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村民
2024-06-02 07:46:15
作者: 斷刀流雲
在剛剛和幻南河分開以後,如果問羅天是否已經徹底相信了這個人,那麼羅天的答案絕對是否定的。他並沒有絕對相信幻南河,但是無法否認,在剛剛的事情之中,幻南河帶給了他一種絕對新奇的體驗。
羅天在將這七張幻南河交給自己的卡片放回乾坤戒里之前,最後也是看了一眼。這時他忽然發現,這個發牌上的數字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了,如今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空白的紙張——仿佛從一開始,這裡就什麼都不存在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剛剛那些數字都跑到哪裡去了?」之前,那數字的變換幫助他克服了幻覺,但是現在這些數字已經消失了,是不是就是說這七張卡牌已經失去了效果呢?
又或者說,從一開始幻南河就只是在欺騙自己?羅天的心中充滿了疑惑,但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去考慮那麼多了。
「羅天,你在嗎?」
這時,在門口響起了幻南鳶那好聽而熟悉的聲音,羅天久久的注視著門口,感覺到自己的大腦是一陣陣的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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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無論怎麼樣,現在他已經沒有了仔細思考的時間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應付幻南鳶。管他呢,反正按照幻南河的話來說的話,至少要堅持一個星期,一個星期之後答案就會出現在他的面前。
羅天的心中確定了自己的想法,覺得先存活一個星期就應該是現在他最為主要的任務了。因為,無論怎麼去想,這似乎都是讓自己接近真相的最好的辦法。幻南河只是個騙子,來陷害自己的人也好,還是來拯救自己的人也罷。
總之,如果不到時候聽一聽幻南河的話,他是無法知曉現在到底在發生著什麼的。被逼到了這個份上,羅天那不見棺材不掉淚的牛脾氣也是開始發揮了作用——如果說事情正在朝著不利於自己的方向發展,那麼羅天感覺自己已經離死不遠了。
考慮到最為糟糕的情況,羅天的腦子裡只剩下了一種想法——就算是死,也要先搞清一切的真相之後再死,要死得其所才行。
不過,他雖然可以去這麼想,但是還是有些人或許會因為他受到迫害——玉琳和季東來,現在羅天已經無法確定這兩個人是否已經活著離開了古易門了。幻南河說過,只要是他不願意放走的人,就不可能脫離古易門。
玉琳和季東來是幻南鳶放走的,而現在事情也很明顯,幻南河與幻南鳶之間有著一些自己不知道的因果糾紛。那麼,幻南鳶想要放走的人,幻南河真的會允許離開嗎?
羅天覺得這已經和誰是好人誰是壞人無關了,無論是哪一種結果,只要幻南鳶和幻南河的立場是對立的,那麼玉琳和季東來就不可能離開古易門之中的幻境。
「如果想要尋找突破口,最關鍵的還是要我先活下去才行……」
羅天喃喃著,眼神也是漸漸堅定了起來——是的,事情現在就是這樣,其他任何一人都不可能成為破解事情真相的鑰匙,恐怕只有他,才能成為那一把打開真相之門的鑰匙。
當門打開的時候,映入眼帘的是幻南鳶的身影,還有她身後的那一大群人。乍一看去,那群人似乎都是只是一些淳樸的村民,羅天從他們這些人的身上感覺不到任何的真氣波動。
但是,羅天可沒有忘記幻南河之前跟自己說的話——他說,這裡還是處於古易門之內的,而古易門裡的空間,本身就是由幻術創造出來的,也就是說,在這裡察覺不到其他人的氣息和修為,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並不能就此排除對方是武者的身份。
「他們是……?」
幻南鳶看著羅天疑惑的樣子,微微一笑,說道:「這些人呢,都是以前我在這裡生活時認識的朋友,我一時想起來就去尋找了一下,只不過沒有想到,他們居然真的會還在這裡。」
羅天內心波瀾不驚,但是表面上卻是裝得有些疑惑,又有些訝異的樣子。可是羅天沒有立刻去提問,而是友好的走上去,在幻南鳶溫柔的注視之下,和他們一一打過招呼簡單認識了一下。
「很多事情一會兒我們晚上吃飯的時候再說,羅天,大伙兒正想著晚上要舉辦一次宴會呢,你會來參加嗎?」
看著幻南鳶有些期待的樣子,羅天微微一笑,道:「你去我就去,不過……我們不是來辦正事的嗎?不耽誤吧應該?」
