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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霍聞庸的傾訴,逗弄徐則

2024-06-02 07:32:47 作者: 紅心酸梅

  放下了車簾,黎落的記憶回到了那一天的夜晚……

  門外,大雪紛飛,冷風刺骨,天地一片白茫茫,真真是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寢室內,歸來的霍聞庸捂熱了身體,踏入了溫暖的內房,火爐上,有美酒溫著,黎落一身桃色的棉衣,繡著精緻的花朵,襯著素顏的黎落更是眉目如畫,桌上有簡單的酒菜準備著,今夜適合聊天。

  來到這裡這麼久,黎落已經明白霍聞庸並不是傳言之中,無所事事的紈絝子弟。相反,他處事周到,為人很有手段,或許不是在人人緊盯的京城,放鬆了自己。

  眉目之間的放鬆不是在京城那繁華之地可以簡單的,來了才幾個月的時間,整個人煥然一新,很是自在。

  看到他進來,黎落為他倒了一杯溫酒,遞給了他,霍聞庸簡單的擦洗了一下,做到了桌子前,黎落給地上鋪了厚實的毛皮,特製了小矮桌,人直接坐在毛皮上,很是溫馨,縫製了幾個抱枕,整個房間,很是溫馨。

  黎落眉眼帶笑,看向霍聞庸:「還好吧?外面很冷的樣子。」

  霍聞庸接過酒杯,輕晃著:「還好,你身體較弱,這麼冷的天,不要經常出去,要是出去,也得穿的厚實一些。」

  

  「我知道的,你放心吧。倒是你,也要小心一點。」黎落看到霍聞庸將酒一飲而盡,順便再添了一杯,將筷子遞給他,讓他不要一直喝酒,吃點菜舒服一些。

  霍聞庸聽從了黎落,然後拿起筷子,聊勝於無的吃著,黎落卻感覺他有些心事重重,猶豫很久,還是詢問出口:「怎麼了?感覺你不是很高興。」

  霍聞庸拿著筷子些微一頓,接著又恢復正常,開口說話的聲音卻透著濃濃的回憶:「以前,我也來到過這裡,那時候,適合我的父親,霍北川,父親雖說對我很嚴格,但是,私底下,他很愛我,母親身體不適,未能前來,讓父親好好照顧我,還有他自己。父親驍勇善戰,用兵如神,蒙古與遊牧民族很是忌憚。」

  說著,喝酒的行為卻不曾停下,黎落看到他心事較重,也沒有阻止,讓他能夠釋放自己。

  「父親軍功甚重,換來了北疆十數年的和平,還有北疆百姓的尊敬,雖身為連家養子,父親卻從沒有輕易放肆自己,可是,這樣的行為,卻換來了皇上的猜忌。」好像有淚從霍聞庸的眼角滴落,給他俊逸的面龐添加了幾分軟弱。

  「那時候我並不知道,可是父親忠心耿耿,天地可鑑。後來,太子插手,連家消息遲了幾天,父親以戰死之名殉國。」聲音變得沙啞,霍聞庸的眼睛都染上了紅血絲。

  「那只是一場很平常的戰鬥,以父親的戰鬥力,無論如何都不會出意外的,何況,他本身就是一個謹慎的人,可是,父親卻再也不能夠醒來,我沒有見過父親最後一面,此生,這是我最大的遺憾。」嗤笑一聲,霍聞庸抬頭將酒一口喝下,眼神之中的恨意仿佛能夠刺破天地。

  想想也是,為國而戰,卻落得如此下場,那是何其遺憾。

  黎落靜靜地聽著,時不時給霍聞庸添酒,做一個合格的旁聽者,讓他心裡的煩悶,能夠一吐為快。

  「太子害死了我的父親,皇上卻為他掩埋了痕跡,只有連家查到的零星的證明,證明了我父親的枉死。我不甘心,不甘心呢。可是,可是我又有什麼樣的辦法,我那時候只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十歲剛出頭,父親說我竄高了一截,還想陪我回去給母親看看。然後,他卻沒有等到,再也沒有。」淚水無止盡的流下,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

  深深呼吸了一口,霍聞庸輕輕扯動了嘴角:「正好,我身上被太子下了毒,無奈我只能夠蟄伏起來,做京中的紈絝子弟,讓皇上放心的紈絝子弟。後來,我的身體漸好,在皇上下毒手之前,為了保護我,姜恆給我下了一種慢性毒藥,沒有什麼嚴重的副作用,只是不能夠練武,身體虛弱罷了。」

  說著說著,霍聞庸喝的有些多了,倒在了桌子上,黎落拿著帕子給過霍聞庸擦乾淨眼淚,將他有些艱難的扶到了床上,蓋上被子。

  看著霍聞庸沉睡的面龐,黎落心思很是沉重,她之前猜到霍北川的事情不會普通,但是她沒有想到,在明知是太子做的情況下,皇上還為太子掩埋不足,甚至要對忠良斬盡殺絕,如此行為,甚是讓人心寒,霍聞庸多年來的蟄伏,不就是為了保守性命,有朝一日,能夠為父親報仇雪恨。

