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聖上宣紙,東宮被封
2024-06-02 07:33:11
作者: 紅心酸梅
「現在,我父親的仇我也報了,這座皇宮,曾經多少年,是我噩夢的地方,如今,我也終於能夠正視它了。等到新皇登基,我就和落兒去北疆,落兒比起京城,也更加喜歡北疆,以後,我就申請常駐北疆,北疆,現在將蒙古收服了,巡邏的面積,還有治理的難度,都比以前要難一些,也更有意思一些。」
齊王看著霍聞庸,眉頭皺著,有些不贊同:「那你就把京城的這些都放下了,那外公,舅舅,你都不管了。」
霍聞庸拍了拍齊王的肩膀:「別激動。我也只是說說而已,只是一個打算罷了,現在距離實現還遠得很呢。再說,就算我真的去了,那一年回來一次也就好了,哪裡還能不動的道理。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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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王點了點頭,也知道自己對於霍聞庸,也不能說什麼否定的話:「你自己有掌握就好了。」
轉頭想起了什麼:「你去看看六弟,忙不忙,我去乾清宮看看父皇,雖說現在太子已經掀不起來風浪了,不過,萬事小心為妙,我還是去看看,以防止有人有可乘之機。」
霍聞庸表示知道了,隨後帶著一小隊士兵去找姜恆。
北定伯府,黎落最近也有些一些不舒服,霍聞庸這一陣很忙,雖然,霍聞庸堅持每天晚上回家,黎落只有在迷迷糊糊的時候能夠感受到霍聞庸回來了,還沒有醒來的時候,霍聞庸又走了,只有略有些凌亂的被子,還有低下塌上放置的衣服,證明霍聞庸回來過。
黎落這幾天都是和喜兒一起吃飯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霍聞庸沒有在身邊的原因,黎落的睡眠質量差了好多。
這幾天都可以看出來,氣色有些差的厲害,管家本來打算請一個大夫把脈,但是黎落覺得沒有什麼,管家也就沒有什麼說的,囑咐喜兒黎落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要立刻給他說。
宮中宮女太監之死,最後還是被傳了出去,在百姓之間傳出來了很大的風波,太子的名聲一落千丈,這次,是真的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一時間,眾口鑠金,積毀銷骨。連帶著鄧氏一族,已故的皇后鄧氏,徹底的名聲遠揚,不過不是他們希望的名聲罷了。
而之前沉默的汝南王,卻因為這次主持大局被百姓期待,褪去了之前看紈絝子弟的眼光,姜恆還真的是一個績優股,不過,宮中,因為皇上重病,雖說神智清楚,但是身子太過虛弱。只能暫時由姜恆主持大局了。
姜恆已經默默無聞了這麼多年,還真的不在乎一時半刻的地位,當然,這是假的。但是,姜恆裝了這麼久,也不在乎再勉強的裝一裝樣子。汝南王可是日後要幹大事的人。這一時半刻的,不忍都得忍。
這件叫很多人聽來都駭人聽聞的事情,終於落下了帷幕,皇上撐著病體親手寫下了聖旨,由齊王宣旨。
太子姜昊,無德無才,以太子之尊,做下傷天害理的事實,此等罪孽,天理難容。縱容母族,殘害百姓,強搶民女,奪人財產,以勢壓人,使得被害者狀告無門,含冤而死。況本有繼承大統的希望,但對不起大梁百姓的信任,對不起邊關將士的犧牲。此等罪人,不可繼位,恐百年後,我大梁覆滅。
今廢除其太子之位,但上蒼有好生之德,況要為其所害過的百姓贖罪。幽禁於白雲寺,此生青燈古佛,為其贖罪。太子之位,日後再議。
隨著羅公公宣讀聖旨的尖細的嗓音傳出來,齊王現在羅公公的旁邊,一身親王常服格外耀眼,五官如同刀削斧刻般深邃,望著太子一身白色長袍,上面有片片髒污,昔日用玉冠束住的長髮凌亂如同亂麻,在風裡胡亂的飛舞著才三十出頭就已經越發蒼老的容顏,再也沒有昔日的俊美,表情呆滯,目光渙散,在地上緩慢的走著,而他的身後,就是哭哭啼啼,惶惶不可終日的女眷,這時眾人才看見,太子的東宮美人眾多,環肥燕瘦,性格各異,或嫵媚多姿,或清麗可人,或楚楚可憐,或仙氣逼人……只是此刻,在侍衛們的押送下,這些女眷再也擺不出來自己最為美麗的姿態,目光絕望,神態間,都是說不出來的寂寥,哪怕是在大聲的哭喊著。
齊王突然感到身邊有人,餘光一掃,正是一身紅衣,氣宇軒昂,卻又不失威嚴的姜恆,還有一身銀白色的常服,卻很是不俗的霍聞庸。三個人不同的風采,讓侍衛們都頻頻去看。
