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分身

  靈魘的臉上露出了喜色，笑眯眯的說道：「嘿嘿，臭老頭，到頭來還是要你自己說明吧？還想拉我過去當苦力，你想得美！」

  戰肖淡淡的看了一眼靈魘，說道：「我只是覺得你的說明能力不足而已。」

  「你說什麼！我怎麼可能無法給一個血靈境的小子好好做說明！」

  說罷，靈魘也是氣憤的拉著自己的椅子坐到了羅天的對面，把他給嚇了一跳，剛剛還一直坐在遠處的靈魘，現在就在自己咫尺近的地方，他怎麼可能不會嚇到。而從近距離來看，就會發現靈魘的外貌的確是美得有些不可方物了。

  「羅天，你小子給我聽好，現在可是你千載難逢的機會——我靈魘大人現在要給你就古易門裡發生的一切做個解釋，你要是不給我認真聽，小心我一巴掌扇死你！」

  說罷，靈魘也是示威一樣舉起自己的小拳頭晃了一下。

  羅天不禁露出了一絲的苦笑，然後點點頭，眼神專注的傾聽了起來。

  「首先我要告訴你，幻南河當初之所以要創造這個古易門，並不是為了吃喝玩樂，而是為了做一個研究。而在做這個研究的事情，幻南河知道自己是需要冒著巨大的風險的，而不是那個該死的魔女說得那樣，他只是為了逃避。」

  

  說罷，靈魘似乎是對於幻南鳶意見很大的樣子，不滿的撇撇嘴，說道：「要說到逃避，是那個該死的女人一直在逃避才對吧。」

  戰肖皺了皺眉頭，說道：「靈魘，你這丫頭不要說那些不相干的事情。」

  「我知道了啦，抱怨一句都不行啊。」靈魘哼了一聲，之後清清嗓子，再次開始認真講述了起來。

  「而在當時，幻南河作為那個時代最為出眾的天才，也作為第一個到達了謫仙境界的武者，他要做的這個事情，也是得到了許多人的幫助——畢竟那是一個謫仙的號召，當他開始號召之後，有許多的武者也都是響應了。 」

  羅天不禁問道：「那到底是什麼研究？」

  靈魘望著羅天，一字一頓的說道：「他要做的研究，就是破除法則。」

  「破除……法則？」羅天漸漸睜大了自己的眼睛，開始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了。他沒有聽錯吧？幻南河當年居然是想著要破除法則？

  靈魘點點頭，說道：「是的，他當時要做的研究就是破除否則，而這個事情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當年，幻南河一直想要去破除的法則，其實就是關於這個神魔大陸的法則。」

  「關於神魔大陸的法則……要說的話，也就只有一個吧。」說道這裡，羅天感覺自己的呼吸也是有些艱難了起來。

  「是的，就那麼一個而已。」靈魘喃喃著，似乎也是想起了當年的事情，輕輕嘆了口氣。

  「當年，幻南河想要做的研究，就是破除武者除非達到謫仙的境界，否則就無法離開神魔大陸的法則。」

  「……」

  儘管在一開始的時候羅天就已經想到了這個可能性，但是現在親耳聽到靈魘這麼說，震撼感還是無法比擬的。羅天覺得，無論是按照幻南鳶的版本來信任這個故事也好，還是按照現在靈魘講的版本來信任這個故事也好。

  總之，現在羅天感覺自己可以去確定一件事情了——那就是，幻南河是個十足的，徹頭徹尾的瘋子。

  「真是個瘋子。」

  羅天的小聲嘀咕也是被靈魘給聽到了，她噗哧一笑，然後說道：「就是，他就是一個十足的瘋子，但是在那個時候，這個事情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了，所以也沒有多少人覺得驚訝……甚至更多的人，其實早就猜測到了這個結果，他們覺得，如果是幻南河的話……在達到了謫仙之後，會不會試著去做這件事呢？」

  羅天沉默了半晌，之後像是真的很好奇一樣，說道：「可是幻南河為什麼非要這麼做不可？」

  靈魘看了一眼戰肖，然後對著羅天說道：「因為他說，這件事情非做不可。」

  「非做不可？」

  靈魘點點頭，說道：「這似乎是關乎天機的問題，所以是無法泄露的，但是按照幻南河的說法，所有成為謫仙的武者，都會知道其中的原因。」

  羅天一怔，之後也是下意識的看向了戰肖，戰肖卻是用力的點了一下頭，認真的說道：「南河是對的，那個研究是非做不可的。」

  靈魘聳了聳肩，說道：「你看，他也這麼說，所以也只要信任他們了。」

  「可是……神魔大陸到現在為止已經誕生了不少的謫仙吧？他們為什麼……」

  「因為他們比起神魔大陸的命運，選擇考慮了自己的命運。」

  還不等羅天說完，戰肖就已經猜測到了羅天的問題，給出了答案。戰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顯得十分的平淡，但是羅天看到他的目光卻是在燃燒著火焰的。

  「就是這樣，所以就是說，神魔大陸之所以一直沒有謫仙試著去打破法則，單單只是因為那些傢伙都是一群自私到底的傢伙，而幻南河之所以會站出來，比起說他是一個瘋子，更是為了整個神魔大陸的命運。」