  黎落想到了姜恆,曾經讓她有些心動的男子,現在想起那張魅惑的臉龐,心裡卻沒有任何的波瀾,只是一時的心動,過了發現都沒有任何的感覺,只是當初迷了心而已。

  撫摸著霍聞庸入鬢的劍眉,黎落的心裡下定了決心,無論前方是何種道路,刀山火海,亦或是一片平坦,她都願意,陪著他,走下去。

  這個夜色雖然外面有北風呼嘯,雪花紛飛,但是黎落心裡卻很是溫暖,能夠將如此隱蔽的消息告訴她,霍聞庸對待自己,是真心的信任,自己也不應該辜負了他。

  敲車窗的聲音驚醒了沉思中的黎落,掀開車簾,是霍聞庸,正逢休息整頓,過來讓黎落下地走走,坐馬車時間長了,人也會不舒服,所以,每次休息的時候,霍聞庸都會扶黎落下去走走。

  「怎麼了?時不時有些不適?」霍聞庸關切的問道,邊說邊打量著黎落的臉色。

  「沒有。」黎落笑著搖了搖頭,「剛才在想事情,估計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邊說邊將手遞給霍聞庸,由著霍聞庸將她半抱下馬車。

  徐則在一旁的樹下招手:「這兒,快過來。」

  黎落和霍聞庸邊往過走,邊詢問:「他怎麼了?這麼興奮。」總感覺像是吃了什麼不好的東西。

  霍聞庸的回答簡短幹練,切入要題:「魏國公府來了信,梁閣老的小孫女估計和他有戲了。所以,才這麼興奮,你剛才在馬車上坐著,沒有受他的荼毒,跟在我身邊的侍衛都後退了一截。」

  黎落有些驚訝的睜大了明媚的雙眸:「沒想到這麼快,不過,這也很好,省得他,天天羨慕嫉妒恨的,老跑過來騷擾我們。」

  估計是被「我們」這個詞愉悅了心情,霍聞庸點了點頭:「說的也是,不過梁閣老的小孫女能夠看上他,不知道魏國公夫人有多麼努力。」

  黎落拿手肘輕輕撞了霍聞庸一下,嬌嗔的說道:「怎麼說話的?徐則雖然有些不著調,但是為人很是不錯,再說了,能夠忍受得了你的冰塊臉,這樣的人才很是稀少呀!」

  霍聞庸嘴角揚著一抹微笑,出言調侃:「我不在乎,有霍夫人在我身邊就好。」

  黎落停住了腳步,眼神中滿是驚訝的看著霍聞庸:「這誰教你的,都會說甜言蜜語了,真真是不容易呀。」

  突然,身後探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正是徐則,看兩人磨磨蹭蹭半天不過去,等的有些心急了親自過來催:「正是我哦,所謂呢,你為她做了再多的事情,如果她不知道,那麼一切,豈不是白搭。什麼愛在心裡口難開,愛就要大聲說出來,你不說出來,她怎麼知道呢。」

  黎落看著眼前歪理一套一套的徐則,感覺自己都要被他說服了:「你說你的,你看看,梁家小姐還沒有搞定呢,就不要過來教壞我家聞庸,小心我揍你哦。」

  徐則一臉驚訝誇張的表情:「什麼叫教壞,你不知道他有一顆悶騷的……」剩下的話他沒有說出來,因為霍聞庸捂住了他的嘴,直到確定他不亂說之後,才勉勉強強的送開。

  讓徐則一臉的傷心,嘴裡直嘟囔著:「見了美人忘了兄弟,有了媳婦忘了手足。」

  讓黎落看的笑不可揭,覺得這兩個人能夠在一起共事這麼長的時間,也真是不容易呀。

  「其實他小時候蠻正經的,就像一個小面癱,估計是魏國公把他教管的太嚴厲,才形成了這樣與家裡截然不同的性格。」看著徐則去取東西的身影,霍聞庸湊到了黎落的耳朵旁邊,給她解釋道。

  黎落心裡恍然,她前世的時候有一個朋友也是這樣的,家裡希望她能夠成為一個大家閨秀,笑不露齒,走起路來,裙角不動,時間長了的結果,就是讓她成為了雙面人,在父母家裡人面前,嚴謹的像是一個小老頭,很是讓家裡滿意的大家閨秀。但是脫離了父母家人的視線,又是一個格外瘋狂的女漢子,很是不可思議。

  或許正是因為在家人面前想要做家人希望的自己,所以一直壓抑的後果,就是有些人格分裂,家人面前讓家人很是滿意,傳說中別人家的孩子,但是在朋友面前,就是有些像二哈的性格,撒了歡的跑。

  挺有意思的,黎落覺得以後還是要多看看徐則在魏國公面前的乖乖少年,如此才能滿足自己一直被他調侃的惡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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