此時,女眷中,一個打扮有些許不同,看起來比其他的要貴重一些,明艷靚麗的女子撲了過來,雖及時的讓侍衛壓住了,但是在霍聞庸身前一米遠的地方,不住地掙扎,旁邊還有一個怯生生的丫頭,小聲的叫著:「側妃娘娘……」哭的也是梨花帶雨,楚楚動人。可惜,這裡的三個人都沒有興趣。
霍聞庸看著這女子明艷的容顏,想起之前黎落說過,黎策將大女兒黎胭送進了東宮,好像是成為了太子側妃,如此說來,這女子,看起來比她人貴重一些,倒是理解。
「你是黎策的女兒?」雖然基本上是確定的,但是霍聞庸姿態還是要做足的。
姜恆原本打量其他的眼神也收了回來,意圖從眼前的女子身上看出來與黎落的相似點,最後還是放棄了,黎胭在東宮雖然時間不是很長,但是因為太子喜新厭舊實在太快,如果不是因為後面有黎府,所以偶爾還會去黎胭那裡,不過,黎胭畢竟不是正妃,所以那些得寵的妾室都會到黎胭面前嘚瑟,開始的時候,黎胭還會時常哭泣,但是後來太子不耐煩,從她這裡離開了幾次之後,黎胭就開始學乖了。
短短的時間。黎胭不再如同之前的樣子,明艷嫵媚,盛裝濃抹,更是將原本耀眼的容顏更加凸顯出來。
而現在,雖然哭泣,但是臉上的妝容一點也沒花,有些哽咽的回答:「回將軍,妾身正是黎尚書的大女兒,黎胭。將軍看在家父的面子上,救妾身一命吧。」聲音婉轉,讓人酥麻。
霍聞庸退後幾步,皺著眉頭讓侍衛將黎胭壓住:「不是黎策的面子上,本將軍是落兒的丈夫,只是你之前對待落兒如同僕役,如今,也算是罪有應得。我會讓人好好照顧你的,也算是償還你對落兒的照顧。」
看著黎胭瞬間呆滯的表情,霍聞庸罕見的浮上一抹微笑,不過太過滲人,讓黎胭一時間忘記了掙扎,被侍衛帶了下去。
看著黎胭被拖遠的身影,霍聞庸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些女眷會壓入天牢,在之後就被囚禁起來,直至終老。幸好太子尚未有子嗣,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不過,也不用皇上頭疼了。
姜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突然開口:「你說,她之前對待落兒很不好?」
霍聞庸轉頭看了姜恆一眼,眼裡的情緒起起伏伏,不過還是淡然的開口:「你也知道,以前落兒容貌有損,又不得連府的照顧,而黎府的繼夫人又是妾室扶正,所以落兒的遭遇不用想也明白。」
「原來如此。」姜恆明了,未在開口,思量著什麼。
齊王聽著兩人的說話聲,看著姜恆有些複雜的情緒,微垂著雙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東宮的人確實很多,都這麼回了,還有從裡面押送出來的女眷,有些衣著光鮮,有些衣不蔽體,容顏憔悴,潦倒不堪,看一眼就知道之前遭受過什麼。
正在這時,北定伯府的管家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雖然動作很是急促,但是臉上的喜悅騙不了人:「少爺,少爺。」
霍聞庸回頭,看見是管家,心裡一顫:「夫人有事?」
姜恆也轉過了身,齊王倒是沒有,不過緊緊關注著姜恆的一舉一動。
「恭喜少爺,夫人有孕了。」管家氣喘吁吁,不過還是將這個好消息告訴霍聞庸。
霍聞庸一時間被這個驚喜砸的暈頭轉向,也就沒有看到姜恆瞬間僵硬的身體,好半天,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那落兒呢?她身體沒事吧?」
管家面色帶上了幾分猶豫:「大夫說了,夫人心情有些不好,身體虛弱,所以,請少爺回去看看。」
齊王面色雖然還是沒有什麼表情,不過體諒的開口說道:「聞庸,你先回去了。這裡,我和六弟看著就好。」
姜恆看到齊王不贊同的眼神,掩下了擔憂的眼神:「對,聞庸你趕緊回去看看,落兒要緊。這兒現在沒有什麼大事,有要緊事再去通知你。」
「那好,我就回去了。這裡就勞煩你們了。」霍聞庸點頭示意,謝過之後,帶著管家急急忙忙的回去,身影都透著焦急的感覺。
至於管家為什麼可以進去宮廷,乃是霍聞庸留下了一枚令牌,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可以進宮去找他。
齊王看著霍聞庸遠去,淡淡的開口:「我不知道你和聞庸的妻子有什麼糾葛,不過現在橋歸橋,路歸路。不要給以後留下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