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重頭戲(二)
2024-06-02 07:37:31
作者: 簡安安
這個話題拋出後,場面一下子冷了下來,沒有人回答這個問題,看著滿場的人,竟然如此的安靜也是很奇怪的事情。
倒是安遠陽拿起話筒,走到台前來。
「大家好,我是安遠陽,胡芳的兒子,我知道母親傷人的事情,對受害者和家屬來說都是不可原諒的錯誤,我也代表我的母親,真心的道歉。這次的意外傷人事件,她真的已經認識到了錯誤,也真心的悔過,因為身體的原因不得不保外就醫,但是等到她的身體狀況好轉穩定之後,也一定會繼續服刑的。
不管上訴是不是成功,該服刑的,是絕對逃不掉的,我們都很清楚,但是希望大家能夠讓我母親安心的養病,而受害者和家屬方面,我們也會負責的,不管是治療還是配上還是其他的要求我們都會盡力去做。「
安遠陽深深地鞠躬,直播的畫面,很多人都看到了,而安遠陽也儘可能的表現的謙卑。很多人看到他這樣的態度,心裡厭惡的態度或多或少的也有了一些改變。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事,剛才還在醫院的軟刷有現在已經來到了安氏大廈,現在就在記者會的現場。
她走進來,搶過暗樁手中的話筒:「哦?我想問問安總,你打算怎麼負責?是還我一個健康的,活蹦亂跳,能說話能走動能生活自理的爸爸?還是能讓因為我爸爸住院而產生混亂的公司重新的正常運轉?」
阮舒雅的出現完全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大家都沒想到,受害者家屬今天竟然也來到了這裡,而且這麼強勢的直接開撕。
安遠陽也沒有想到,直直的愣在那裡。
「安總,你還沒有回答我,你,你們安家打算怎麼負責,可不要告訴我什麼所有的醫藥費你們負責,或是賠錢什麼的,我們阮家,阮氏可不差那點錢,也不會為了點錢訛人的事情。」
這時,大家才想起來,剛才一直在說的受害人,其實是阮氏集團的董事長阮錦文,現在阮錦文的女兒,也是唯一的繼承人阮舒雅強勢出面要求安家,安氏給個說法,現在真的是凱斯勒。
安遠陽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要說錢,阮家真的是不差錢,而且身為一個集團的董事長,你把人家重傷了,讓人家的生意都混亂了,你打算陪多少錢才能彌補人家的損失,更何況,不是一般的受傷而是重度昏迷,甚至已經被宣布成為植物人。
所有的記者再一次把相機和話筒對準了安遠陽。
安遠陽看到阮舒雅就一直沉默著,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如果是用錢擺平的話恐怕明天的新聞頭條就會鋪天蓋地的說安氏拿錢砸人,更何況阮舒雅根本就不在意這點錢。
可是除了錢,安遠陽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賠償。
阮舒雅早就看出安遠陽剛才說的話,無非就是一些場面話,記者會後還有誰會關心受害者和家屬是不是真的拿到了什麼賠償?
這點阮舒雅和安烈都知道的,安遠陽和安正陽也是心知肚明,這也是為什麼他們一直迴避跟阮舒雅和安烈正面解決這件事的原因,因為真的是不好譚佩上啊,你能還人家一個健康的父親還是能還一個能幹的董事長?
只是他們沒想到,以前那個性格有些軟弱的女孩,這次會這麼堅強的站了出來,直接跟他們開撕。
「看來剛才安總的話也不過就是些場面話,到現在你們根本就沒有一個想要彌補的態度,我爸爸進醫院這麼久,從搶救到現在的深切治療,你安遠陽,你們安家沒有任何一個人去醫院看過我爸爸,還在這裡假惺惺的說什麼彌補,說什麼補償,不覺得很好笑嗎?
當時你媽媽是抱著什麼心態去找我爸爸的,安遠陽你心裡心知肚明,現在在這裡裝孝子,不覺得噁心嗎?我不相信,你媽心有惡念的事情你會一點都不知道,你不過就是裝傻而已,反正事情不是你做的,也自然跟你沒有什麼關係。
只是你沒有想到,我爸會出事,胡芳她自作孽把自己搭上了,可是我爸爸何其無辜?大招誰惹誰了,好好的在山上靜養,偏偏禍從天降,我爸爸就活該被害嗎?
