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簽訂協議

  「無論如何，你穿成這樣開門，就是不合適。」顧清河加重了語氣，「……以後不要穿了。」

  「好。……」

  葉星辰嘴上答應著，心想不如上網，買幾套阿拉伯女人衣服回來，從頭包到腳，天天穿著睡覺，看他還能挑些什麼！

  ——顧清河這個人，別看話少，真難伺候。她下了結論。

  ……

  一夜無夢。第二天，葉星辰起了個早床。

  在不熟悉的床上醒來，她有點不習慣。雖然這裡房子大，裝修豪華，窗外江景也很美。但她並沒有歸屬感。

  想到她還要在這裡，再住很長時間。葉星辰打算接下來，把這裡布置得溫馨點。顧清河那邊，也不要關係太僵——做不了好夫妻，還能做好姐妹嘛。跟老闆處好關係，總是沒錯的。

  顧清河臥室的門，仍然緊閉著。葉星辰洗漱完，開始發愁早飯的事。最終，她決定點外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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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顧清河下樓時，她坐在餐桌邊，已經開始了早餐。顧清河緩步走近，打量著她點的東西，挑了挑眉。

  ——他從沒想過，這麼一個苗條的女孩子，早餐要吃四人份。

  「……哦，你來啦。」聽到他的腳步聲，葉星辰回頭，「給你也買了，坐下來吃點。」

  「我也有？……」顧清河一愣。

  當然，你是我債主，又是我老闆。不給你買，你對我有意見，我怎麼辦？——這些話，她是決不會說出口的。

  「是。……我們不是結婚了嗎，也算一家人了。早餐當然要把你帶上。」她露出微笑。

  「……。」

  顧清河面色一動。他望著桌上的早餐，喉結動了動。

  「你們家天天一起吃飯？」他問。

  「算是吧。就我和我媽吃，我爸很少在家。」

  晚餐時和母親聊天，是她最快樂的時候。

  「我不會這麼做。」他坐了下來，「……我媽去世之後，我就很少回家了。」

  他表情平靜，語氣中卻有淡淡的感傷。葉星辰一愣，剛想出言安慰。他搖了搖頭，伸手去拿那些餐點。

  因為不知道他吃什麼口味，葉星辰多挑了幾種早餐類型：麵包、稀飯、腸粉……考慮到他的消費水平，點的也是星級酒店製作的。

  顧清河拿起麵包，吃了幾口。他的眼睛盯著外賣的包裝袋，上面印著XX酒店的大字——

  「你沒有收入，不要點這麼貴的。」

  他會關心她的經濟情況，這讓她有些詫異。她笑了笑。

  「沒事，一次我還買得起。」

  ——天天這樣就不行了。如果多點幾天，她就動那張十萬的卡了，全算成夫妻共同開支。

  「沒必要。」他說，「這是公司活動的定點酒店，公司也有參股。我給個手機給你，你直接電話就行了。……不用錢。」

  原來還有這招？想起這頓早餐的費用，葉星辰一陣肉痛——算了，看在以後能免費的份上，原諒他。

  「……對了，我昨天用你的卡，網上買了些鍋碗瓢盆。」她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向他匯報，「以後我會在家裡做飯。一直點外賣，太虧了，也不健康。……你如果有空，也可以回來吃。」

  顧清河沉默著，不置可否。

  「……還有，我想買些東西，把家裡裝點一下。」她繼續申請，「這家裡一個活物都沒有，又是深色調為主，死氣沉沉的，待久了，人都會抑鬱。」

  顧清河深深看她一眼——他只把這當作睡覺的地方。至於裝修風格，重在省心。聽她這麼一講，他很受打擊。

  「有那麼丑？」

  「嗯。……不適合人類居住。」她嚴肅地嚇他。

  「那十萬是你的，你想怎麼花，不用跟我說。……如果不夠了，隨時找我要。」他屈服了，「你只要記住，不要碰我，不要亂動我的東西。」

  「好。沒問題。」

  「房子的衛生，有我請的人負責。你每周給她開門就可以。」他繼續道，「你覺得做飯累，也可以請保姆。但保姆不要請女的，我不喜歡。」

  「算了，請男保姆，就該我不喜歡了。」葉星辰拒絕，「……還是我來做吧。」

  反正她也喜歡下廚。

  兩人聊著天，又商量了一些如何同居的規則。很快，早餐就吃完了。顧清河從沙發上拿起西服外套。這時，他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

  「對了，上次跟你講的協議，今天可以簽了。」顧清河一邊穿外套，一邊說，「你跟我去公司一趟。」

  ……

  顧總今天帶了個女人來公司。

  這條消息，一經流出，就在中雲公司內部的各種私人群擴散開來。

  一時間，中雲總部大樓的兩萬員工，紛紛為之騷動。很多人聚在窗邊，想看看這個奇女子，倒底是何方神聖。

  所幸，公司高管有專用的停車場入口和停車位。兩人沒有被打擾，在助理和秘書的陪同下，到了地下車庫，又坐電梯上了樓。

  因為說好不干涉公司業務，兩人就沒和高管及員工見面，直接到了會議室。

  會議室有著寬闊的落地窗。落地窗前，擺著一個橢圓的紅木長桌。長桌的一側，坐著三四個身穿西服的中年男人。從他們和顧清河的交談中，葉星辰知道他們是律師。

  待她坐下後，助理遞過來了一個藍色文件夾。葉星辰翻開一看，原來是律師草擬的協議內容。內容跟顧清河之前所說的一致。

  ——夫妻二人為形式婚姻。雙方都沒有過夫妻生活的義務。各住一個房間。

  ——婚姻存續期間，雙方個人財產分開。男方負責提供住房、車與家用，對女方無經濟要求。

  ——男方的生活、財產、情感狀況，中雲互聯公司的經濟狀況，女方無權過問。如女方干預，造成男方的健康、名譽、財產損失，男方有權索賠。

  ——男方需女方以妻子身份出席的場合，女方須配合，男方每月給女方5萬的金錢作為補償。女方需男方以丈夫身份出席的場合，須提前告知男方，男方有任意拒絕的權利。

  ——女方在婚姻存續期間，須保持忠貞。如女方在婚內出軌他人，男方有權要求女方淨身出戶並索賠。

  ……

  接下來還有許多條款，寫明了各種財產的歸屬，以及雙方權利與義務。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咱倆形式婚姻，我可以要求你，你不要管我。

  葉星辰草草看完，指著協議末尾：「是在這裡簽字？」

  「……葉小姐。」對面的中年律師一愣，「你可以提要求。」

  「……。」

  葉星辰低下頭，想了想，又說：「那我還真的有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