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僥倖而已

  白鬍子老頭冷笑的說道：「而且你爺爺只是比較危險，你要不然求求我，你爺爺的病可一向在我這看病，要不是我，你爺爺早就無藥可醫了。」

  

  白鬍子老頭的話絲毫不客氣，這讓本就六神無主的小姑娘嚇得小臉煞白，而周圍的圍觀群眾臉色也十分難看，但是可能也平時有求於他，並沒有人站住來主持公道。

  「求，求求你，救救我.......」女孩轉過頭朝著白鬍子老頭說道。

  只可惜，她話還未說完，只聽見人群中傳來了一句斬釘截鐵的聲音。

  「別求他，這病我能治！」

  「誰？」此時，不管是看熱鬧的圍觀群眾，還是當事人，頓時都被這句斬釘截鐵的說話聲給震住了。

  「你.......你是剛才想要買藥的那個年輕人？」青年醫生心中頓時一喜，問訊望去，卻是頓時一愣。

  「你能救這位老先生？」

  「哈哈哈，這你都能信？還真是病急亂投醫啊？」白鬍子老頭看著陳楚，頓時哈哈大笑，朝著青年醫生譏諷道：「這老湯頭多年的疑難雜症，找了十幾家大型醫院都沒有找到病灶，還是在我這給他開藥續命的，就憑這小子，還能給他治病？」

  「你爹要是看到你這麼沒用，身為一個醫生還妄想病人救命，那他估計會被你氣的從棺材裡爬出來吧？哈哈！」

  本就急的有些緊張的青年醫生，被白鬍子老頭罵的無地自容，畢竟作為一名醫生，的確不應該把救助病患的希望放在另外一名病人身上，但是實在是自己醫術不精，實踐機會太少了，才會導致現在這種局面。

  「也是啊，孩子，你可不能亂來呀，人命關天的事情，可不能開玩笑！」

  人群中頓時議論紛紛，指著陳楚指指點點，覺得這年輕人竟然在這裡說大話，簡直是不可理喻。

  「別吵了，這病我真能治，而且絕對的藥到病除！」陳楚握著口袋中的玉淨瓶，摩挲著瓶身略帶慍怒的朝著白鬍子老頭指著說話。

  「呵呵。」白鬍子老頭一整身上的長袍，昂首挺胸道：「我七歲拜師學藝，十三歲能診療背藥理，你現在一個乳臭未乾的孩子竟然在我面前說能夠救他？你知道我是誰嗎？西江醫藥協會的副會長，你當我是吃素的啊？」

  白鬍子老頭邊說邊氣得鬍子飛動，看似極其憤慨，畢竟他從醫多年，在這條醫藥一條街也是作為樹立起來的龍頭，就連西江省不少富裕家庭都會慕名來這裡，這時候竟然被陳楚這麼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否定了他的絕對權威。

  圍觀的群眾此時話說的聲音越來越小，都覺得陳楚肯定是瘋了，而白鬍子老頭此時更是得意，朝著地上躺著的老人，朝著陳楚質疑的說道：「小娃娃，別說是讓你治這老傢伙了，哪怕是你能夠把他救醒.......」

  「好，我試試！」陳楚聽到這句話，冷哼一聲，二話不說就袖子擋著玉淨瓶，在老人的面前蹲了下去。

  「呵，你還真當這是你家玩過家家啊，這是正兒八經的治病救人，要是這老頭死在了我的店門口，到時老子非告死你不可！」

  白鬍子老頭頓時吹鬍子瞪眼的說道，口中不斷念念有詞的詆毀陳楚。

  「爺爺~！」

  就當白鬍子老頭喋喋不休時，眼前的妙齡少女突然激動的熱淚盈眶，連忙蹲在地上痛哭流涕，白鬍子老頭一聽，頓時更加嗤笑道：「看吧，小娃娃，你肯定把人家給救死了，沒那金剛鑽，就別攬那瓷器活。」