我告訴你們,我,阮舒雅,阮家,阮氏永遠都不會原諒胡芳,也永遠不會原諒安遠陽,永遠不會原諒安氏,就是你們無視的態度,才會讓胡芳有機可乘,這是你們共同犯下的錯,你們誰也別想跑。
今天我也把話放在這,我阮舒雅、阮家、阮氏絕對不會接受和解,這件事現在就是不死不休……「
大家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剛才聽到的話,電視機前的胡芳也沒有想像到,阮舒雅竟然敢在記者會上這樣說。
「剛才我已經去醫院見過胡芳了,可笑的是她跟我爸爸住在同一家醫院,卻從來沒有安家或是她本人來看過我爸爸,所以不要跟我說什麼會有負責的態度。
胡芳,我知道你現在就在看記者會,我剛才跟你說過的,現在只是個開始,接下來還會有更精彩的,你不用擔心你在外面的日子會無聊,敬請期待,我會把你胡芳、安遠陽、安家欠我們的通通討回來。
請記住,正義也許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你就是最好的例子!「
這一些列霸氣的話,把現場的人都震撼到了,就連台下匆匆趕來的安烈也被驚到了,這是現場十分的詭異,沒有一個人說話,就連閃光燈都沒有亮,直到安烈走上前蠟燭阮舒雅的手,大聲的說:「我未婚妻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這次的事情,阮家、阮氏和銳新集團都不會退讓,這件事,胡芳、安家、安氏必須要收到懲罰。」
這是現場的記者都混亂了,紛紛把話筒伸了過來:「安總裁,你是以什麼身份叔婆這些話的呢?據我所知你現在在安氏還有職務在的。」
「我是以阮舒雅的未婚夫,阮家的女婿,銳新集團的董事長來說這些話的,至於安氏的職務,我已經在今天上午正式請辭了,董事會已經收到了我的辭職信。」
安烈面色淡然的說,仿佛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一般簡單,要知道這可是一個集團的首席CEO的位置啊……
記者聽到這個消息,再一次爆炸了,這麼勁爆的消息,看來今天真的是有太多事情可以挖掘了。
「安董,據我所知你是安遠陽先生的叔叔,您現在這樣做是打算判出家族嗎?」有個腦筋快的記者問。
安烈聽到這個問題,笑了:「既然你這麼問,那我也想問一下安遠陽和安家,在族譜上是否有我安烈的名字?」
安遠陽看到大家的目光,避開了。這個避開的動作已經說明一切,外界都說安烈是安家頭腦最好,經營能力最強的,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就是這樣的人物,安家竟然沒有記入族譜……這是什麼情況?
「既然安家的族譜上沒有我的名字,那我不算是安家的人,也就不存在判出這件事。」
安烈始終帶著微笑,但是這微笑在其他人眼中是一種不屑的感覺,就是我安烈不屑記入安家的族譜……何其霸道啊……
阮舒雅看到現場的反應,也是嘴角微微上翹,她的目的達到了,就是要揭破安家想大事化小小事化物的想法。
而剛才說的後續的動作,阮舒雅早就在準備了,前段時間阮舒雅為什麼一直沉默,為什麼一直發生,一個是想看安家接下來到底有什麼做法,二來是為今天做準備,三來就是為了狙擊安氏進行布局。
她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說白了胡芳之所以這麼有恃無恐不就是因為安氏的存在,但如果安氏不存在了呢?如果胡芳引以為傲的兒子被打下雲端了呢?這些對胡芳來說材質致命的打擊,就像爸爸成為植物人一樣,對阮舒雅來說就像天塌了一樣。
對於敵人就要讓她感受到切膚之痛,那種明明很痛又無能為力的感覺,也是胡芳必須要承受的。
胡芳在電視裡看到這些,心裡實在是難受的厲害,看到兒子謙卑的樣子,他本來應該是天之驕子的,看到安遠陽在阮舒雅的面前節節敗退,她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讓自己的兒子陷入到了怎樣的境地。
都是她的錯啊,不怪別人啊……
胡芳腦海中一直這樣響著,胸口越來越痛,就好像有隻大手在狠狠的攥著她的心臟,一波一波的疼痛感,讓她疼出一身的冷汗,身上的監控器也發出了警報聲,在客廳的獄警,聽到後馬上按了呼叫器,一時間醫生護士,都趕了過來。
大家七手八腳的,有打強心針的,有給氧的,有做心肺復甦的,甚至連電擊器都已經準備好了,以備不時之需。
經過醫生的搶救,胡芳的情況暫時穩定了下來,還好發現的比較及時,如果像阮錦文那樣拖延的話,也許胡芳也就這樣去了,不過這或許也是不錯的結局,總好過看著兒子為自己受難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