」蔡董笑著說，「也給你欣賞一下，我們公司引入新系統後的成果！」

  「……好。」

  顧清河點點頭。周秘書上前，幫忙接下了。蔡董又開了口：「顧董，我再介紹一下，這是我女兒——」

  他望向長發年輕女孩：「她仰慕顧董很久了，聽說我們簽約，非要跟來看看！我就把她帶來了。」

  年輕女孩子長相清秀。她抬起眼睛，打量著顧清河，臉上浮現起淡淡的紅暈。她主動伸出手：「顧董好。」

  「……你好。」

  顧清河一愣，還是伸出手，和她握了握手。

  「顧董，我這女兒也是學編程的，很崇拜您。您可否跟她多聊聊，帶她參觀下中雲的技術部門，指點指點？」

  蔡董插話道。女孩也期待地望著顧清河。

  「……還是算了吧。」顧清河抽回手，搖搖頭，「我脫離技術崗很久了，具體的東西，我也不懂。但我手下有些厲害的工程師，可以推薦給你。小蘭——」

  他叫住了要溜走的楚小蘭：「你和周秘書一起，帶著客人們，去參觀參觀。」

  楚小蘭要邁出會議室的腳，停在了半空。她回過頭：「好的，顧總——」

  ……

  周秘書和楚小蘭，帶著蔡董父女兩人，走在中雲的走廊上，向他們介紹著公司。

  蔡董一邊聽著介紹，一邊連連點頭。但他心不在焉，老用眼睛瞄著周秘書，明顯醉翁之意不在酒。

  「周秘書。」等到周圍沒有人時，蔡董神神秘秘地湊了上去，遞過去一根煙，「你抽菸嗎？」

  「不抽。」周秘書慌忙擺手，「您太客氣了！」

  「顧董事長平常很忙吧？」蔡董繼續問道，「我看他老是加班。」

  「……還好吧。」周秘書推推眼鏡，含糊地回答。

  「那他跟他老婆，現在怎麼樣了？」蔡董繼續問，「聽說離婚了，是不是真的？」

  「這個……」周秘書表情為難，「應該沒有吧。」

  「哎，為什麼不離婚呢？」蔡董很好奇，「我聽說，那女的和顧董事長早就分居了，夫妻關係不太好吧——」

  「分居不分居的，只要顧董事長願意就行。」楚小蘭在旁邊插話道，「他們倆夫妻，自己都沒說啥，怎麼亂七八糟的聲音這麼多呢？」

  她翻了個白眼，蔡董的表情，立刻尷尬起來。

  「我、我也是問問——」他瞟了瞟旁邊的女兒，笑道，「好就行，好就行！」

  年輕女孩的臉上，明顯有幾分失落。

  ……

  參觀完畢，很快就到了下班時間。楚小蘭拎著包，上了電梯，來到了地下車庫。她上了一輛青色的大眾途昂SUV。

  「累死了！」

  她往副駕駛的位置上一躺，用手捂住額頭，同時抱怨道。

  「顧董又派你去接待了？」駕駛座的申玉書笑了笑。

  「是啊！」楚小蘭表情痛苦，「我就不知道，咱們部門那麼多人，怎麼就抓著我薅呢？……溜都沒溜掉！」

  「我聽說，DAVID要回美國了。」申玉書啟動了車輛，「可能顧董事長想提拔你，頂替他的位置。」

  「哎，那可算了！」楚小蘭連連擺手，「我就做小蘿蔔頭，管好手下幾個兵就行！不想再勞心勞力的，多謝厚愛！」

  「其實，我倒覺得你挺適合的。」申玉書說，「我們部門這些宅人，就你最會社交了。」

  「不不不！」楚小蘭連連擺手，「那不叫會社交，純粹是會鬼扯！……我還想多留些私人時間呢，天天對著電腦，頭髮都要掉光了！再要我管理那麼多人，會累死我！」

  申玉書笑了笑，沒有說話。

  「……對了，我給阿姨的生日禮物，已經放車上了吧？」楚小蘭往后座看了看，「要忘了帶，那可麻煩了！」

  「放心，已經帶上了。」申玉書說。

  「那就行。」楚小蘭舒了口氣，表情有些不安，「……你說，阿姨如果聽到咱倆要領證了，會是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