  白鬍子老頭指著地上的老人說道：「這老傢伙在我這看了十多年的病，原本吃著我的藥還能吊著點命，現在可被你們給害慘了，連命都丟了。」

  「咳咳，誰丟了命？」

  就在此時，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句微弱的說話聲。

  白鬍子老頭愕然，緩緩的低下頭朝著地上的老人看去，霎時間眼睛瞪得渾圓，「這怎麼可能？」他不禁喃喃道，使勁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沒想到之前被他斷定根本救不了的老頭，現在竟然在他的面前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睡眼惺忪的看著他。

  這才多久？竟然就醒了？

  周圍圍觀的群眾看著此時還在救治的陳楚，再看看白鬍子老頭，頓時猶如一個巴掌扇在了白鬍子老頭的臉上。

  「這，不可能的事.......」白鬍子老頭脫口而出，內心一萬字草泥馬奔騰而過。

  「爺爺，你終於醒了，太好了。」妙齡少女看著老人的甦醒，頓時眼淚簌簌而下，美麗的雙眸中透露著不可置信的表情，略帶感激的望著陳楚。

  老人剛剛甦醒，似乎神智還不夠清醒，只是木訥的望著妙齡少女，眼中略帶一絲疑惑。

  「爺爺，你剛才又暈過去了，而我又沒有帶藥。」妙齡少女朝著老人解釋的說道，又略帶感激的看向陳楚：「都是這位好心人救了你，要不然孫女還不知道該怎麼辦。」

  「是你？」老人看向陳楚，似乎眼中有些不確定的表情，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才哆哆嗦嗦的朝著陳楚伸出手握道：「謝謝啊，年輕人，要不是你老頭子這條命可就交代在這了。」

  「沒事，這都是小事而已。」陳楚淡淡的說道，臉上帶著一抹微笑。

  「我自己的病我自己知道，要不是您........」老人渾濁的眼中似乎流著一絲清淚，他自己身上的毛病，他自己當然清楚，在白鬍子老頭這裡看病這麼久，他也知道白鬍子的為人，如果錢沒有到位的話，他根本不可能會主動救人，如果今天不是這個年輕人，很可能就交代在這兒了。

  「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只要老頭子能夠辦到的........」

  「沒事沒事，小事一樁。」陳楚連忙擺手跟著老頭子說道，其實這歸根結底還是玉淨瓶的功勞，別說就是救死扶傷了，就能枯木逢春都能輕而易舉的辦到，所以陳楚也沒有說錯，的確跟他沒有多大的關係。

  而這時候白鬍子老頭臉上帶著一絲慍怒。

  要知道他在西江省的醫療界這麼多年，也混出了不大不小的名號，許多人來這裡排著長隊都是慕名而來，其中有不少人非富即貴。

  基本上他說不能救的，在西江省也找不到其他的人能救了，所以從某種意義來說，他也有一定的權威，但是就在剛才，他口口聲聲說不能救的老頭，竟然被這個年輕人輕而易舉的救醒，這真是當眾打臉，而且打的無地自容。

  「這是巧合，絕對的巧合，只是老湯頭剛好要醒而已，這哪裡算救人。」白鬍子老頭慌亂的說道，此時圍觀的眾人頓時臉色古怪，看著白鬍子老頭滿臉通紅。

  此時妙齡少女看著陳楚感激中帶著一絲驚喜，畢竟爺爺的這些病她再清楚不過了，國內國外不知道跑了多少家醫院，會見了多少名專家，最後別說是治療了，哪怕是做了很多項檢查也查不出到底是什麼樣的問題，最後只在白鬍子老頭這裡，找到了緩解的藥方。

  如果說這個年輕人能夠救的話，那豈不是找到了病因？

  妙齡少女眼神中閃爍著一絲希翼，看著陳楚的小臉紅撲撲的煞是可愛，腦海中走過無數個片段，也不知道怎麼向陳楚開口，反而顯得扭扭捏捏，著急的拽著自己的衣角。

  「這麼多年啦，我走南尋北，出國的飛機票都有厚厚一沓，為了遍尋名醫，花了大量的金錢不說，也受了不少白眼，可是就是沒有一個名醫能夠說出我到底是什麼樣的症狀，做了無數個檢查尖端的科技也好像失效了一般，如今卻被小友給救了。」

