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小傻子究竟經歷過什麼

  將軍府後院。

  「肯好好吃東西了？」赫連驍親自餵明月，她才肯吃幾口清粥。

  

  「將軍，我們公主生來身子弱，這一折騰……」明月身邊的大宮女心疼的哽咽。

  「紅菱，別亂說話。」明月聲音很輕柔，有氣無力。

  她長得很美，膚白如雪沒有血色，有種異樣的病態美。

  傳聞奉天三位公主中，長公主念晨是最美的，傾國傾城，讓人一見誤終身的絕世容顏。

  二公主朝歌同樣美色傾國，可惜是個傻子。

  三公主明月，雖不及長公主美艷絕倫，但卻也是世間難得的美人兒。

  「聽話，不許鬧脾氣。」赫連驍耐著性子安撫。

  「驍哥哥，你去求父皇，讓我嫁給你好不好？」明月聲音沙啞，手指輕輕勾住赫連驍的手腕。「為什麼……父皇為什麼要將那個傻子嫁給你。」

  赫連驍放下碗勺，眼眸暗沉。

  這也是他最好奇的地方。

  一個傻子，如何能從西蠻這種地方逃回來，還能讓皇帝改變主意，將她嫁進將軍府。

  真是好手段。

  「裝瘋賣傻。」赫連驍冷聲開口。

  必然，朝歌手中握著讓陛下都忌憚的籌碼。

  「驍哥哥的意思……」明月故作驚愕。「二姐是裝瘋賣傻？難怪……難怪她在西蠻被那麼多男人糟蹋……不是，我的是意思……難怪她能從西蠻安然無恙的回來。」

  赫連驍的臉色一沉，手指慢慢握緊。

  一個一點朱唇萬人嘗的女人……

  他居然，碰了她。

  眼底的戾氣越發濃郁，顯然，朝歌不僅僅會裝瘋賣傻，還會狐媚的妖術，專門勾引男人。

  「驍哥哥，她如果要來害你怎麼辦？」明月驚慌的抱住赫連驍的胳膊。「我好怕，好怕這五年她被西蠻的人策反，萬一她是來殺你的。」

  「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大能耐，能在這將軍府，隱忍多時！」不是要裝嗎？那就試試看！

  院落外，朝歌跑了過來，躲在假山後。

  她全身發抖的厲害，所有的勇氣在看到赫連驍抱著明月的瞬間，冰封瓦解。

  他真的將所有的溫柔，都給了眼前的女人。

  眼淚不受控制的滴落，朝歌無力的坐在地上。

  赫連驍只有在五年前要她的那次，給過她片刻的溫柔。

  也正是因為那一點點的溫柔，支撐她一路走到了現在。

  「朝歌，一定要等我，等我來接你回家。」

  「把這個交給西蠻王，他不敢欺負你，聽話，乖乖在西蠻等我。」

  「阿驍……我害怕。」

  「不會讓你等很久，我很快就會來接你……」

  明明，他說過很快就會去接她。

  可她痴痴傻傻的坐在城樓上，一等就是五年。

  五年……

  她沒有等到赫連驍，而是等到了赫連驍要娶明月公主的消息。

  她發了瘋地要回京都，哪怕……死在路上，她也要回來。

  她要當面問問赫連驍，為什麼……說話不算話。

  「誰在那！」聽到動靜，赫連驍警惕的起身，冷聲開口。

  暗衛將朝歌從假山後拽了出來，直接扔在了地上。

  朝歌被摔疼了，額頭蹭破，狼狽的厲害。

  她有多無助，躲在赫連驍懷裡的明月，就有多楚楚動人。

  有人疼與沒人愛，總是鮮明的刺目。

  「阿驍，她是不是在偷聽我們說話？」明月委屈的問了一句。

  「那就廢了她這雙耳朵。」赫連驍居高臨下的看著朝歌，眼睛裡只有厭惡。

  「還愣著做什麼！動手。」赫連驍沉聲下令。

  暗衛驚了一下，朝歌畢竟是公主，還是皇帝的女兒，毀了她的雙耳……

  可顯然，赫連驍是鐵了心要看看朝歌有多能忍。

  寧願雙耳失聰，也要繼續裝傻？

  「不要！阿驍……阿驍不要，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朝歌害怕極了，驚恐的哭喊。

  她最怕的，不是酷刑，而是這些男人慢慢靠近自己。

  「阿驍，不要！不要過來……求求你。」

  「求求你，我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朝歌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求饒。

  一國公主……到底都經歷了些什麼，才會將求饒刻印在了骨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