  「如果不去破除法則，神魔大陸就會毀滅？」

  靈魘聳聳肩，說道：「誰知道呢，也許會吧，但是反正不會是什麼好的結果，不然那個傻子才不會拼上自己的一切要去破除法則。」

  羅天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說了。既然是關於天機的問題，就是詢問再多估計也不會得到答案的。

  「總之，在那之後，幻南河也是帶著那一群信任自己的人，通過幻術創造了古易門，然後他沒有按照法則規定的那樣飛升，而是選擇和大家一起留在了這個地方。而事情的問題就出現在了這個地方。」

  靈魘喝了一口茶，繼續講述道：「按照幻南河的說法，他的意思說，先創造一個可以讓大家永生的空間，然後讓大家在這個幻境之中，以最快的速度提升自己的修為，出現的謫仙越多越好，因為如果想要破除法則的話，需要更多謫仙的力量，光靠他自己是絕對不可以的。」

  「原來如此……」

  羅天感覺靈魘說得也是蠻有道理的，至少現在他的感覺，比聽幻南鳶講述關於幻南河的故事的時候，感覺更有說服力一些。其實一開始在聽幻南鳶說的時候，羅天多多少少是有些懷疑的，畢竟那可是謫仙啊，居然就為了玩樂厭惡創造了一個新空間？

  說實話羅天當時多少是不相信的，因為他知道，武者的修行之路是多麼的艱難。他當然離謫仙的距離還很遠，但是像他這種渺小的武者都要有如此堅定的意志力才能走向前方，就更不要提謫仙了意志力到底有多麼強大才行了。

  羅天不認為一個為了吃喝玩樂而創造新的空間的人能夠成為謫仙。只是那個時候，幻南鳶講述的十分的認真，而羅天也需要更多的情報就沒有提出異議繼續聽了下去。現在聽著靈魘的解釋，羅天感覺自己的疑問已經得到了解答。

  「那現在這個古易門變成了這個樣子……也就是說，你們已經失敗了吧？」

  靈魘苦笑了一下，說道：「你說的倒是乾脆……但是，你說得對，的確是失敗了，但不是因為幻南河的計劃出現了失敗，而是因為一個小小的意外。當時，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個意外會掀起如此巨大的波瀾。」

  羅天看著靈魘有些黯淡的目光，試探道：「這個意外和幻南河的妹妹，幻南鳶有關係？」

  靈魘抬起頭，看著羅天的目光有些複雜，掙扎了許久之後，她才有些艱難的說道：「羅天……也許你不會相信，但是……幻南鳶其實並不是幻南河的妹妹。」

  「那他們兩個到底是什麼關係？」

  「幻南河和幻南鳶，其實，本來是擁有同一具身體的存在。」

  「……什麼？」

  羅天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看著靈魘對著自己鄭重的點了點頭，這才知道了靈魘並沒有和自己說謊。羅天艱難的吞了一口唾沫，感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又是一個驚破天的消息。

  「雌雄同體？」羅天沉默了許久以後，才有些古怪的這樣說道。

  靈魘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剛剛我已經說過了，他們兩個是共有一具身體的靈魂。也就是說，其實現在的幻南鳶，是幻南河的一部分，他們本是同一個身體裡的同一個靈魂，這樣說你能明白嗎？」

  羅天疑惑的說道：「這也就是說，幻南河的靈魂發生了分裂，然後分裂出去的這個靈魂，自動形成了肉體，然後成為了一個女人？並且以幻南河的妹妹自居？」

  靈魘點點頭，看著羅天的眼中閃過了一抹讚賞之色。

  「簡單來說的話就是這麼一回事，但幻南鳶並沒有以幻南河的妹妹自居——她可能只是為了欺騙你，才這樣偽裝了自己的身份，跟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她可不是這麼說得。」

  一提到了關於幻南鳶的事情，靈魘也是冷笑了一下，態度顯得十分的淡漠。這種溫度差也是讓羅天很好的了解到了靈魘對於幻南河和幻南鳶，是支持哪一方的。

  「那她在和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是怎麼說的？」

  靈魘的眼中有著不屑，說道：「她以這個世界的主宰自稱，並且棲居在這個地方。」

  「主宰？」羅天一怔，倒是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答案。

  「沒錯，就是主宰。這個該死的魔女，明明是在南河的慈悲之心之下倖存下來的殘渣，但是欲望卻大的無邊。」

  說道這裡，靈魘也是一副恨得咬牙的樣子，說道：「早知道當初就不該讓這個該死的傢伙活下來，就應該直接弄死她才對！」

  戰肖搖了搖頭，說道：「事到如今，再說當年的那些事情也沒有任何意義了，或許也都是一種造化吧，靈魘，你也最好早點看開比較好。」

  靈魘冷哼了一聲，說道：「我當然看得開！我要是看不開的話，你以為我現在是傻的嗎，這樣拼上自己的命幫幻南河那個混蛋做事？」

  羅天聽到這裡之後，感覺多少已經可以猜到了事情的原委了，但是卻很好奇幻南鳶是怎麼從幻南河的身上分裂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