  老人的精神好像恢復的不錯，略帶感嘆的說道，周圍圍觀的眾人豎起耳朵傾聽著，而此時白鬍子老頭卻冷冷一哼，依舊仰起了脖子。

  「小友，我這病，能治嗎？.........」

  老人的說話聲雖然很虛弱，但是此時看向陳楚的眼眸中卻閃著熠熠光輝。

  「能！」陳楚點點頭說道：「要想醫治您這病，並不難！至少對我來說輕而易舉！」

  「哼！說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我都治不了的病，就憑你一個毛頭小子能夠治好？」白鬍子老頭此時聽著吹鬍子瞪眼，看向陳楚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屑。

  「試試吧，讓他試試吧，要不然說不定真的能呢？」

  「還是不要了吧，能夠把老頭救醒就得啦，如果真是出什麼毛病的話，這責任誰能擔當得起啊？咱們還是老老實實讓老湯頭在這裡抓藥吧，能緩解一天是一天........」

  周圍圍觀的群眾此時議論紛紛，不少人都覺得陳楚雖然能夠把老湯頭救醒，但不意味著他能夠真的把病人醫好，更何況老湯頭遍尋了那麼多名醫，總不可能全部讓一個毛頭小子給輕而易舉的比下去吧，這讓他們打死也不會相信，什麼時候事都要用科學說話。

  妙齡少女此時眉頭微蹙，心裡也有些思想動搖，雖然她也很想讓陳楚試一試，但是這件事由事關自己的爺爺，如果真的陳楚是說大話呢，到時候試出了什麼毛病，那麼後悔也來不及了，更何況，這個年輕人本身也只是一個來抓藥的患者，如何讓人相信？

  「我信這哥們！」青年醫生此時著急的看著眾人，力挺著陳楚說道：「你看看剛才老湯頭倒下的時候，白鬍子老頭是怎麼做的？即使這哥們現在不去救老湯頭，你們也怪不到他什麼，但是人家還是救死扶傷了呀！難道你們都想把自己的命運握在這個見死不救的醫生手裡嗎？」

  眾人此時目光爍爍，也帶著一絲怒意，望著白鬍子老頭，但是卻又不敢說什麼，只是略咬牙切齒。

  「你要力挺別人的時候，也要看看自己的醫術如何？」白鬍子老頭冷笑著說道：「我看你和這個沒有拿醫師資格證的人同等水平嘛，醫術是靠實踐來的，不是猜測，你懂？」

  「這，白鬍子老頭說的也沒錯，或許他救醒老湯頭只是僥倖而已呢？」

  「對啊，我看他應該也是沒有醫師資格證的吧，連最基本的證件都沒有，還怎麼相信他能夠救人啊？」

  這時候不光是白鬍子老頭在那裡譏諷，就連周圍圍觀群眾只是看一下陳楚的眼神中都帶著一絲不信任的樣子，不少人心裡揣摩著這件事有些不對勁，或許陳楚真的只是僥倖而已。

  「容我想想.......」

  老人眼中的希望也微微的淡了下來，有些嘆氣的說道。

  不過他只是想想也覺得有些不可能，雖然這個少年讓他醒過來了，但是就像白鬍子老頭說的那樣，說不定真的只是僥倖而已，如果說真要把自己的病治好，那怎麼可能？全世界這麼多醫生，難道沒有一個比得上這麼一個年輕人嗎？這又不是在演電視劇。

  「你難道就不看看自己的病症？」陳楚在眾人驚訝的時候，負手說道。

  老人頓時一愣，過了片刻之後才突然驚醒，隨後連忙用手扣著自己手腕的脈搏，靜靜的感受著脈搏的跳動。

  「爺爺，怎麼了？.......」妙齡少女奇怪的問道。

  此時還有人憤憤不平的說話，這不是被其他人用手示意打斷，眾人紛紛側目看著老人，畢竟久病成良醫，有時候自己也知道身子哪裡出現了變化。

  妙齡少女的眼中望著陳楚，仿佛在思索著什麼，心中也有一些希翼，希望自己心中那點希望不會破滅。

  「這，這怎麼可能？」老人驚訝的望著陳楚，眼眶紅了，心中充滿了激動，不敢相信的喃語道：「之前十脈無三，現在竟然完全好了，小友，你怎麼辦到的？」

  「僥倖而已！」陳楚冷冷的說道，隨後將目光放在了陳素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