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大陰謀

  林凡帶著柳恬回到了簡靜寺，將柳恬帶到寺中的一處山洞中關押起來。這處山洞異常乾燥，溫度奇高，是妙音師太布置的石牢，能夠匯聚天地中火屬性的靈氣。

  一條金精鎖鏈穿過柳恬的鎖骨，深深地釘入周圍的石壁中，柳恬身上的元氣也被封住，沒有一絲逃脫的可能。妙音師太、林凡和道清在石牢中審問柳恬。

  妙音師太神色淡然，「說，你背後的主使是誰？」

  柳恬十分虛弱，「我說出背後主使，是不是就可以保住性命？」

  「是的。貧尼可以做主，若你說出幕後主使，可以饒你一命。」

  「我雖然害了謝石，但也是他自己心甘情願。除了她，我沒有禍害過其他無辜性命。我是聽命於月紅樓的張媽媽，而張媽媽背後的人，想必你們也知道，是宮中的張貴妃。」

  妙音師太道：「這些我們都知道。張媽媽讓你禍害謝家，有什麼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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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媽媽不會跟我說這些。但我從多年以來跟她接觸中獲得的消息揣測，他們是想殺掉皇上。而且張貴妃與你們修行人有勾結，那人很可能就是天師張炯。」

  林凡聽到此處，心中一震。張炯原來被司馬曜奉為國師，很得司馬曜信任。剿滅清心觀一事中，張炯假公濟私，借聖旨調用了朝廷軍隊。司馬曜後來才知道林凡這幾名清心觀弟子秉承了大氣運，他下令剿滅清心觀，失了民心也失去了重要的援手，因此對張炯有些不滿。

  道清：「張貴妃是皇上枕邊人，要想謀害皇上，似乎用不著大費周章吧？」

  柳恬：「他們要的可能不只是殺死皇上那麼簡單。他們要的是斷絕晉朝的氣運，改天換地。」

  林凡：「氣運虛無縹緲。一國之君是匯聚舉國氣運的人，如果國家氣數未盡，殺死皇上是極其危險的事情，要承受厄運的詛咒。而且即使殺了皇上一人，江山仍是司馬家的江山。如果他們要的是改天換地、取而代之，採取這種方式就可以理解了。」

  妙音師太繼續問柳恬，「朝中其他大臣的死，是不是都是拜你們所賜？你們還有哪些同黨？」

  「話也不能這麼說，朝中大臣紛紛凋零，有些人是陽壽已盡，有些人是張貴妃指使其他人謀害的。」

  妙音師太：「是誰謀害的？」

  「我並不清楚。但大概知道朝中大臣大多有服食丹藥的習慣，他們很可能是控制了那些丹藥，不知不覺中讓這些朝臣死於非命。」

  建康城中的丹藥基本上都出自皇甫家。這個龐大的家族看似與世無爭，悶頭掙大錢，暗中卻參與了這樣的大陰謀。

  妙音師太：「這些都是你的猜測，還是確有其事？」

  「我說過，直接接觸的只有張媽媽，只聽命於她。我與她雖然相處多年，但並不敢過多打聽機密。這些只是我從她的隻言片語中，自己揣摩的。雖然並不確定，但也八九不離十了。如果我一點機密也說不出來，你們也不會饒我性命，不是嗎？」

  柳恬很聰明，自知難以逃脫，就只能全盤招供，來換活命的機會。

  柳恬的話已經有了很大的信息量，牽出了張炯和皇甫家兩大勢力。從情理上分析，她的話很可能是真的。張炯是堂堂國師，卻對皇上起了歹意，果然是家賊難防。

  柳恬：「我什麼都說了，你們可以放我走了吧？」

  妙音師太不緊不慢的道：「不急。你先在寺中休養一段時間也好。」

  柳恬冷冷的道，「難道你們要反悔？」

  妙音師太微笑不語，轉身離開了石牢，但解除了部分禁制，讓石牢中的溫度降低了不少，這可以讓柳恬少吃不少苦頭。

  林凡猜測妙音師太是想等一等，看會不會有人來簡靜寺救柳恬。將柳恬留在簡靜寺，只是充當一下誘餌，看看有沒有大魚上鉤。再有一點就是柳恬片面之言並不完全可信，也有可能是信口胡謅一通，想博取一個逃命的機會，妙音師太需要繼續調查一番，以辨真假。

  但接下來幾天都是風平浪靜，沒有任何人來簡靜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