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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0章 陌上何人世無雙

2024-06-02 07:56:38 作者: 瀟隋緣

  青樓斜影疏,良人如初顧。

  縴手如玉脂,淡妝勝羅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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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君入香堂,言詞論今古。

  君心城切切,妾意情楚楚。

  盟定三生約,共譜月下曲。

  豈料鴛鴦棒,分飛相思苦。

  縱有抱柱信,不能容世俗。

  公子世無雙,陌上人如玉。

  不能同世生,但求同歸土。

  那一夜,你吹奏了那人大婚時所作的曲子,多少深情執手相隨,多少驚才溶入曲魂,多少羨慕不必言說,你想去見一見作出這首《莫失莫忘》曲子的女子,想去看一看同奏這曲婦唱夫隨浩瀚攝政王。

  白衣如雪,寒夜微涼,月華流瀉,滿地蒼茫,一院寂靜,你演繹不出莫失莫忘,因為你不曾經歷過,不曾刻骨銘心過,如何能演奏出?不過邯鄲學步罷了!

  那素白錦衣與滿園觸目的皚皚白雪相融,背影塗添了幾許寂寥冷寒,如那高枝而掛的瑩瑩白雪,若蒼穹瓊宇上的淒涼冷月,交相輝映之間清漠一片。

  你不曾知道那一夜會遇見她,如春水映梨花,你不曾知道那一夜痴心錯付,若冬日吐青蓮,你不曾知道那一夜此生之幸,似午夜觀韋陀。

  你恍神於那曲子中,連身後有人一時也沒察覺,直到一雙凝白如玉的小手從後面抱住你的腰身,你才回過神來,曲子已斷,只覺得身後之人,嬌軀滾燙異常,女子馨香撲鼻。

  你從未經歷過此等風流陣仗,瞬間呆愣在原地,剎那忘記了反應,她口中喊著「羽玥」,你知道她想必是認錯人了,你和她坦誠直言。

  你是君子,若換成別人早就不管身後的女子,或對她行下流無恥的舉動了!

  她不管不顧,口中罵著你是騙子!騙子!手不曾放開分毫!

  你自是明白,想必身後女子相思成疾,她口中喚的那是一個男子的名字,深情眷戀,執迷繾惓,溫柔不悔,病得迷迷糊糊還在喃喃喚著那人的名字,如此的刻骨銘心,執念不忘!

  你猶豫,才抬手掰開她摟抱你腰的纖細素手。

  她看到你的臉,贊道「清貴優雅,溫潤如玉,難得一佳公子!」

  你只是苦笑連連,無論如何清貴,如何優雅,如何溫潤,如何如玉,更如何的是佳公子都不是你要找的人,你口中低喚的名字,那人何其有幸,能得你如此,夫復何求?

  她低笑,你怎麼瞧,怎麼看,都覺得那笑是泛著苦澀,破碎,心死,還有濃濃的自嘲,不知是嘲笑你,還是嘲笑她自己。

  她連連往後退,還未曾離去,便昏了過去。

  你隨即抱住她,但想到男女大防,鬆開手,她瞬間向地上倒去,你只能再次抱住,軟玉溫香,你臉紅羞澀,長嘆一聲,不知送往何處,只能抱著她,回房,放在床上,給她診斷。

  凝視她片刻,指下是細膩如瓷,溫潤光滑。

  你心跳如雷,面色如火燒雲,連耳根處也不例外,我知道你想必是對傾城一見鍾情了,可此情要不得,不能要,愛上她,你註定會心痛,會心碎,求而不得,愛之不行。

  可你若不和傾城如此遇上,你也不會遇上她,和她有十六年的糾纏。

  一切冥冥之中早就註定,你和她的緣分吧!

  你想讓傾城,讓她記住你,或許你已經察覺,你對那個躺在你床榻上的女子,有些不同。

  你在她耳邊低語,想要讓她記住你的名字,卻不想遭到十九年來的第一次挨打,還是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女子,你摸著臉上的淡淡的指印,不知是哭還是該笑。

  樓外月華照銀霜,燭淚悄落待天明。

  單影為誰凝一宵?無言豈止對兩廂。

  床上的人兒醒來,看到坐在門外的你,冷聲問誰?

  「滄陌」二字包涵太多,太多了!

  你和她直言說,她闖進了你的院子,還抱了你,她臉不紅,淡定傲然,讓你轉身,你依言。

  你知道她誤把你當做他人,但你不知她因何發笑,她和你告辭,你自不會如此就放她離去,想知道她的名字。

  不管你如何威逼,哪怕拿救命之恩來逼迫,她僅用一句,你只是收留了她一夜,將你打發。

  轉身離去,你啟動陣法,以為她會困在陣中,哪想她一眼看出陣眼,片刻都不曾停滯,揚長而去。

  你從客棧追出來,她正欲離去,你定要和她做朋友,哪知人家完全不把你當回事,你豈肯罷手?