羅天本來說得隱晦,是怕這些人知道,但沒想到他們聽到了羅天的話以後,其中一個大胖子站出來,哈哈大笑著說道:「羅少俠,你不必擔心那儀式的事情,南鳶已經都和我們說過了,我們玩歸玩,喝歸喝,正事兒肯定是不會耽誤的!」
羅天一愕,之後疑惑的看向了幻南鳶,就見她笑著說道:「第三階段的儀式如果要舉辦的話,肯定是需要他們的幫助的,所以他們才知道關於儀式的事情,羅天,大家都是自己人,你不必擔心的。」
「……好吧,我知道了。」
又和羅天說明了一些事情以後,幻南鳶似乎還有事情沒有忙完,也是對著羅天抱歉了說了兩句,就跟著大夥一起離開了。
看著這群人,羅天感覺到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這些人都十分的熱鬧,就像是在辦喜事一樣,每一個人都情緒高漲,而且十分的友好和善。
羅天想,如果自己沒有遇到幻南河的話,或許就會直接信了這些傢伙的話,並且和他們立刻交好吧。畢竟這些看上去十分友好的人,都是幻南鳶做擔保介紹給自己的。對於幻南鳶,在遇到幻南河之前,他是無條件信任的情況。
「現在……事情要怎麼去解決呢?」
晚上有一個宴會,這個宴會哪怕是鴻門宴他也不得不去參加。一旦拒絕的話,羅天有直覺,幻南鳶肯定就會直接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他目前為止所表現出來的態度是對於幻南鳶無條件相信的,忽然就轉變了態度,說不會被發現才是怪事。
那這個問題的關鍵,就不在於他是否要去這個宴會,而是在於在這個宴會之中,他如何確保自己的安全了。
羅天朝著窗外去看,在這個主殿之內朝著整個山莊看去,是一種從高處鳥瞰的角度,幾乎可以是把這個山莊的形狀輪廓給掌握記憶在腦海之中。
但遺憾的是,這個山莊就如一開始說的那樣,實在是大的出奇了,哪怕說這是一個小城鎮羅天也會相信,畢竟這種大的不可思議的地方說是屬於某個人的私人領地,這才是怪事。至少這種事情不屬於羅天的常識範圍之中。
「一群人……村民,幻南鳶……宴會……」羅天靠在窗戶上,皺著眉頭喃喃著,試圖把腦海之中浮現出來的每一個關鍵詞都聯繫起來,想要去抓住一些線索。
然而思考的結果是,羅天掌握的證據還是太少了,這種程度的證據根本就不足以讓羅天識破幻南鳶真正的目的。
當然,現在羅天想要去探索關於幻南鳶的真實目的,並不是因為徹底信任幻南河,只不過是因為幻南河那邊,羅天認定除非一個星期之後再次見到幻南河,否則的話事情就無從下手,這才是從另一個假設上出發,想要去解決問題。
「等一下,如果說幻南河現在對於這個山莊有著掌控權的話……更近一步的去說,如果幻南河對於古易門有著絕對的掌握權的話,那麼……他有必要躲著幻南鳶嗎?」
從之前幻南河的態度之中,羅天感覺到了幻南河對於幻南鳶的避諱——幻南鳶對於幻南河的態度似乎是想喚醒他,也就是說是友好的。
但是,在幻南鳶講述的故事之中,幻南河似乎是一個極度自負,如今已經喪失了理智的人,是個想要摧毀整個神魔大陸的瘋子。
這也就是說,仔細想想的話,在幻南鳶講述給自己的故事之中,幻南鳶並不是想把自己的哥哥放在好人的位置上,這只不過是一種障眼法——她真正的目的,應該是要讓羅天相信自己是好人的身份。事實上,她也的確做到了。
「看來……這兩個人之間的確是有古怪的……」
不僅僅是幻南河,連幻南鳶都是深藏的套路的,只是從一開始的時候開始,他就一直被蒙在鼓裡沒有發現罷了。
而通過和幻南河的對話,羅天明白了幻南河似乎並不承認自己有個妹妹事情——羅天想,幻南河對於幻南鳶的存在是知曉的,但是按照他的說法,幻南鳶,似乎並不是他的妹妹。
「算了,先不管這兩個人之間是什麼關係……總之,目前來看的話,是幻南鳶掌握了主動權,而幻南河是必須要在暗中躲藏的情況……」
無論是出於什麼理由,至少客觀來看的話,現在幻南鳶的實力是要高於幻南河的,不然的話,他有必要這麼躲著幻南鳶嗎?直接解決掉她不就完了嗎?
而且再仔細想想,現在自己在做的事情,就是幫助幻南鳶找到幻南河而已。說是什麼封印啊,喚醒啊,但是從根本上來說,幻南鳶提出讓自己的哥哥附身在自己的身上,不就是想見到他嗎?
也就是說,因此可以推斷出來,幻南鳶目前為止,應該還沒有找到幻南河,也恐怕不知道幻南河可以出現來見自己的事情。不然的話,幻南鳶如果是一個好人的身份,她就沒有理由不把這個事情告訴自己。
當然,要光憑這點事情來推斷幻南鳶就一定是壞人是不可能的,但是至少,現在,羅天有了一個幻南鳶不再百分百是好人身份的證據。幻南鳶也是需要被懷疑的對象,甚至從可疑程度上來講,更從羅天自身的直覺上來講——幻南鳶給他的不安感,要強於幻南河。
「今晚的宴會似乎是會成為一個變數的……難道沒有什麼好的應對方法嗎……」
羅天不知道晚上的宴會要做什麼,吃吃喝喝肯定是不可能的,幻南鳶不是那種傻子,她會調動自己的人這麼做,必定有自己的目的。而自己現在並不知道幻南鳶到底想做什麼,於是也就無法想到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