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談什麼

2024-06-02 07:32:32 作者: 紅心酸梅

  「敖登,他是之前王位的繼承人,可是這件事情。他也是被人算計的,身為一個想要登上王位的人,優柔寡斷。這樣的人終究是王位鋪墊者,被別人踩著登上王位。你是不知道,蒙古的大將軍是蒙古絕對的實力者,他基本上在滿都拉圖年邁之後,就掌握了蒙古所有的軍權,而敖登,在他的教育下,性格並不適合做一個王者。

  滿都拉圖的說教,敖登也聽不進去,所以註定他是一個失敗者。草原上的規則何其殘忍,優勝劣汰,這樣的結局是可以註定的。至於那個公主,有大梁在,蒙古不會把她怎麼樣?就算最後蒙古要與大梁開戰,她的安全也會很好,如若不然,一旦惹氣大梁的怒火,蒙古,得不償失,畢竟蒙古現在內憂外患,就算內憂解決,蒙古的力量註定會被消弱,所以對於大梁,他是想要覬覦,卻又是恐懼的,所以我們要徐徐圖之,到最後完全的蠶食。」霍聞庸仔細的給黎落解說。

  黎落鬆了口氣:「既然如此,那還倒好一點,我只想知道那個公主無事就好了,畢竟當初如果不是她,我還是會嫁去蒙古,成為那樣的人。」

  或許是自己的心還不夠硬,對於這樣的事情還不夠忽略。至於敖登,那只是她人生中的一個過客。黎落無法顧及,也只能看著他的命運就那樣,一步一步的走向了他的終點。

  霍聞庸的想法是對的,臥榻之側,豈容旁人酣睡?對於大梁來說,蒙古雖然不是那麼的重要,但是蒙古卻是大梁頭上的一把刀,雖然這把刀有點小,但是它是存在的,既然如此,還不如一把把它拿下,讓他成為大梁手中的頭,雖然過程有些難,但是只要拿下,那就不是問題。

  這個過程,是一個挑戰,霍聞庸樂於去做這樣的挑戰。

  這時,敲門聲響起,徐則推門而入,看見霍聞庸和黎落轉頭看過來,輕佻的一笑:「怎麼了?被我的帥氣迷倒了?」

  房間內,沉悶的氣氛就像破了一個洞的氣球,瞬間跑光了。

  黎落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之前她對於徐則就是長相俊郎的翩翩公子,到後來,他的性格開始凸顯,她也只是覺得「有些活潑罷了」,但是,完全沒料到,魏國公那樣嚴謹的人,竟然會養出一個逗比,每次看到徐則,黎落都感覺自己的三觀被顛覆了。

  看著徐則自來熟的做好,自己倒水,完全不把別人當做一個外人,黎落看著徐則,感覺自己的眼角都在抽蓄:「你,怎麼來了?」

  

  霍聞庸從黎落的背後離開,落座,看著大不咧咧的徐則,完全浪費了那副好容顏的姿態。

  徐則誇張的做了一個表情,雙手攤開聳聳肩:「還能來幹什麼,我又不是來看你們兩個人親熱的,我就是聽說了蒙古那邊的大消息,過來找你們談談而已。」

  冰冷的聲音從霍聞庸的唇瓣響起:「談什麼?」

  徐則猛的跳了起來,動作浮誇簡直不忍直視:「談什麼?你問我談什麼?我的天哪,這麼大好的機會,你問我談什麼?蒙古啊,那麼大片的土地,只要能夠收復了,憑這功勞,封侯都綽綽有餘。」

  繞著霍聞庸和黎落坐的桌子轉了一圈,竄到了霍聞庸的身邊:「你看,現在蒙古肯定是爭端不休,戰力肯定有所損失。而我們不一樣,我們的戰馬膘肥體壯,我們的士兵孔武有力。這場戰爭,只要我們好好安排,那結果,還用說嘛!」

  一個得意的小眼神,成功的讓黎落笑岔了氣,讓霍聞庸毛骨悚然。

  看著都快湊到自己臉上的大臉,霍聞庸深呼吸一口:「你給我讓開,不要這麼輕挑,我是有家室的人。」

  感覺自己的太陽穴都在跳的不行,對於徐則這個性格,霍聞庸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還有,一旁的黎落笑的都快岔氣了,也沒有上來幫助霍聞庸。

  徐則快速的向後面一跳,八字眉很是張揚,眼睛裡的震驚感覺都要流露出來:「你就這麼對待我?想當年,我們年幼無知,你那時,對我處處照顧,甚至給我餵過飯,現在,你有媳婦了,你就不要我了,你怎麼,這麼殘忍?」

  說到最後,徐則更是淚流滿面,黎落瞬間有些蒙,感覺自己是不是要上去,是先給徐則說:「你竟然覬覦我的丈夫?」呢還是給霍聞庸說:「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心中的思想如同脫韁的野馬,拉都拉不回來,黎落輕輕晃了晃腦袋,覺得自己真的是……被徐則傳染了。

  霍聞庸不怒反笑,眉毛一挑,倒是從沒見過的風流,語氣都能夠聽出來那種壓抑:「你說,堂堂魏國公世子,竟然會是這樣的性格,如此,不知梁閣老的小孫女知還是不知呢?」

  趁著徐則在那捂著胸口瘋狂顫抖的時候,黎落偷偷摸摸的問鎮定的霍聞庸:「梁閣老的小孫女?」莫非……

  霍聞庸稍微偏了偏頭,對著黎落微微一點頭:「就是你想的那樣了。」

  「哦……」黎落有些奸詐的眯起漂亮的雙眼,心裡頭卻在暗暗算計,以後就知道如何去對付徐則了。

  徐則顫抖著,發現那對夫妻壓根沒理自己,翻了個白眼做了過來,有些不爽的問黎落:「你怎麼不問我們以前的那些事情?」自己都說的那麼曖昧了,這個女的怎麼這麼沒有好奇心。

  黎落聳了聳肩膀,一副你很無聊的樣子:「怕什麼,反正你現在沒希望了。不過……」

  猛的趴到了桌子上,對著徐則有些調皮的眨了眨眼睛:「不過,你要是真的對聞庸舍不下,我倒是可以讓你進門,就不知道魏國公同不同意了?」

  徐則興師問罪的樣子就像被雨淋了的小雞,焉了:「行了行了,就這麼一個不解風情的木頭,你就當回事吧。白送我我還嫌浪費糧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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