  你不會知道橫跨在你和她之間的是國家,邁不過的是三綱倫常,她是有夫之婦,還是敵國的皇太后。

  若說相遇是錯,那麼此刻你追出來就是錯上加錯,和她糾纏不清就一路錯到底。

  我想若你不曾遇見她,或許你雙親就不會因她而死了!

  我自然知道,他們的死不能歸結到傾城的身上,但還是有些責任的,不是?

  不能怪她,但若不曾遇上,或許又是另一番局面了,可,誰曾知?

  你不願與她動手,但她不肯放過你,你會傷了她,不料,你反被她揍了一拳,你處處讓著她,若你真的和她較真,你豈會輸給她一個沒有內力空有招式的女子?

  拿一瓶價值萬金的解藥去賠給她的婢女,只為你點了她婢女的穴道,她要求解開穴道才答應和你做朋友,而你被她打了一拳,鼻子血直流,只丟給你一塊她的帕子,你拿著白色手絹,上面是你不曾聞過的女兒香,你笑得像個孩子。

  我自問如此值得麼?

  從滄瑾瑜到祁宏軒,再到滄昊天到如今的你滄陌,如此值得麼?

  我搖頭一笑,在愛情裡面想必沒有值不值得,只有願不願意。

  情不知所起,故而一往而深!

  你送完丹藥,送銀子,送完七百萬兩銀子,送八成幾千畝地的藥材,傾城他們暗笑你呆笨,其實你哪有如此?還不是為了她眼中有你的存在?

  和你做朋友,為朋友兩肋插刀,又有何懼?更何況是那些身外之物呢?

  當她說出她的名字「鳳傾城」,你更加確定了她是浩瀚的皇太后,你國家的敵人。

  你吹奏的《莫失莫忘》那首曲子就是她所作,她在你背後喊著「羽玥」的時候,不正是在喊她的丈夫,浩瀚的攝政王——君羽玥麼?

  你不是不知道,你只是裝作不知道,若那一層窗戶紙捅破了,你還能和她成為朋友麼?怕只怕是不能的!

  國與家,忠孝仁義,你又能全幾個?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救一生一死,點穴不解穴,生死各由命」!這是你的慣例,但你卻為她破了你的戒。

  她是你的緣,是你的劫,遇見她,我不知該說幸還是不幸,但我想到底幸運大於不幸的吧!

  你的師兄君嘉譽給她下了毒,你願意以自身童子之身去救贖她,哪知她不願意,寧願要街邊的乞丐也不要你。

  她求你,她答應你,讓你留在她身邊,不丟下你,不攆你走。

  解藥是你的血,一碗血,白瓷碗中是鮮艷欲滴的血液,滿滿一碗,室內瀰漫著血腥味,你手起刀落,銀白光閃過。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揚名於後世,以顯父母,孝之終也」。

  或許我們很不理解這樣子彼端開始的孝,覺得完全是在說笑,但我是可以理解,你傷痛一點都像在挖雙親身上的肉,那看不見的傷痛恨不得替之,你又是最善孝道的。

  一見鍾情有錯麼?

  沒錯,不是你的錯,也不是她的錯。

  當你吹奏一個女子所作的曲子的時候,你的心便已經愛慕上那個聲名遠播的女子了!

  當見到她本人的時,即使知道,深刻的明白她已經嫁做他人婦了,還是不可救藥的泥足深陷,這不是你的錯!

  是時代的錯,是時間的錯,有緣無分,就是如此,沒有結果的愛情,註定苦澀,你惟有一個人將苦果慢慢品嘗,一個人心痛總比兩個人難過來的愉快的多。

  你的愛是守護,不是強取,更不是豪奪。

  為了守護她,你失去了國,失去了家,失去了雙親。

  那一刻,你跪向天地,不為守護,只為道盡你的傷痛。

  那一日,淚流在滄溟城門外,驀然看見,你悲痛中的怨恨。

  那一天,你屠盡京都的千人,不為權利,只為聲討雙親名聲。

  當君羽玥歸來,你的守護只能悄悄放在心底,在遠處偷偷觀望,他們的幸福,你祝福,但你的心痛苦澀只能一人偷偷埋葬。

  盼她幸福,盼她無憂,盼她安康,她愛的你也愛,你的愛博大廣闊,愛她所愛,恨她所恨,急她所急。

  後來她圍困申王府,你拼盡一切,三番四次救她,連帶著她的丈夫君羽玥也一起救,你們僅僅萍水相逢,卻為她所愛浴血奮戰。

  人生在世不稱意,恍若燕飛,春去秋來,盼他年百花開,張燈啟重門,青梅煮酒,花前對酌。

  且敬君一盞。

  一別二十載,天下之大,長途漫漫,有她的地方才是家。

  為她所愛,偷偷瞞著她,不遠千里去冰玉雪城找解藥,此生只為她一人去。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此生之幸,遇上你!嘆,只嘆,時不與我。

  不說男女情愛,此生將她當成一輩子,一生的姐姐,從不後悔,從未後悔。

  紫陌紅塵,登高憑欄,花謝花開,月有圓缺,去留無意,往事傷懷,人離情在,共約來年百花深處,共進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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