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陣靈

  林凡下丹田中的神胚雖然沒有什麼增長，但更加寶光湛湛，懸浮在紫金色的兩儀混元氣之中，自身還是淡淡的金紅兩色。

  兩儀混元神功不止是修煉元氣這麼簡單，每一重功法還有一招武技，只是林凡和道清現在初入門徑，還不能施展，兩儀混元神功是法武兼修的大道功法。

  林凡和道清看向天空中的巨大太極圖，從太陽的位置看，兩人這次練功用了整整一個晝夜。他們現在知道這不是簡單的自然景象，而是青鸞前輩用天地自然為他們演示大道，這太極圖與兩儀混元功有莫大的關係。

  如此磅礴的景觀，林凡心頭卻隱隱有些沉重，因為青鸞仙子說過的：生死勿論。秘境中既然有青鸞的一縷神念，眾人的一舉一動應該都逃不過青鸞的眼睛。林凡可以不論自己的生死，但現在身邊還有道清。

  現在還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完成秘境的最終考驗，離開這裡？想必是練成這兩項功法？

  道清握著林凡的手，道：「林凡哥哥在想什麼呢？」

  「沒有想什麼。」林凡不想讓道清知道自己的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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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清不信，說道：「這裡仿佛畫中的世界，畫中只有我們兩個，如果咱們倒霉走不出去，就在這畫中作伴，也是神仙一樣的日子啊！」

  林凡知道道清看出了他的擔心，她原本也是冰雪聰明。「你林凡哥哥這麼厲害，怎麼會出不去？靈靈妹妹也那麼厲害，咱們兩個一定能出去。」

  「哥哥不願意跟我待在這裡嗎？」道清好像不開心。

  「哪有！當然願意啊，只是我們出了這裡也可以在一起啊。」

  「嘻嘻！我知道，逗你的喲！」道清笑道。

  「竟然詐我！靈靈你學壞了啊！」兩人一陣哈哈大笑，心情輕鬆了很多。

  林凡能得到最高的評定，想必與他面對生死時而不改色有很大的關係。對生的眷戀是人最強大的本能，很多人嘴上不怕死，多是胡說八道，真的面臨死亡時，人的選擇都是好死不如賴活著，在千鈞一髮的生死時刻，人的選擇都是拼命掙扎。

  林凡突然發現自己原來可以連死都不懼，卻懼怕失去道清。他輕輕攬住道清，與她坐在崖邊，兩人的腿就懸在空中。道清的頭拱在林凡的脖子上，埋得低低的，掩飾著自己的心慌和喜悅。

  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了，天地都安靜下來，好像萬千世界的時間長河中只剩下林凡和道清兩個人。

  這時，兩人中丹田的混元球同時發出光芒，來到兩人頭頂，紫金色的光芒和紫綠色的光芒水乳交融，化成兩團橢圓的氣團。兩人都很訝異，他們現在可沒有運轉兩儀混元功，卻像是混元球自己開始運轉，就像練功時一樣。

  這是兩儀混元功的奇妙之處，兩人心心相映，功法會自然運轉。兩人相視一笑，這一剎那就是永恆。

  天上的雲層中走出一個身影，腳踏虛空，從巨大的太極圖中走來。這人是個青年男子，長發飄飄，一身黑白兩色的長袍，就像身後的太極圖一樣。

  林凡和道清退到石台正中，看著這男子徐徐走來，站到石台邊緣。

  兩人行了一禮：「前輩好！」

  男子點了一下頭，「我是兩儀混元大陣的陣靈，在此等候來這裡試煉的人，我身後的太極圖即是兩儀混元大陣。你們兩個很不錯，短短一日就能將兩儀混元神功修煉入門，達到心心相映。秘境存在兩千年了，這裡是第一次有人造訪。」

  林凡和道清暗暗心驚。道清已經從林凡那裡知道了金龍龍紫璇的故事，卻沒想到自己和林凡是兩千年來第一個叩開兩儀混元大陣的人。

  「前輩在上。晚輩有一個疑惑，這兩千年來，還有其他人來秘境中試煉尋找機緣麼？」林凡問道。

  「當然有，來自無盡的時空，有很多個世界的弟子。」陣靈道。

  這也應證了林凡的猜測：也許佛經上講三千大千世界是真實存在的！在清心觀這片世界中，秘境是第一次開啟，在其他世界中卻早已經開啟過。青鸞前輩證實了三界諸天的存在，想來無盡的世界只是分屬在三界之中。三界，即是欲界、色界、無色界。照佛經中所言的推測，林凡兩世所知的世界都是在欲界之中。而青鸞前輩提到的秘境在色界福生天之中，已經脫離了欲界！

  林凡問道，「前輩，我和師妹要如何才能走出秘境？」

  「我正是為此而來。你們練成這兩個功法，戰勝我即可出去。我會只用出神胎境的實力。」陣靈道，「你們現在要挑戰嗎？」

  林凡略一沉思，看了一眼道清，道：「暫時不挑戰，我們會先參悟河洛星步。」

  「很好。修煉兩儀混元功達到心心相映，就有了挑戰的資格，所以我才會現身。但你們還未修煉河洛星步，不用著急。若要挑戰，隨時喚我。」陣靈道，「你們最多有一年的時間。」

  林凡問道，「若一年之內沒能戰勝前輩，會如何？」

  「留在這秘境中，了此餘生。」陣靈說出這話的時候毫無感情波動，好像在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林凡不會以為自己戰勝了神衛境的道光，就能夠輕易戰勝神胎境的陣靈。上古時代的傳承遠強於現在，上古時代的同等級修士一定也比現代的修士強大很多。

  看來真的要在這裡待不短的時間，好在這裡風景如畫，又有兩人相互陪伴。唯一不足的是食物，儲物法器中帶來的食物已經不多。

  林凡和道清練功之餘下了山，去打了些獵物和野果，這裡的野果都是靈藥，也沒有兇猛的野獸，真如同世外樂土一般。若不是兩儀混元功和河洛星步兩個功法的石壁在「針鼻兒洞」，林凡真想走遠一些，探索一下這片小世界。

  兩人在秘境中不知日月，過得很是輕鬆，卻不知無盡時空之外的君山，有人正急切地等待他們的出現，有的是因為關心他們的生死，有的是關心他們收穫的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